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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記得了。」李昂低聲說,疲倦地閉上了眼睛。最近,他的神是越來越差了,時常覺得疲倦,心力交瘁。好像整個人透支過度。

戴維的手放在他的背上,輕輕的拍著,就像夢中的母親哄著寶寶入睡,有種安定人心的力量。

「是不是擔心明天?」戴維問。

「嗯。有點。」

「別怕,有我。」

「嗯。」李昂突然抬起頭來,看著的眼睛,「戴維,我們是不是逃不出去了?」

「不會。」戴維默默的親吻著他的臉,「不會的,寶貝,我會帶你出去的。我保證。」

這樣的保證,雖然知道並不一定會實現,但李昂聽了,還是覺得很高興。

也許小宙說的沒有錯,他是有點兒愛上戴維了,從這個男人願意為了自己擰掉亨利的頭顱開始。

這便是李昂的致命弱點了──只要有人對他好一點,他就無法控制的心軟。

四周非常的安靜,二人擠在一張床上,偶爾接吻,偶爾交談。窗簾外的月光那麽潔白,大片大片的,落在戴維的臉上,於是,能看見他眼尾的細小皺紋,眉心因憂愁而擰成一個「川」字,淺淺的印記,還有下巴上的溝壑,左臉頰邊有一條兩厘米長的小傷疤,淺淺的褐色凹陷下去。李昂伸出手指輕輕地滑過它,月光也跟著動起來,溫柔地像要撫平傷口。

戴維附在他耳邊,小聲地告訴他,那是他小時候和男孩子們打架時留下來的印章。戴維又說,都會好的,心里的傷也和這個一樣,都是紀念的徽章。當生活給你頒發一枚印章時,就代表你比原來更不了起,你也應該為自己感到驕傲。

李昂嘆了口氣,指著自己心臟的位置說:那我這里有好多顆徽章了。

戴維摸了摸他的頭說,所以你是了不起的李昂。你很勇敢。

李昂無聲的笑了一下,眼角竟是有些濕潤。戴維親了親他的臉,說,「來,和我說說你的事。你的父母,你的人生。在遇見我之前,是怎麽過來的。你小時候是什麽樣兒,愛玩什麽游戲。你喜歡吃什麽,談過幾次戀愛,去過什麽地方……統統都告訴我吧。」

李昂臉色有些黯然:「戴維,我沒有。」

「?」戴維愣了一下,「什麽沒有?」

「我沒有那些。我不知道。我只記得,我從小就生活在地下室里,14歲的時候,我遇見了謹言。15歲的時候,我的父母死於一場大火。我的人生就只有……這些了。」

說完這些話,他突然下意識的摸了摸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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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很短小,我是渣=_=對手指~

匹諾曹的鼻子(三)

第四十九章:

後來,兩個人又說了很多話。李昂談起他的童年,他的家庭,他的父母。他告訴戴維,自己的出生是不受歡迎的,因為身體的畸形,父母一直以他為恥,將他關在地下室內從不讓他見人。

這個兒子是他們光鮮一生的恥辱,會令他們在上流社會遭受譏笑與蔑視。

「但是這不對啊。如果他們不能為我的缺陷負責,當初又為何生下我?我可以拒絕嗎?這樣的人生對我來說簡直就像一個人走在大街上,突然被人硬塞了一把刀還說成是賞賜給你的。我可以拒絕嗎?戴維,如果每個人在出生之前都會被上帝問一句,嗨小天使,你願意來到這世界嗎?我一定會立刻回答,我不願意。如果知道世界是這樣的,我寧願在沒出生前就一刀扎死自己。」

那段童年歲月,是他不敢回首的,連想一想都覺得可怕。每天都是期望,期望完了失望,失望完了再期望,就這樣重復著,實在很痛苦。

直到後來,謹言來了。

「謹言他是照顧我的仆人,遇見我的時候,他已經十八歲了。每天都來地下室陪我講話,告訴我許多我從來沒聽說過的事。他說,我是為了遇見他才出生的。就像那天alex對leo說的一樣,我的出生是為了他,不是一個錯誤。」

「你愛他嗎?」戴維撫著他的發,溫柔的問。

「是的,很愛很愛他。」從來沒人教他什麽叫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