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胭眯著眼看他指的方向,笑了,「能。」
「如果去一些更加高的地方,會看得更清,還有其他星座,你嘗試能不能把它們連成一個模樣?」
陸胭拿著手指比劃,「真的可以耶。」
他遙望星空,聲音慢慢,「再早一些時日,就能看見獵戶座和麒麟座。」
陸胭抱住他脖子,「長庚,你是什么時候學會看星座的?」
他看她,微微抬起下巴思索了會,「爺爺教的。」
她抿唇,謝道年親她一下,「沒關系。」
「長庚,這次假期我很開心。」
即使沒有其他東西,和你燒火做飯,看日出日落也開心。
今夜,你還帶我看星星。
誰說他不懂浪漫?
謝道年抱緊她,「開心就好。」
晚風吹干她的頭發,殘留了花的香味,陸胭隔著指縫看這片天,身後是他強有力的臂彎,陸胭慢慢覺得,自己快和他融為一體,連呼吸都是一致的了。
「長庚,再念那首詩給我聽好嗎?」
月亮轉動他齒輪般的夢。
最大的星星藉著你的雙眼凝視著我。
當我愛你是,風中的松樹。
要以他們絲絨般的葉子唱你的名字。
這晚,他們直接在外面的木床上睡著了,頭頂萬千星光,陸胭數了好多好多,數到睡著。
謝道年在她額上印下一吻。
晚安,我的星光。
前幾天還是晴天,今天就下起朦朧細雨來,空氣里飄著白霧,整片荷花場看起來像落入仙境。
荷花場外大門緊閉,場內一棟灰色房子立在雨幕中,遺世獨立。
後院鐵棚傳來雨滴的響動,一串串水珠落入溪邊,番石榴顯得更加剔透,陸胭伸手摘下一個,用自來水洗一洗,放嘴里一咬,紅心露出來,甜香滿嘴。
她剛和陶樂通完電話,陶樂在電話里支支吾吾,說等她回來後告訴她一些事。
謝道年在一邊講電話,陸胭聽到一些店鋪的事,最近謝雲鵬對他好像松了些。而且,陸胭每次去找他,謝雲鵬也沒那么綳著臉了。
這是天大的好事。
「要回去嗎?」
「不用,明天吧。」
小雨變大,陸胭往里站一站,避開水霧,她今天穿了白襯衫加牛仔短褲,一雙腿又白又嫩,拖鞋里的腳趾指甲泛著粉色,一動一動,好不可愛。
謝道年上前攬住她,「我們出不去,打牌怎樣?」
陸胭點頭,「好啊。」
他拿出一副撲克,陸胭坐在席子上等他發牌。
見他這么熟練的洗牌手法,陸胭嘀咕,「如果有麻將就好了,保證把你打得落花流水。」
「在嘀咕什么?」
陸胭縮一下腦袋,「沒什么。」
他們是斗三張,三張牌加起來誰的點數多,誰就贏。
謝道年看牌,笑了,「加個籌碼怎樣?」
「好啊。」
「誰輸了就脫掉身上的一件東西。」
陸胭愣住,看他笑得不懷好意,瞪他一下,「誰怕誰啊,到時別光屁股。」
謝道年點頭,「你說的。」
他坐得漫不經心,靠在牆上,低垂著眼看牌,看完後將牌放在桌上,「你多少點,我6點。」
相比他陸胭就謹慎多了,她小心翼翼捂著牌看起來,看完後捂住嘴笑了,「比你稍微大一點。」
她仰著下巴,將牌攤在桌子上,241,剛好7點。
是大一點點。
見她這么幸災樂禍,謝道年將手上的運動手環解下來。
他洗牌,「繼續吧。」
第二把,陸胭8點,謝道年還是6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