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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癮 弱水千流 2263 字 2020-06-01

以下防盜內容是我待開現言《親昵》的首章試讀,《心癮》完結後開坑,喜歡的話可以提前收藏~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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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昵》首章試讀

晚上十一點左右,夜色深濃,霓虹閃爍。

余兮兮安靜地站在衣櫃前,指尖點著下巴。這是她思考時的貫有動作,有點小女生的俏皮,有點成熟女人的嫵媚,曼麗懶倦。

50分鍾過去了,她還是沒選好明天聚會穿的衣服。

當季時裝周的頂級新品,無數歐美都沒上市的新款,靜靜躺在偌大的衣櫃里。紅橙黃綠藍靛紫,各種色彩,各種款式,應有盡有。

細嫩指尖在三排衣架上跳動著滑過,最後停下——淺粉色的套裝,超短款,露肩露腿,性.感,時尚,卻又極其挑人。

余兮兮挑眉。

衣領上的標簽還沒剪,售價是8開頭的五位數。

她把衣服拎了出來,一邊哼歌一邊拿起剪刀,漫不經心。這時,手機響了,歐美重金屬浮散在空氣中,高調,浮誇,刺激神經。

她抬眸掃了眼,來電顯示:韓是非。

韓是非是雲城四少之一,為人大方,出手闊綽,是真的有錢,也是真的敗家。容貌上上佳,要家世有家世,要顏值有顏值,在圈中頗受名媛們歡迎。

他和余兮兮在同一個超跑俱樂部,算朋友。

在接和不接之間猶豫了幾秒,余兮兮滑開接聽鍵。

磁性的嗓子傳出:「兮兮,在干什么呢?」

這個稱呼過分親密,余兮兮蹙眉,剪刀挑起標簽的繩,「陪我媽看電視。」

「你爸媽在馬爾代夫。」

余兮兮無語,翻了個白眼:「陪我姐散步。」

「你姐和我爸他們都在東京開會。」

她煩躁,唇抿起,手上力道不穩,剪刀把套裝領口劃拉開一道口子。緩慢吐出一口氣,微笑,嗓音沉了幾分:「有事說事,韓少爺。」

那人笑了下,問:「等會兒去ching玩兒么?」

ching是雲城最高檔的夜蒲,富二代和嫩模聚集,風月歡場,一夜.情高發。

余兮兮沒什么興趣,打了個哈欠,「今天累了,不想出門喔。」

「12點之後就是我生日,場都包好了,給個面子唄。」

生日?

她指尖點著下巴,微蹙眉,須臾,從衣櫃里抓出一件白色連衣裙,「ok。吃了蛋糕我就走。」

「沒問題。」

韓家少爺在追她,一連兩個月,鍥而不舍,幾度傳成佳話。

可惜,余兮兮對他不來電——撇開其它原因不提,單是韓是非那張臉就不合她的口味。膚白,俊秀,像韓國的花美男。

余兮兮喜歡有男人味的款。

電話掛斷,她動手換衣服,化妝,出門前掃一眼鏡子,里頭的女人膚色雪白,五官挑不出瑕疵,略施淡妝,細腰翹臀,短款裙擺底下,白花花的長腿筆直,像兩段藕節。

足教人一眼驚艷。

她抿了抿唇,將妖異的復古紅染勻,踩上細高跟,拿起車鑰匙。

余宅極大,雕梁畫棟,富麗氣派不可一世。余兮兮哼著歌,從旋轉樓梯小跑下去,經過別墅大門的時候對管家扔下句話,道:「秦叔,卧室里有個衣服剪壞了,丟掉。」

中年男人連眉毛都沒動一下,恭恭敬敬:「是,二小姐。」

今夜雲層厚重,星月都被遮掩。鑲滿水鑽的法拉利從車庫里駛出,一路疾行,車窗外,都市的萬家燈火交錯閃過,街燈連成光帶急速倒退。

在雲城,沒有比余兮兮更天然漂亮的有錢人,也沒有比余兮兮更有錢的天然美女。

她是一個富二代。

除了寫手這一項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副業外,生活既單調乏味又刺激豐富:吃喝玩樂,揮金如土,錢錢錢,買買買。

