車邊。
亨利將洛水小心翼翼地抱進車後座,轉頭對秦天道:「小公主,你倒底搞什么?洛水為什么會在鍾樓里?既然是去救洛水為什么要瞞著我們?你殺的那個人又是誰?」
秦天將運動服領子立起,將手插進口袋里,低著頭不回答,就要鑽進車里。
西蒙伸臂抵住她肩膀,不讓她再前進一步。
她抬頭看了他一眼,低聲道:「老大……」
西蒙淡淡道:「把手伸出來。」
秦天身體僵了一下,沒有動。
西蒙挑眉:「怎么,戴著很舒服?舍不得摘了?」
秦天見瞞不過去,只好將雙手伸出來,就見手腕上一邊一個套著兩個銀手環,銀手環接觸的皮膚被腐蝕出深深的傷口。
西蒙的視線只在她手腕上停留了一眼就移開了,向她的臉伸出一只手。
秦天下意識地就要躲開,看了一眼西蒙的眼神,不敢動了,任他撥開她的衣領,露出脖子上的銀頸圈。緊接著他的視線又下移向她的雙腳看去,秦天見被這人看穿得徹底,提了提褲腳,露出腳踝上的銀腳環。
西蒙面無表情地一一檢視她身上的禁制之枷時,一旁的亨利越看越震驚,眼睛和嘴巴張得合也合不上。
因為見多了她戰斗後的血腥模樣,所以此刻看到她一身的鮮血並沒有太在意,完全沒發現她身上竟然戴著一整套純銀鐐銬!
「小公主你……怎么會戴上這么多刑具!」
一切銀器對吸血鬼來說都是最嚴酷的刑具,亨利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就是說,她剛才竟然在戴著這些純銀刑具的情況下將巨大的鍾樓摧毀得破破爛爛還殺了那個綁架洛水的人嗎!這也太可怕了!
西蒙看著低著頭的秦天:「沒有什么想說的?」
秦天猶豫了一下,從口袋里掏出一個東西遞過去:「對不起,偷了你的這個。」
沒等西蒙開口,亨利先表情古怪道:「所以,你是塗了這個後才戴上那些純銀鐐銬的?」
秦天小聲,像犯了錯的孩子:「嗯,抹得有點多,所以沒剩多少了。」
亨利反而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我就說嘛,你怎么可能連純銀都不畏懼,原來是抹了這東西。」
西蒙看著她手上拿著的高分子膜材料軟膏,也難怪她戴著純銀鐐銬還能大殺四方,原來早做了應對,雖然劇烈的摩擦碰撞會導致高分子膜破裂,但有一層防護總比什么都沒有強。
西蒙沒去接她手上的軟膏,而是掏出手套戴上,然後捏住了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來。
秦天不明白他要干什么,被捏住下巴動彈不得,只能仰頭看著他微垂著眼簾伸出另一只手來摸她的脖子。
被他摸了一會,秦天意識到他不是在摸她,而是在摸她脖子上的銀項圈。
捏著下巴的手極有力氣,秦天只能隨著他的手左右上下移臉,脖子動作幅度大了,或是西蒙觸碰銀圈的手用力大了,秦天的脖子上就是一道血痕。
西蒙似是發現了銀項圈里的彈簧機關,不再動她的腦袋。
西蒙:「這玩意怎么打開?」
秦天:「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