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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我鮮衣怒馬 姜以紓 1248 字 2021-02-26

凌晨飛過的法國航空公司的飛機、拼命眨眼的繁星萬頃……

是畫又不像畫,是景又不是景。

不知不覺就過去一夜,他的顏色從足夠黑暗、恐懼,到明亮,不知何時咆哮起來的心也漸漸趨於平靜。完成晚風的勾勒,他放下畫筆,走向欄桿,轉身靠住。

他才9歲,卻有一顆老成的心。

老師格哈德里希特說過他,「裝的陰暗太多,怎么能畫出陽光?」

可玄陳還是畫出來了。

那是他第一次見北夏,在賽斯游輪上。

半年的孤島生活,終於在賽斯游輪經過時,告一段落。

上去以後,玄陳一眼就看到一個在甲板上曬太陽的女人,多雲天卻戴著大檐帽,一身血紅色襯得她身姿婀娜,有人叫了她一聲,她回頭,只露給玄陳那個方向半張臉,可他還是在她身上,理解了什么叫『不可方物』。

那是北夏最美好的年紀,那時的她,還是歷衍誠的女朋友。

晚上,玄陳夢到了她,早上起來,第一次,夢遺了。

他慌亂的跑出房間,在走廊,撞上北夏。

北夏扶住他肩膀,嘴角掛著笑,「這么急?急著看月亮啊?」

他才知道,那晚是月圓之夜。

在月亮下邊,他躲在桅桿下,看著北夏坐在欄桿上,晃悠著小腳丫……人生第二次,起了邪念,那截塵柄高高撅起,他知道,他是男人了。

北夏所有裸-露在外的肌膚,都在勾引他,他驀地心突突狂跳,想去努力記住她的模樣,腦袋卻亂糟糟的不聽使喚,想攔住她問問她的名字,願不願意當他模特,許他畫一幅畫,卻不敢。

最後,腦袋里只剩下她腰眼上有枚陳字形狀的胎記,讓他一記,就是九年。

格哈德里希特對於玄陳後來雖然仍有摸索的過程,但總不會花太久在迷茫上的奇怪現象解釋不了,後來他慢慢在別人的風格里,找到自己的風格,格哈德里希特才對外說:可能越無法解釋,越能證明,他是個天生的畫家,是個藝術的巨匠。

只有玄陳知道,讓他找到他畫畫到底是為什么的,是那個女人的回眸一笑。

只有明確自己為什么要畫,才能知道自己要畫成什么樣。

跟北夏遇見之後的第二年,玄陳以moon的名字進入德國文藝復興研究團體,成為該團體最小的成員,前後因幾幅風景畫拿下各個藝術大獎,在德國聲名大噪,媒體說他是德國人。只有極少數人知道,他一直生活在丹麥的哥本哈根,在那里,他叫玄陳。

玄是他父親的姓,陳是北夏那枚血紅的胎記。自那以後,呂玄這個名字,再沒人叫過。

他是玄陳,是moon。

是念了北夏九個春秋的少年。

19歲,他回國,找他的繆斯。在國內市場,moon確實是個新人,所以他需要一個平台,讓大家可以看到他。他一直篤定,站得越高,就看的越遠,就越能找到她。

卻又不能以moon的身份,moon被捧得太高,已經高出正常人可接受的范圍,身邊朋友都說,可以喜歡moon,但不會接受他作為愛人,那太沒有安全感了。

他怕他的繆斯也存在這種顧慮,到時候嚇跑她就得不償失了,是以才以一個新人慢慢熬。

華夏的門檻太高,如果他是以畫手的身份,不用moon的名字,根本邁不進去,所以他扮演了一個德國歸來的三流畫手。

後來意外認識朱鷹,通過他的人脈,結識梁茵,又通過梁茵,搭上梁棟。

梁棟很寵女兒,簽他的條件就是要他女兒在一起,但要承諾一點,不能碰她,正合玄陳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