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損她的錢大夫,捋著胡子的手生生僵在了半空,「你、你有什么證據?」

「我還要證據給你看?」趙杏兒冷哼一聲,轉著手里的天青茶碗,似剛才錢大夫那般陰陽怪氣地道,「就憑我治好了九王爺,被皇帝一道諭旨下令做了你們的頭子,你們也知道我來路不小了吧?一個個見識淺的,以為我是個女子,就沒真本事了不成?多長根雞巴了不起怎么的?」

「你你你……」

錢大夫指著趙杏兒,「你你你」半天也沒說出個大概,驚得險些當場犯了中風。要說這些個大夫,能被委派到這兒來,多少也是跟達官貴人有些個交集的,平素一個個說話文縐縐,哪里見過趙杏兒這種滿嘴跑馬車、臟話不過腦子就往外飈的老江湖?其他人更是竊竊私語起來。姓孫的那位大夫看了看章南燭的臉色,見他無甚表情,以為他也是看不慣趙杏兒,便開口斥責:「你個小女子怎么出口便是這種污言穢語?就算你真是周聖仁的徒弟,在這皇上辦的學院里,也要守規矩!不然就是丟了皇上的臉面!」

「都住口!」

沉默了半晌的章南燭,忽然開口怒喝一聲,接著,忽然起身,抓了趙杏兒的腕子,居高臨下地說了句:「跟我來,我有話要問你。」接著,拽著她便離了廳堂。

趙杏兒被他拽了個趔趄,跌跌撞撞跟著他往內室走去。章南燭身高足有八尺半多,兩條長腿大步走起來,趙杏兒便要一路小跑才能跟上。偏生這人大約是從來顧慮不到別人,手下勁兒用得大極了,趙杏兒手腕被捏得泛紅,路過內室門廊時猛地絆了一跤,綉花鞋落了一只下來,人也一下子撲倒在了章南燭的身上,鼻子狠狠撞在了他的後背,又酸又痛,頓時趙杏兒就紅了眼圈。

「你有病啊!」趙杏兒再顧不得同僚之間的客氣,捂著鼻子悶悶地怒罵一聲,「說話就說話,拽什么人?小心我告你非禮哦!」

「趙大夫,多有得罪。」章南燭卻是毫不在意,全然不復之前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回身扶住趙杏兒,扶她單腳跳到太師椅上坐下,接著沖她拱手作了個揖,道:

「趙大夫有所不知,章某這條命,正是尊師救回來的。」

知識青年下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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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大夫有所不知,章某剛出生時,胎陰受損,先天便患了心血病。家父本就是御醫國手,論醫術全國也是數一數二,就連他也斷言我絕活不過八歲……」講到這里,章南燭似乎有些不忿,微不可見地嘆了口氣,平整了一下情緒,又接著說,「果然不出家父所料,章某七歲那年,已經病得面紫發紺,走三步都要氣喘一番,因常年喝葯而肝脾腫大,腹脹如鼓,眼看著就要熬不過去了。這時家父因緣巧合會遇了尊師,於是請他來替我診病。本來也只是抱著試一試的想法,卻沒想到尊師奇人妙術,竟然真的手到病除,讓章某得以存活至今。」

章南燭一番話說得趙杏兒先是一愣,接著猛地一股火氣冒出來。

這家伙,火燒著尾巴一樣把自己拽過來,就是為了說這么件小事?

他當自己誰啊!

「我師父走南闖北幾十年,治過的病人多少也有幾萬個了,有章御醫還真做不得稀奇。卻不知道,章御醫竟然是個知感恩的,惦念家師這么久?」趙杏兒翹起個二郎腿,語中帶刺地譏誚道,「章御醫恐怕有所不知,家師最常說的一句話便是:醫無門檻,術無國界,只要能治病救人的便是好醫術。你當我師父我為徒,是因為我有天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