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謝雲鵬沒聽清,他看他,「說什么?」
謝道年有些寡淡地笑了,「罷了,也不會聽。」
謝雲鵬還想說什么,陳露已經在喊他,「老謝,你去哪了?下來切山葯。」
謝道年將書拾好,謝雲鵬看看他,重重呼出一口氣,出門前,和他說,「我所有店鋪還是要留給你的,我也只有一個兒子,也希望你生生性性。」
門輕輕合上了,室內恢復平靜。
謝道年用手敲敲額頭,閉起眼睛,不知在想什么。睜開時,看到桌上那紅棗鑰匙扣,拿過來仔細瞧瞧,放在唇上輕輕一吻。
日子就這么平平淡淡過著,謝道年在准備考試,陸胭沒有打擾他,她最近也在忙學業,陶樂對於她的學習是放任的,陸胭自己管好自己就行。
一開始對於這個工藝專業,陶樂是很不贊成的,陸胭十分堅持,她也不好說什么。
最近有個工藝比賽,老師舉薦她去參加,陸胭有空都在縫縫補補,針線了不少,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准備比賽作品,閉著眼睛都在想怎么做。
她以前太懶了,現在仿佛一下子就將落下的補回來。
舍友起床後洗漱,她們還有選修課,陸胭課程很少,她把全部力專注於比賽。
幾個女孩見了都說,「小胭,你也太勤奮了,讓我們這些懶蟲情何以堪啊?」
「都是被逼的,我也懶。」
她這次作品是動物系列,每個都確保致,力也廢不少。
「你的畢業作品方向就是布藝了?」
「真好啊,馬上就想好自己做什么了,我還在猶豫呢。」
陸胭剪掉線頭,笑道,「你們有的選擇,可我就只會這個。」
「我也想只會一樣東西,這樣至少能專注。」
誰不想能夠好好鑽研一樣東西呢?得到越多反而越不知道怎么選。
「可是選擇也少了。」
陸胭的大學生活,過得還是很目標明確的。
女孩們都去上課了,陸胭看著做好的手工,終於松了口氣,癱坐在凳子上。
「累死我了。」
周末回家,陸胭看見玄關處的高跟鞋,她放下包包,到客廳看看,發現陶樂坐在地上,靠著沙發,看著照片流眼淚。
「媽。」
陶樂一驚,將相框放好,擦掉眼淚,「回來啦。」
陸胭點頭,慢慢走到她身邊。
地上還有酒瓶,陸胭上前拾好,「媽,別喝太多酒,對身體不好。」
陶樂將衣服拉好,笑容有些單薄,「沒什么,就喝一喝。」
她的神情很恍惚,陸胭知道,她想父親了。
拾酒瓶的手停下來
她有時候想,媽媽要是能再喜歡一個人,那該多好。
陸胭每次聽媽媽說起她和爸爸的點點滴滴,勸導的話又硬生生咽回去了。
陶樂性格中有種執著,她偽裝地很堅強,面對別人滴水不漏,恨不得大聲告訴別人,她很能,作為單親媽媽,她一樣能把孩子帶好。
「媽,你去休息一下吧。」
陶樂捏捏眉心,對她說,「胭胭,媽媽很抱歉。」
讓你看到我這副模樣。
「沒事,我來拾,媽,你去休息吧。」
陶樂嘴巴動了動,脖子僵住,肩膀一抖一抖。
陸胭蹲在地上拾東西,叮叮當當,低垂著眼睛,看起來很乖。
陶樂紅了眼,終究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