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恢復到九分,剩下一些破壞的東西,本就舊的不能要了,也不好要賠償。
人都走後,玄陳調了兩杯酒,跟史迪一人一杯。
史迪握著酒杯,滿心都是那一百二十萬,但玄陳不提,他又不好意思問。
酒喝到半杯,玄陳看他實在憋得難受,笑了,「我好歹也是簽給北夏的人,房、車、錢,想要的,她眼都不會眨一下,一百二十萬又怎么會拿不出來?」
史迪想一下,也是。
玄陳想知道朱鷹那事,「鷹哥當年給嫂子治病,到底花了多少錢?」
史迪都不敢說,「反正不少,車賣了,房賣了,廠關了,就差酒吧也關門大吉了。」
玄陳皺眉,「一直沒聽他說。」
史迪嘆口氣,「你一個大窮逼,我一個大窮逼,讓他怎么說?」
玄陳眼睫如扇,掃下來,沒再說話。
史迪悠悠補充一句,「你現在就好了,有北夏這么大個金主可以傍,以後發達了可千萬別忘了我們啊。」
*
北夏一整天都心不在焉,一雙大眼與往常無異,但就是叫人覺不出她是清醒的。
助理幾次進門匯報工作,北夏沒有半點馬虎,該她處理的文件也一絲不苟,對待畫家階段完成、後續的發展問題,也絕不含糊,可怎么就顯得那么不正常呢?
她頻繁抬頭看表,掛表,手表,所有表。
看手機,看短信、看來電,看電腦,看微信,看郵件。
終於到下午三點,她沒等助理話說完就拿起衣服,掛在胳膊上,匆匆離了畫廊。
助理看著她風風火火,眼前一股溫熱的風是她火速離開留下的痕跡。
北夏帶過的策展人迎上來,望著她離開的方向,「這么著急?干什么去?」
助理搖頭,「誰知道呢。一整天都不在狀態。」
策展人笑的猥瑣,「不會是趕著回家跟小奶狗溫存吧?」
助理響應她的猥瑣,遞過去一個眼神,「就你老實,這種事兒咱們心里知道就好了。」
策展人哈哈兩聲,「今兒風大,就原諒boss早退了。」
……
北夏去了商場,從里到外,瘋狂掃購。
此時,她在等著導購給她拿鞋,不巧看到顧之昕,還真是好巧不巧。
幸虧她們沒有看上同一雙鞋,規避了狗血。
顧之昕看見她,朝她而來,微笑著打招呼。
北夏聽而不聞,視而不見。
顧之昕也不惱,「北夏老師,五年不見了,過的還好嗎?」
導購拿了鞋回來,躬腰遞給北夏。
北夏正要試,被顧之昕拿過去,她眯眯眼,等著她下一步動作,然後就見她單膝朝地,蹲下來,給她穿上鞋,隨後抬頭看著她,「我們之間,是沒有仇恨的。」
北夏把另一只鞋拿過來,試了試,「當然,前提是你沒有搶我的男人,傷我的畫家。」
顧之昕淡淡一笑,站起來,「你那么介意,是還對歷衍誠念念不忘嗎?」
北夏站在鏡前,全角度看這雙鞋被她穿上有沒有物盡其用。
顧之昕沒得到北夏回應,不死心,「近些年,你可沒閑著,什么投行英,什么小鮮肉,還經常在狄諾畫室一待就是一天一宿,白天可以理解,晚上是在干什么呢?」
北夏覺得這雙鞋真不賴,看向導購,「就這雙。」
顧之昕還沒完,「說起來,你還真是有本事,總有男人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