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歷衍誠還是個禍患,北夏說:「歷衍誠之前並了好幾家畫廊,目前也沒見他用來干什么,我可不信他只是想在我們鍋里盛碗米飯。他一天沒動作,我就一天踏實不下來。」
拉斐爾點了雪茄,他是不會管的。「那就是你的事了。」
北夏笑,「當然是我的事,我跟您說,是希望您接下來也能像今天這樣,作壁上觀。」
拉斐爾斂起隨性的眉眼,看過去,「你要防我了?」
北夏搖頭,「我告訴您,就是表明不希望這種情況的發生,今天我折了梁棟,中國就只剩我華夏一家,您要真的打算放棄中國市場,那您可以走走梁棟的路,我接招就是了。」
拉斐爾哈哈大笑,「可以,行。放心吧,我舍不得中國市場,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我可不想沾,我雖然好強,但也唯利是圖,掉最小面值的硬幣,都心疼,是不會攻你城牆的。」
北夏親自給他倒了酒,「那,就預祝我們接下來,合作愉快。」
……
跟拉斐爾分開,北夏回了家,車還沒開一半兒,玄陳打電話,說在廣安門派出所。
她立馬讓小張調轉車頭。
一進派出所大玻璃門兒,北夏就看見一幫二十來歲小年輕坐一排,一臉烏青。
她迅速找到玄陳,疾步過去,拉著手一陣看,「傷哪兒了?啊?受傷沒有,傷哪兒了?」
玄陳往後藏手,被北夏發現了,把他胳膊拉回來,看一眼手腕破皮了,可把她心疼壞了,趕緊吹吹,「疼不疼?怎么也不上葯?」
「沒事兒,不疼。」玄陳還有閑心掐一把她小腰。
北夏那關哪那么好過,她又仔細檢查了一遍玄陳露在外頭的皮膚,看見七八塊傷,臉色越來越難看,還是沒忍住,扭過頭來一通罵,「這他媽誰干的!」
幾個小年輕互相推卸,「不是我!是他!是他!不是我!」
值班警察拿著筆錄本兒過來,「嚷嚷什么?」
北夏在包兒里拿了衛生紙巾給玄陳擦傷口,順便跟警察說:「我要報警!」
玄陳:「……」
警察倒笑了,「你要報什么警?」
北夏指指玄陳身上的傷,「你看看他們把我們家玄陳欺負的!」
警察哼笑,跟玄陳說:「還是你告訴你姐姐,你這傷是哪兒來的,今兒是怎么回事。」
「姐姐?」北夏更不高興了,「我是他女朋友。」
警察愣了一下,「那不好意思,沒看出來,歲數上有點懸殊。」
眼看北夏要怒,玄陳扯回她的注意力,「我沒被欺負。」
北夏抬眼看他,「害怕了?不用怕,咱們受欺負咱們占理,有理走天下。」
玄陳恢復正經神色,「真沒受欺負。」
旁邊幾個小伙子委屈巴巴,「他把我們打了,他身上傷是剛才樓梯口不小心摔得。」
北夏:「……」
玄陳很無奈了,「是事實。」
北夏放下心來,「沒受欺負就好了。」
警察被她刷新了三觀,「我說這位女士,拿我這人民警察當擺設兒吶?」
北夏轉過身來,「我們家玄陳動手打人,絕對是對方挑釁在先,他們挨打是他們技不如人,您現在應該追究他們的責任,而不是跟他們統一戰線指責我們。」
警察把筆錄往桌上一擱,「嗨呀我看你是想受教育了是吧?」
北夏好整以暇,「我剛才瞄了一眼筆錄,全是對話我們家玄陳,就因為他看起來受傷不多?」
警察還真是……沒得反駁,他確實只問了玄陳,確實因為他傷輕。
北夏走到幾個挨揍的小伙子跟前,「我只問一遍,你們要跟我說實話,否則我會告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