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懶得理他,轉身拿了研缽,開始一點點細細磨葯,時不時往里面添幾樣配材。方漸真的就坐在一邊,撐著腮,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直看得專心如趙杏兒,也被那兩道火辣的視線搞得有些集中不了神。

終於,她忍不住扔了研缽,瞅著方漸問:「你老看我干什么?!」

「方某是在好奇……」方漸站起來,湊近趙杏兒,帶著薄荷味的清香口氣輕輕噴到她臉上,「杏兒妹妹可是給方某也下了情蠱?」

趙杏兒無語:「方漸,你腦子有坑吧?」

被趙杏兒罵這一句,方漸倒似乎更高興似的,摟住她,嘴唇若有若無地蹭在趙杏兒耳垂上:「不然為何方某一刻不見妹妹,這心里就抓心撓肺地難受……」

要說方漸這一張嘴簡直是蜜上抹豬油,甜膩到心里去。這一張俊臉,湊近來更也是帥到無以復加。趙杏兒被他看得臉紅心跳,白了他一眼,低頭抿著嘴笑罵:「你自己樂意犯賤我管得著你嗎?快起來,別擋著我干活……」

見趙杏兒臉上露了笑意,方漸心情大好,在趙杏兒臉上「吧唧」親了一口,笑眯眯坐下,道:「方某就喜歡杏兒妹妹一顆醫者仁心,寧肯負情人也不負病人……等杏兒妹妹給這牛二治完病,可要好好補償補償我!」

「切,誰是你情人啊……」

趙杏兒白了方漸一眼,手上的動作卻開始無意識加快,嘴角也帶了些若有若無的笑意。

這毒葯性子太烈,如今市面上已經不流通了,葯方流傳下來也變了樣子。趙杏兒一下午都把自己關在診室里,一邊配葯,一邊塗抹在那牛二身上試驗。有的配方太溫和,哪怕塗在皮膚上,也只是略微紅腫,對那冒出來的稻草芯子毫無作用。有的則太烈,一碰皮膚,直接燒出個窟窿,搞得她又得敷涼葯替牛二治燒傷。中間牛二被痛醒過好多次,最後一次死死攥著趙杏兒的手不肯松開,搞得方漸醋罐子翻了滿屋,直接劈手一個手刀把這小工放暈,結果被趙杏兒臭罵一頓之後,灰溜溜去牆角面壁思過。至於牛二,趙杏兒也怕他再醒來鬧人,索性給他灌了麻沸散。

待到夕陽西下的時候,這配方終於是成了。

紅色的一顆丹葯,上面裹了一層薄薄的蜜蠟,被戴著厚厚的鹿皮手套的趙杏兒,小心翼翼捧在掌心里。她捏住牛二的下頜,葯丸塞進去,再合上嘴一抬下巴,咽下去了。

一炷香的工夫過後,方漸忽然嗅到,屋子里多了股煙味兒……

「杏兒,這個點你們醫館可是要燒東西?」方漸吸吸鼻子,皺起眉緊張地問,「好濃的煙味兒,不是哪兒走水了吧?」

「你過來看看就知道了。」

方漸走到趙杏兒身邊,一低頭,嚇得險些下巴都掉下來!

這牛二,半張著嘴,從七竅里冒出白煙來。扎出皮膚的稻草芯子肉眼可見地碳化,燒成一點一點的灰燼,飄散著落在床單上,只留下一個個黑紅的血點。這人現在看起來,簡直像是長了麻疹的病人!

半晌,方漸才從震驚中緩過神來,撇過臉去不忍看這可怖的畫面,咋舌道:「還好我沒遇上什么苗疆女……這下手也太狠了!」

話音剛落,卻聽趙杏兒在一邊涼絲絲地說:「醫必善毒,毒必善醫。方漸,我若是想對你下手,保證你可比這牛二要慘上百倍不止。我勸你,還是去找那苗疆女比較安全。」

這話說得方漸後腦勺一涼,干笑著轉過身摟住趙杏兒:「我找她做什么,方某這輩子可是認准杏兒妹妹一個人了,就算杏兒妹妹要砍方某的頭,方某也洗好脖子磨快砍刀等妹妹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