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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金台上。

血液一滴落表面,立即一絲不剩的滲入進去。原來這黃金台看著是一個平整的表面,其實上面密布著細微到肉眼無法觀察到的縫隙溝槽。隨著達彌流的血越來越多,黃金台的表面開始浮出一行行暗金的字,看起來像是符咒之類,不一會整個黃金台表面都浮出了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圖案。

麥密萊爾的聲音變得激動起來:「丟失五百年的聖杯啊,我終於找到你了!」

秦天看向身旁的白袍主教:「難道聖杯在這個黃金台里?」

白袍主教伸出粗糲的手指,拂過表面上那一個個暗金色的字:「不錯,該隱之杯,血祖遺留在這世上最寶貴神聖的一件東西,所有人找他都找不到,因為它被保存在一個完全找不出破綻的黃金秘盒里。這個黃金秘盒擁有著世間最巧的機關,平常人根本就無法打開它。血姬,你對這個黃金秘盒不應該陌生,因為你一定也是在這上面被初擁的。」

「也是?」秦天頓了一下,「難道還有別人?」

「當然,你就不好奇達彌為什么會跟你一樣擁有顏色如此鮮艷的血眸?其實沒有什么好驚訝的,你倆本就擁有最相近的血緣,你倆是同一個人的後代,是已經離開這片濁土的血祖,該隱的後代,某種意義上,你倆算得上兄妹。只可惜達彌沒有你那么幸運,他是個失敗的產物。」

秦天瞪大眼:「什么!」她和達彌是該隱的後代?

「你從沒有見過達彌進食吧,他跟你一樣,也是以同類的血為食。為什么你剛進入聖血教時,面對你特殊的體質我們沒有人表現出驚訝,因為你一出現,我們就知道你是誰了。涅安塞爾德是一個孤獨行者,他遺失在了無限的時間中,寂寞,迷茫,痛苦。他一直在尋找能夠陪伴自己永生的人,然而他的父母拋棄了他,他的兄弟姐妹全部死在了自己的後代手里,他沒有父母,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沒有孩子。在忍受了長達幾百年的孤獨後,他終於忍受不了這種折磨,於是試著用父親留給他的聖杯制造出一個與自己一樣的同類來陪伴自己。」

秦天道:「涅安塞爾德……這個名字難道是」

「涅安塞爾德,是的,該隱和莉莉絲最小的兒子,千年前的血族聖戰中活下來的唯一一只三代,也就是你們所熟知的梵卓親王艾德里安。他用聖杯創造出了達彌,可惜達彌是個失敗品,因為血液融合失敗,他像最低賤的血雜碎一樣,智商和情感擁有極大的缺陷,甚至無法進行完整的交流。涅安塞爾德為自己的失敗感到懊惱和自責,於是他決定帶著自己失敗的作品開始了長達數百年的長眠,直到五百年前他蘇醒過來,做為梵卓族的艾德里安親王重新現於世間。」

白袍主教看著眼前的少女:「知道嗎?看到你的時候,我們也不敢相信,過去了好幾百年,涅安塞爾德居然沒有放棄又制造了出一個同類,一個比達彌還完美的同類。你的出現為我們帶來了他和聖杯重現人世的訊息。只可惜沒有等我們出手,他就已經被識破身份,死在了你的手上,你還被整個血族推崇為唯一的四代始祖,真是可笑。涅安塞爾德懼怕自己的後代,怕像自己的兄弟姐妹一樣被自己的後代所噬,所以盡心力的想制造出自己同類,結果卻死在了自己的同類手上。」

秦天嘴唇動了動,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時坐在黃金台上的達彌突然抱頭悲鳴起來,像被父母拋棄的小獸,一聲聲悲啼哀鳴。

麥密萊爾顧不得再與秦天說話,轉頭向自己的同伴道:「他失控了,重新吟唱。」

白袍人們再次開始吟唱起那古老的語言,達彌的悲鳴聲停止,臉上的表情也慢慢恢復麻木,坐直身體,伸出右手在那暗金字體上迅速描畫起來。

秦天努力壓下心頭翻涌的震撼:「他在干什么?」

「他在開啟秘盒。這秘盒上的字只有與血祖血緣最近的三代的血滴上去才會顯現,每一個字就是一個巧的機關,只有按特定順序按下特定的字,秘盒才能打開,聖杯也會重現於世。」

隨著達彌的手指拂過那一個個暗金的文字,黃金台的表面開始發生波浪般的變化,那些暗金文字仿佛會動一般亂竄波動,待得波動停止,就聽一聲清晰的咔嗒聲,達彌面前的黃金表面向兩側移開,露出一個直徑三十公分的圓洞,一只鑲嵌著華麗寶石的黃金杯緩緩升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