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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我鮮衣怒馬 姜以紓 1246 字 2021-02-26

北夏把葯箱拿來,扔給他,「只有你們小孩兒才經常會弄傷自己。」

玄陳沒說話,給手心消消毒,貼上創可貼。

北夏看他貼歪了,強迫症讓她把他手拉過來,給他調整好。

「多大了還能剌個口子?」北夏把創可貼摁服帖,「你媽怎么放心你進社會的?」

玄陳瞧著她認真的模樣,無意識的,「可能是剛才爬牆弄得。」

北夏白他一眼,「你以為你是蜘蛛俠啊?還爬牆,你怎么不上樹呢?」

玄陳不太喜歡她這個長輩式的口吻,「你沒比我大幾歲。」

北夏把葯箱起來,「那你說說你多大?」

玄陳:「十九。」

北夏:「生日呢?」

玄陳:「五月二十。」

北夏比出九根手指頭,「我比你大九年六個月十四天。」

「算那么細,」玄陳手撐著腦袋,「你喜歡我啊?我比你小讓你失望了?」

北夏差點一巴掌糊過去,抱著葯箱上了樓。

睡覺!

她現在只想睡覺!

半夜,玄陳又上門了,還是那個理由,「我睡不著。」

北夏差點薅下來一把頭發,「那你就不讓我睡了?你這種行為很自私你知道嗎?」

玄陳賣慘,「你才說我是小孩兒,尊老愛幼不是傳統美德嗎?」

北夏這次想一巴掌糊死自己,「你那么大高個兒也好意思說自己是小孩兒。」

玄陳顯得特別屈得慌,「你好矛盾。」

北夏攥攥拳頭,「你再不回你的房間,我會讓你知道,我不光矛盾,還暴力。」

玄陳不走,「我真的睡不著,第二天我還有事,如果我期間發生什么……」

「行了,就再讓你睡一宿,」北夏松嘴,「就一宿。」

玄陳點點頭,自覺的拿來四塊毛巾,上下左右各放一條,「我會在圈兒里,不動。」

北夏覺得他會這么懂事兒的可能性,接近於零。

但她真的困,也就隨他了。

一夜安詳。

第二天大早,北夏又在一種沉重感中醒來,睜開眼,又看到玄陳胳膊搭在她腰上。

她闔上眼,為了體力得以保存,只是把他的爪子拿開,下床,洗澡,出門去畫廊。

一路上,狄諾電話不停,說的都是一些無關畫畫的事。

大多數時候,對於畫家打來的類似這樣的電話,北夏總是出於不要傷害到他們敏感的小心靈的心理,靜靜的聽,適當的勸,遣詞用句都小心謹慎,唯恐戳中他們傷心事。

沒辦法,藝術家都很脆弱,他們有一雙善於發現色的眼睛,一個想象力豐富的大腦,自然,那有限的容量里,也就裝了許多別人沒有,或不屑於有的東西,這些東西膠著在他們的思維里,侵蝕折磨著他們,讓他們變得陰郁,甚至變得難以作出選擇。

北夏在他們的人生里,就扮演一個領航員的身份,也可以說是明燈,亦或者是,保姆。

她必須給他們最好的環境,讓他們無限的放松,以便無限的開發他們無限的潛能。

身為贊助人、開發人,北夏當然有權利決定畫家的創作方向,但她還是認為,讓他們自己發揮,會給她意想不到的結果。

而狄諾,作為最新一批里、被外界評為有極大可能把當代聞名世界的印象派畫家拍死在沙灘上的種子選手,也一直沒讓北夏失望過,一直在翻新花樣的給北夏驚喜。

對於可以給她帶來無限可能的畫家,她從來都很寬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