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裙,在她身後,一手握勺,一手撐著燃氣灶,把她圈住。
北夏扭兩下,想躲開,沒躲了。
玄陳舀了一勺湯,給她,「嘗嘗。」
北夏不喝,「燙。」
玄陳吹兩下,「好了。」
北夏不想喝,她總覺得喝了這種東西,就是在告訴他,她確實宮寒。
玄陳自己喝了一口,又給她舀一勺,這回提前吹了,「沒毒。」
北夏從他手里把勺拿過來,轉身,抬頭看他,「誰跟你說我宮寒的?我好著呢。」
玄陳低頭看她,「章姐姐說你遇到我,例假正常了,性冷淡也自愈了。」
章姐姐?北夏也學呂妙翻個白眼,「你怎么不跟我叫姐姐?」
玄陳又提起狄諾,「a約直接叫你夏夏,我只是叫你北夏,你就不樂意了?」
「……」北夏不准備跟他繼續這個話題了,「性冷淡自愈跟你沒關系。」
玄陳笑的很敷衍,「那跟誰有關系?」
話畢,電話響了。
北夏的。
她推開玄陳,去接電話。
視頻電話。
她著急擺脫玄陳這個小無賴帶給她的慌亂,沒看是誰就接了。
直到畫面中出現一張男人的臉。
她定睛一瞅,歷衍誠。
初戀啊,八百年不聯系了,打來干什么?
「夏夏。」歷衍誠說話還是那么溫柔,笑容還是那么溫暖。
正在廚房研究暖宮湯的玄陳,聽到這個聲音,拎著勺子走出來。
北夏聽到腳步聲,本能的把電話掛了。
扭過頭來,玄陳已到跟前。
玄陳狐疑看她,「這么心虛?誰的電話?」
北夏把手機鎖屏,放一邊,話說的沒平時底氣足,「管得著嗎?」
玄陳恍然大悟一般,「讓你的性冷淡自愈的人?」
北夏不喜歡他帶有質問性質的眼神,「管得、著嗎?」
玄陳不說話了,只是看著北夏,那雙天生帶有疏離的眼睛寫滿委屈。
北夏捂住心口,嘆口氣,慨嘆自己什么命。
「好了,我前男友。」
玄陳更委屈了,「為什么你前男友還能打給你?你沒有拉黑他?」
北夏覺得他逾矩了,話說的故意,「留著破鏡重圓啊。」
玄陳又開始看著他,黔黑的葡萄眼很快覆上一層若有似無的水霧。
北夏又心軟了。
這回她抽空想了一個問題,如果是武大郎這么委屈巴巴的望著她,她會心軟嗎?
武大郎。
玄陳。
北夏搖搖頭,壓根兒也沒可比性,如果武大郎賴在她家不走,她早報警了。
她擁有一個正常的審美,從小到大,專一且執著的喜歡好看的。
盡管知道,這個小無賴就是個戲,也毫無懸念的敗給他那張叫人把持不住的臉。
「拉黑了,他一定換號碼了。」最後她說。
玄陳似乎很滿意北夏的坦誠,當然,主要是坦誠的內容合他意。又踅身回到廚房。
北夏電話又響起來,這回是語音來電。
她趕緊接通,在玄陳再過來委屈巴巴之前,上了樓。
「喂。」一個禮貌又疏離的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