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歌送給她我最愛的人。」

說完，他低頭，手指撥動琴弦，美妙的聲音從他指尖流淌出來，他閉上眼睛，邊彈邊唱：

「徘徊著的，在路上的。」

「你要走嗎viavia」

「易碎的，驕傲著」

「那也曾是我的模樣」

………………

「我曾經跨過山和大海」

「也穿過人山人海」

「我曾經擁有著一切」

「轉眼都飄散如煙」

………………

少年有一道獨特的聲線，如天籟回音。他的聲音和他的容貌一樣，有著屬於他年齡的清澈純凈，也有著不屬於他年齡的磁性低沉。

白芷聽呆了，她從來都不知道江汀唱歌這么好聽。跳舞的人群也停了下來，所有的喧囂都沉寂了，只有天籟回音和如痴如醉的人們。

一首唱罷，隔了好一會兒人們才開始歡呼，熱情高漲地叫嚷著再來一首。江汀卻不予理會，仿佛那些聲音與他無關，只把吉它一掛，跳下了舞台，高大身影很快隱沒有人群里。

江汀坐回白芷對面，白芷看著他，打量了一遍又一遍。

程風去半開玩笑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干媽剛剛都聽醉了。」

「真的。」白芷點點頭，很認真地說：「這是我聽過最好聽的歌了，比那些歌手唱得都好聽。」聲音不自主地還帶了點驕傲。

江汀哼了一聲：「少見多怪。」就扭頭看向舞台，又上去一個素人，唱著一首不咸不淡的歌，喧囂聲似乎重回人間。

「不好意思了。」程風去和白芷咬耳朵。

白芷點點頭，深表同意，和程風去竊笑起來。

在酒吧里耽擱了一些時間，三人回到家已經很晚了。吃了飯，看了一會兒電影，兩個少年就開始不老實起來，後半夜未又是一場「人肉大戰」，欠下的債總歸要還的，憋了三四天的少年怎么肯輕易放過她呢。

白芷也很奇怪，她並沒有多少倫理上的自責和羞恥的想法，反而順其自然地讓少年們在她身上發泄過剩的性欲，甚至她會覺得與其讓他們去找亂七八糟的人去發泄不如來找她。她的身體很容易享受到與他們的魚水之歡，那是一種純肉體、純動物性的歡娛。

而與程菲則不同，每次與他歡好，她神上的滿足更大一點，並非他那方面要比兩個少年差，而是神上的快感蓋過了肉體上的，或者說靈肉合一更准確一點。

第109章圈養第二春(白黑)第109章圈養

**

程菲的婚禮日漸臨近。

雖然袁語晴已經不再找白芷陪著逛街，但基於和程菲的關系，兩人總有碰面的時候。對白芷，袁語晴一如既往的單純不設防，卻讓白芷心理負擔越來越重。

如果程菲結婚後，她還繼續保持和程菲的關系，那么她該如何面對天使一般的袁語晴呢？她的良心會一直受到折磨。

程菲結婚前一天，白芷再一次上了劉響的車，車子很快開到了程菲的公寓，劉響將車停進車庫，放白芷獨自一人進去。

進了房間，看到程菲正坐在寬大的沙發上看書，姿態很是悠閑。聽到聲響他抬起了頭，目光凝注在了她身上。

她特意打扮過了，化了淡妝，穿了那件水綠色斜肩的小禮服裙，頭發自然披散，只在左側別了一只點綴著淡綠色水鑽的發卡，皮膚水潤，眼眸分明，站在那里像一抹皎潔恬靜的月光。

「快過來。」程菲放下書，眸光一直放在她身上。白芷走過去坐在他旁邊，他伸手攬住了她，摟入懷里。又撥過她的臉來細看。

「今天真漂亮。」男人看她的眼睛里散發著淡淡光。

白芷低頭也不說話，只羞怯地一笑。她靠在他的懷里，能聞到他身上的氣息，聽到他的心跳，他們很少能這樣安靜地坐在一起聊天。

「這幾天都很忙吧？」白芷把頭靠在他肩上仰頭問道。婚禮雖然不用他操心，但總會有新郎必須要親自參與的項目。

程菲淡淡嗯了一聲：「最近江一平有沒有打擾你？」

白芷搖了搖頭：「離婚後我就沒見過他，他終於甩掉了我這個黃臉婆，怎么還會回頭呢？」

「不過是個目光淺薄的男人。」程菲下了定論，他欠身從桌上拿起一張卡遞給白芷。

「這是什么？」白芷取過來。

「副卡，以後不要再花那個男人一分錢。需要用錢就刷這張卡，不用替我省錢。」程菲說話的時候胸口微微振動，他說話的聲音非常篤定，因為自信而篤定，又因為篤定而魅力十足。

白芷靠在他胸口，默默感覺著他的呼吸。這個男人是要把她圈養起來嗎？她該要感到榮幸吧？畢竟他是一個如此優質的男人。

她拿出手機給他看一段視頻，那是那天在酒吧里江汀唱歌時她錄下來的。程菲看視頻里冷眉冷目的少年一邊彈著吉它一邊閉眸哼唱，聲音很獨特，整個人的氣質也有種別樣的魅力。

「他是誰，你兒子？」他問。

白芷點了點頭：「我和前夫都沒有半點文藝細胞，但想不到我兒子卻一點也不隨我們。他現在是酒吧里的兼職駐唱，一個小時就幾千塊的出場，聽說很多女孩都是慕名而去的，就是為了聽我兒子唱幾首歌，一場下來還會到上百的花束，打賞和小比出場還要高。」談起江汀的時候，白芷臉上發著光。

「你兒子人氣很高啊，很受女孩子歡迎。」程菲轉頭看著她。

白芷點點頭：「他人冷冷的，對誰都沒好氣，可越是這樣，那些女孩兒卻越趨之若鶩，真想不通。」她搖頭笑起來。

「你是在炫耀有個優秀的兒子還是在拒絕我？」程菲挑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