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梧男撿起名片,灰溜溜的走了。
歷衍誠在北夏上車前抓住她,「給我一點時間好不好。」
北夏看一眼還沒掛斷的電話,覺得,拉黑不頂用,得連著自己的電話號碼也一並換了。
她甩開歷衍誠的手,「滾遠點。」
歷衍誠對北夏用『滾』這個字有些驚詫,眉目是難以置信,「夏夏……你怎么變成這樣了?」
北夏懶得廢話,打開車門,揚長而去。
第22章
晚上玄陳真的晚歸了,北夏等了好久,等啊等,最後懶得等了,翻身睡覺。
玄陳回來,直接上樓,意料之中的,北夏沒給他留門。
自從換了門鎖,北夏就一直不告訴玄陳密碼,這會兒被關在門外,他有心翻牆,奈何露台門也鎖上了,是以他今夜無論如何,都逃不開一個人睡的命運了。
他洗個澡,看了半宿球,上樓睡覺時,見北夏門開了道縫,淺淺一笑,推開門。
床上的人背對他,看上去已經睡著了。
他到櫃前,拿起毛巾,一個念頭倏地迸入腦袋,他彎彎唇角,又放下,上了床。
把人摟在懷里,埋首在她頸間,呼吸她油的香氣,玄陳很快進入睡夢之中。
早上起來,北夏又早早的離開了。
除了個別前夜喝酒、或者有事耽誤休息的情況,她幾乎沒賴過床。
玄陳下樓,咬了兩口面包,拿上果奶,准備去畫室,出門看見司機,還挺詫異,「張哥?」
司機跟他說:「boss說你車得下個月才能開上,所以讓我這段時間接送你。」
玄陳上了車,「那她呢?」
司機笑笑,「boss自己開車啊。」
玄陳沒再說話。
司機卻停不下來,「我說小陳啊,你可真牛逼啊,自我跟boss那一天到現在,讓她後門開成這樣的,就你一人。你要不要跟我說說,你是怎么拿下我們boss的?」
玄陳姿態隨性,「她給我派車,是要監視我,她並不屑於隱瞞這一點,所以才會叫你。」
司機愣住,北夏確是這個意思,但玄陳竟然知道?!
玄陳又說:「她讓張哥接送我,就是在提醒我,不要做除了畫畫以外的事情。」
司機沒聽懂,「什么是除了畫畫以外的事情?你知道boss為什么監視你?」
玄陳挑起唇角,「畫室的客人,加之昨晚上晚歸,讓她不高興了。」
時間一點點順延,又到玄陳交作業的時候了。
北夏把晚上空出來,已經准備好面對玄陳沒有完成作業的愧疚模樣,該怎么斥責他了。
他特意換了一身輕便的衣裳,方便動作的。她在沙發上坐著,盤著腿,拄著下巴,怎么待怎么覺得氣場不夠強大。她光著腳,又到樓上塗了一個口紅,照照鏡子,確保與她凝脂肌膚相得益彰,才下了樓,坐回沙發上,等玄陳回來。
一個小時過去。
兩個小時過去。
三個小時過去。
……
北夏看一眼表,已經十一點多了,玄陳還沒回來。
她所有興致都被他晚歸帶給她的郁悶給沖散了,這一刻,她才正視自己,承認他不回來,她很煩,這種煩與他是她的畫家,無關。
章婕電話來的巧合,她悻悻的接起,「章章。」
「怎么了?」章婕成的耳朵立馬聽出北夏的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