車內在放歌,最勁爆的歐美新曲,鼓點很重,男歌手的嗓音低啞性.感。

余兮兮有一搭沒一搭地跟著哼,握住方向盤的十指纖白,做了美甲,艷紅色的甲油上黏著絨毛,顯得妖冶。

一瞬,紅燈跳綠,她鼓鼓腮幫,音樂開到震耳欲聾的最大音量。轟了腳油門,法拉利劃破夜色疾馳如電。

*

余兮兮今天有點倒霉。九洲大道附近,路被攔了。

她不耐地蹙眉,降下車窗抬頭一望,眯了眯眼——漆黑夜幕下,九洲大道仿佛成了露天式的豪車車展,七、八輛超跑停在路中央,將半條大道堵得水泄不通。

惹眼,拉風,招搖過市。

余兮兮挑眉,拿起手機翻通訊錄,就在這時,韓是非的電話又來了。

她接起,「喂。」

韓少爺的聲音傳出,一改之前的風度翩翩,顯得暴躁:「媽的,一輛破悍馬把老子車刮了。我們現在都在九洲大道這邊,你……」

余兮兮遙遙觀望著看熱鬧,懶散打斷:「瞧見了。」

韓是非說,「那孫子被我們圍了,你下車過來吧。」

「哦。」

豪車圍堵,余兮兮絲毫不覺得驚訝——憑韓家在雲城的聲望地位,韓家少爺再如何出格,都不算出格。

鑲滿水鑽的法拉利靠邊停下。

余兮兮下了車,抬眼,數個穿著時尚的年輕男女在路邊圍成人堆。她慢悠悠走過去,掃一眼,八成都是熟面孔,要么是超跑俱樂部認識的,要么是晚宴舞會認識的,交情深的有之,交情淺的也有之。

有熟人打招呼,「兮兮來了啊。」

眾人的視線集中過去,瞬間被吸引。

細高跟,小腿線條被拉伸得極其勾人,往上腰肢纖細,胸前豐盈,修長的脖子連同雙臂都暴露在空氣中,皮膚同衣服都是雪色,嫵媚,性.感,又不落半分艷俗。

邊兒上一個美女摸出煙盒,順手遞了根過去。

余兮兮擺手,從包里摸出顆棒棒糖,拆了糖紙放嘴里,隨口道:「誰來說說,這什么情況。」

「有輛悍馬刮了韓少上個月新提的蘭博基尼,不下車也不道歉,韓少都要給氣死了。」

「你說那悍馬上的是不是嚇傻了?咱們的車都堵他那么久了,穩得跟大爺似的,這心態也太好了點兒。」

七嘴八舌三言兩語,余兮兮基本摸清來龍去脈。她沒什么表情,「悍馬刮的韓是非?」

有知情的清了下嗓子,低聲:「其實是韓少那輛車的責任……」

余兮兮冷笑,翻了個白眼。

又有人道,「話不能這么說,韓少什么人物?扯誰的責任有屁用,交警都讓韓少罵走了,不等著那輛悍馬上的下來道歉,要韓少去道歉么?」

余兮兮涼涼嘆了口氣,沒說話,安靜看她的熱鬧。遙遙一望,果然,各式跑車圍成了一堵牆,中央是一輛漆黑的悍馬。

背景是夜,周圍五花八門的超跑,那輛車不起眼,卻被襯出幾分莫名的冷硬。

安靜,沉默,和背後夜色融為一體,像蟄伏的獸。

她抿著糖,忽然覺得有點兒意思。

*

韓是非站在街邊,眉頭擰起,高訂西裝的領帶扯開了,地下四五個煙頭。

助理大汗淋漓地跑過去,一臉苦相:「少爺,那悍馬上的孫子油鹽不進,還是不下車不道歉,咱們怎么辦?」

「操.他媽。」

韓是非狠聲罵了句,咬牙:「去,先把擋風玻璃給老子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