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減,沒說話,也不知道聽沒聽懂。
北夏轉身上樓,發現自己昨天換下來的衣服,已經洗干凈,放在床上,還有她的胸罩,她拿起來,竟然還是內衣劑的味道,他拿手洗的?
她走到露台,往下看,叫他,「你把我衣服洗了?」
玄陳抬頭,跟她四目相對,「順手。」
北夏:「你那么愛順手,怎么不順手幫街道清潔工把垃圾了?」
玄陳認真想了一下,「要有時間,我會的。」
北夏轉身,把露台門拉上。
換衣服下樓,玄陳在廚房。
她對他的廚藝沒有期待,昨晚上那只烤雞,一看就是外面買的。
在沙發上,她給腳趾甲塗著指甲油,等她的外賣。
十個腳趾頭塗完,她的外賣還沒來,廚房倒是傳出一股香味兒。
她聞著味兒走過去,透過汽鍋透明鍋蓋去看里頭的排骨,看起來真好吃。
看的正過癮,頭頂飄來悠悠的一句,「想吃?」
她本來就心虛,這一聲更是嚇得她往後躲,然後就撞上玄陳的胸膛。
真結實。
她下意識往前,可前頭是火,還有鍋。
玄陳摁住她肩膀,「燙!」
北夏不敢動了,後背印上他腹肌的形狀。
玄陳把她挪到一邊,端下鍋來,打開蓋子,香味兒伴在哈氣里,涌出來。
北夏回神,「為什么我家會有這么危險的東西?」
玄陳說:「這叫高壓鍋。」
原來叫高壓鍋。「為什么我家會有高壓鍋。」
玄陳伸手打開櫃子,「你家不止有高壓鍋。」
北夏才發現,她家廚具那么齊全。
玄陳笑她的反應,「看的出來,你沒用過。」
北夏不想承認,「我只是沒用過高壓鍋,上邊這些,我都用過。」
玄陳不跟她爭了,笑,「嗯,你用過。」
北夏總覺得他在嘲笑她,「你這個語氣是不信?說我沒用過你有根據嗎?」
玄陳拉起她的手,舉起,看了看她手高和櫃子把手的距離,「你夠不著。」
北夏:「……」
玄陳從鍋里盛出一碗排骨,走到桌前。
與此同時,北夏的外賣到了。
是塑身餐,說的好聽點,叫營養均衡,說的難聽點,都是草。
她跟玄陳坐在餐桌兩邊,看看自己碗里的草,然後再看看他碗里的排骨……
怎么就那么心酸呢?
玄陳抬起頭來,大發慈悲似得,「要換一換嗎?」
北夏有骨氣,「不換。」
玄陳笑起來很好看,「好。」
北夏吃完就上樓睡覺了,本來想看個韓劇消磨下綿長的夜晚時光,但一樓都是排骨味兒,她肚子疼。
玄陳也沒看球,洗完澡抱著枕頭去找北夏。
北夏這次連門都沒開,「昨天是最後一晚,說是最後一晚,就是最後一晚。」
玄陳有後手,端了一碗排骨上樓,就放在北夏門口,「我拿排骨跟你換,再一晚。」
排骨味兒飄得滿房間都是,她咬著牙開門,「最後一晚。」
玄陳笑,把排骨端給她,「好。」
北夏看看碗里兩塊排骨,再看看拿四塊毛巾熟練圈圈兒的玄陳,更心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