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那股對世界的無限向往。
她總是大膽又試探,陶樂帶她看過成人的世界,但她還保留著對美好的期待。
如今,這個向往里,多了謝道年。
今天,她吃完飯,打開窗戶,被外面的那片火燒雲暈紅了臉。她笑了,進屋里換件紅裙,穿一雙黑色皮鞋,把發尾弄卷,綁個發帶,阿寶在她腳下轉個不停,她將它抱起來,「待會一起踏個黃昏好不好?」
「喵~~」它什么都不懂,只知道主人要帶它玩。
陸胭給它套上繩子,牽起它,「你說我像不像一個魔法師?你就是我的寵物。」
阿寶呆頭呆腦,肥碩的身子在地上一滾。
陸胭按住頭,「算了。」
陸胭牽著阿寶走在路上,遇到樹下幾位打麻將的婆婆,停下打招呼。
其中一位奶奶邊喂著孫子邊打牌,好幾位婆婆都在催她。
「小胭啊,幫三婆看看下一個牌是什么?小祖宗太煩人。」
三婆的牌擺的亂七八糟,陸胭幫她擺好,仔細看看,快吃糊了。
打了一個東風出去,下一個打牌的人出八筒,陸胭大喊,「杠,杠。」
三婆看一眼,笑得合不攏嘴。
陸胭笑著將牌推好,陶樂打麻將很厲害,陸胭跟著她學了不少,這個也是唯一能贏謝道年的游戲。
摸牌打牌,幾人來回一輪,陸胭看看手里的牌,覺得差不多了。
果不然,一摸下一張就是四條。
「自摸。」
雖不大,但也贏了。
三婆放下碗,戴好老花鏡,「贏了?這么快?」
陸胭點頭,其他幾位婆婆邊掏錢邊喊,「下一把不能再請外援了。」
「知道啦知道啦!」
陸胭笑著走了,阿寶亦步亦趨跟上。
路上種滿木棉花,一地的火焰,竄到了路的那頭,一只白狗在落英中打滾,好不歡快。
阿寶抓著花擺弄,趁著沒人,陸胭轉了一圈,裙擺開出一朵花來,和這一地的木棉快要融為一體。
陸胭眯著眼看黃昏,整張臉都變暖了。
她突然很想去找他,拉他看看這片美景。
她牽著阿寶跑在路上,踩著一地的金色,風風火火到了盡頭。
路過白玫姐的洗衣店,她聽到後門處一陣爭吵,停下腳步,往里看了看。
透過玻璃窗,她看見白玫姐醉醺醺的老公拿起衣架打她,而白玫姐護著頭不出聲,眼睛倔強的瞪著,渾身縮起來,手臂上都是一道道傷痕。
又在打老婆。
陸胭氣極,她想著辦法,不想那醉鬼已經出來了,她連忙抱著阿寶藏到一個角落里。
「媽的,臭娘們,一點用都沒有,賺這幾個錢。」他罵咧咧地把錢裝好,腳步虛浮地走了。
陸胭從角落出來,抿著唇,往屋里看看,白玫姐已經走了,懷里的阿寶似乎有感應,喵了一聲。
有些人,天生不正,後面就養成狼心狗肺。
她看了看周圍,找著工具,「不能這么算了。」
朝強臉頰通紅,他捏著錢,即使頭暈眼花,還想著到酒吧喝個酒,找個漂亮的雞。
天已經慢慢暗下來,他一陣尿急,找到一條小巷,也不管有沒人,脫了褲子就是一頓撒。
就在他眯著眼放水時,一串點燃的炮仗丟到腳邊,噼里啪啦一頓響,他被嚇得大叫,尿濕了褲子。
還沒反應過來,又一條炮仗丟過來,他被炸地後退幾步,腦子不清醒,連人都看不清,大罵著,「奶奶的,哪個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