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男人，他太明白那紅痕意味著什么了，臉色不禁難看起來。

「怎么了？」看到他突然間不高興了，白芷不明所以地問。程菲一言不發地把她拉到鏡子前讓她自己看。

「究竟怎么了嘛？」白芷嘟噥著，可當他把她的臉偏向一邊，她目光望向鏡子時，她臉色也變了。

心臟突然不受控制地咚咚跳了起來，那吻痕是江汀還是程風去留下的她根本不記得了。

「那是什么臉色？你有別的男人了。」程菲身體逼近，將她擠在鏡子和自己之間，他黑眸深沉，面色冷峻。白芷注意到他最後一句是肯定句式。

曾經設想自己淫亂的生活被程菲發現時的情景，她知道那是早晚的事，也並不處心積慮地想隱瞞什么。可事到臨頭，她卻退縮了。

「別的男人？」她身子緊緊貼著鏡面，揚起臉看程菲，程菲傳遞給她的壓迫感太過強烈，她的手指有些抖，便緊緊地抵在身後，「你應該很清楚，除了江一平，我身邊的男人只有你了。」

程菲遲疑了，目光懷疑地停在她臉上：「難道是鬼？」他嘲弄地說。

「是我自己弄的。」白芷咬咬牙說，「你沒有在普通居民樓里住過吧？有很多蚊子的，被咬之後特別癢，有時候我會用手擰幾下，擰疼了就不會那么癢了。」

看程菲面部表情放松了，白芷知道他信了她的話，雖然他仍然緊貼著她，但那種壓迫感減輕了許多。

「不可思議的女人。」程菲說，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可是有又怎樣？」白芷不怕死地說，「協議上也沒有說我不能有別的男人吧，況且，你不是也有別的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