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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我鮮衣怒馬 姜以紓 1238 字 2021-02-26

接完電話,他換了身衣服,出門了。

玄陳接連接到電話,是世界各地各畫廊單方面取消合作的通知,那些展出在各個畫廊也好、博物館也好的作品,已經陸續被撤了下來。

本來也是作品簽,人家不要了,玄陳也沒轍。

歷衍誠再只手遮天,再使壞把moon一紙賣身契簽到華夏的事情大肆傳播,也只是起到一個讓圈兒內人知情的作用,左右他們的思想的,還是玄陳和北夏試圖破壞界內平衡這件事。

就像一塊肉,大家都看著,都饞著,也無所謂,突然有一天,被人叼走了,誰都覺得可氣。

盡管北夏和玄陳都沒那個壞規矩的意思。

歷衍誠借著其叔父一桶起始金做投資發家,之後長達十年一直做本職,盡管之前多少有受北夏影響,對藝術圈兒不算太門外,但畢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也不是這么個不怕法。

是以玄陳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這大肆傳播之中,梁棟出了多少力。

他跟梁棟一年,對於他的為人,再清楚不過。這人欲壑難填,歷衍誠給他再多的錢也滿足不了他的貪念,那么他為什么會這么死心塌地的幫他招攬人脈呢?

玄陳昨天在拉斐爾處,看著北夏和他那一番對峙,猜到個大概。

明面上歷衍誠牽大頭,成了,梁棟能沾光,可以鑽歷衍誠對行內只有一知半解的空子,給自己爭取最大利益。若要是最後結果不盡如人意,或者中間出什么紕漏,梁棟還可以拍拍屁股走人,把爛攤子和黑鍋全都杵給歷衍誠。

歷衍誠不清楚行規,饒是怎么惡補,都不了落得個慘敗場。

北夏能喜歡歷衍誠,給他這么多次機會,就說明這人不算壞到流油,玄陳高看他一眼不是得了便宜賣乖,是清楚了主次,知道梁棟才是整個即將面世的陰謀里,起關鍵作用的那個。

而歷衍誠任梁棟這么搞,可以說確實是慌了。

看來他最在意的,不是北夏不愛他,是北夏愛上了他玄陳。

玄陳走訪故人,想打友情牌,卻得到他們無一例外的『愛莫能助』。

要說不走心,是假的。

在丹麥生活了那么多年,幸福感每天滋潤著玄陳的傷口,叫他對這個國度越來越依賴,到如今只是帶著心上人短途的過來看一眼,都萌生了不想再回去的念頭。

爾虞我詐、是非恩怨,他不是應付不了,是不想。

畢竟是呂妙的親生兒子,身體里流淌著她的血液,她多心狠手辣,他亦不會比她仁慈多少。

可那樣跟呂妙又有什么區別呢?

他千方百計擺脫她,不就是對她的人生嗤之以鼻嗎?為什么還要讓自己踏入這漩渦當中?

玄陳腦海中突現北夏的臉,吁出一口氣,對啊,為什么呢?為什么你不知道嗎?

為了她不必要承受簽他而來的糟污。

他想了許久,跟北夏匯合時,已經中午了,還好趕上了吃飯。

聚會的長桌,兩邊都是自己人,北夏聽他們七嘴八舌的說話,時不時搭兩句茬。

玄陳推開餐廳玻璃門,風鈴響起,大堂只有他們一桌,八成眼睛看過來。

北夏看到玄陳,嘴角揚起來。

他就站在門口,挺拔的身姿,好看的臉,似乎是會發光的眼睛,笑起來時潔白的牙齒。

北夏直至現在還時不時問自己,那是你的男人吧?是吧?

她走思的時候,玄陳已經到她跟前,助理有眼力見兒,立馬讓出位置給他。

玄陳挨著她坐下,自然的去牽她的手,把那柔軟攏在掌心。

北夏回神,低頭看一眼牽在的兩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