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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是女郎 羅青梅 1240 字 2021-02-26

月本想安慰他幾句,聽到這一句,臉色大變,下意識後退好幾步。

「爹,沒受罪吧?」傅月攙扶傅四老爺進房,說話帶了點哭音。

傅四老爺哈哈大笑,「沒事沒事。」

他低頭聞聞自己的味道,眉頭一皺,讓仆人去准備香湯,回房梳洗。

等他換了身衣裳出來,花廳里的八仙桌上已經擺好飯蔬,傅雲啟和傅雲泰沒出來,傅四老爺吩咐下人把飯菜送到他們房里去。自己帶著女兒和兩個侄女吃飯。

他言笑如常,胃口很好,吃了兩碗肉湯泡飯,頻頻給傅月、傅雲英和傅桂夾菜,席間還說了幾個笑話。

傅月和傅桂不禁被他逗笑了。

吃過飯,傅四老爺叫來管事,「快入秋了,該給月姐她們裁幾套新衣裳。」

管事忙道:「花樓街的裁縫最好,其中一家是蘇州府人開的,他們曉得南直隸時興什么樣式。聽說知府家的千金也是請他們家做衣裳。」

傅四老爺大手一揮,道:「那就請他們家的。」

下午,裁縫上門給傅月、傅桂和傅雲英量體裁衣。

裁縫常在內院行走,慣和婦人閨秀打交道,三言兩語就把心頭惴惴的傅月和傅桂哄得眉開眼笑。

兩姐妹聽裁縫講楚王府和武昌府幾大世家之間的八卦,聽得興致勃勃的,聽到激動處,一個勁兒追問,早把昨晚的事忘到爪哇國去了。

在平民百姓們眼中,王府就和皇宮差不多,里頭的秘聞對她們有莫大的吸引力。王爺和王妃每天吃什么,穿什么,玩什么這樣無聊瑣碎的事她們都能聽上三天三夜。

傅雲英不得不佩服傅四老爺,不愧是走南闖北的人,平白無故受了場不白之冤,在牢里擔驚受怕一夜,回家頭一件事不是痛罵鍾家大公子,而是花心思安撫傅月和傅桂。

量過尺寸,她回到房里,洗凈手,讓芳歲鋪紙磨墨。

趙師爺提過武昌府知府的母親趙善姐。深閨婦人一般只有姓氏,名字不為外人所知,但趙師爺卻直呼趙善姐的名字,不是他不尊重趙善姐,而是趙善姐以畫技揚名,堅持用自己的名字示人,不冠夫姓。

傅雲英坐在窗前,凝望庭外肥綠的芭蕉叢,提筆蘸墨。

她不能懈怠。

作者有話要說:好冷,要凍僵了。等天晴,我應該就滿血復活了!

☆、化解

黃鶴樓主樓有三層,重檐翹角,巍峨雄渾。內設雅室,周圍繞以繪游廊、八角涼亭。

整座樓體屹立於黃鵠磯之巔,背倚蛇山,下臨江流,鳥瞰城郭,和長江對面的晴川閣遙遙相對。它幾乎是整座江城的象征,南來北往的文人墨客們路過此地,一定會登樓抒懷,在此題詩作畫、大擺筵席,如此才算是不虛此行。

站在黃鶴樓前廊遙望對面一座座綿延起伏的翠微青山和在滾滾波濤中若隱若現的船只,煙波浩渺,江水浩瀚,面對不見天際的滾滾大江,人是如此渺小,飄搖的船只就像一片片隨波逐流的落葉,隨時可能傾覆江底,但身處高樓,又仿佛將城池踩在腳下,只要伸伸手就可以手摘星辰,主掌一切,似乎可以體會到文人騷客們為何喜歡在此處指點江山,抒發感慨。

冷清如傅雲章,登頂遠眺時,也能感覺到胸腔中自然而然騰起一種我命由我不由天的慷慨激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