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富想起以前每次媳婦太累,他都是用爹留下的那本真經里的內容幫媳婦推拿的,那種方法是通過大力推拿,使人活血,減輕身體的疼痛與疲累。
池南想著他的手法,終是沒再說什么,默默點了點頭。
朱富領命後,頓時干勁十足,大刀闊斧跨上軟榻,輕柔的將媳婦扶起坐著,這才開始運轉真氣。
池南只覺得原本像是灌了鉛水的血脈漸漸活絡起來,有些瘀結之處也鑽入了一股暖流般,令她通體舒暢。
朱富給他用這方法推拿過好幾次,感覺確實不錯,這讓她對那個老東西留下的真經又愛又恨。
在體內真氣流轉間,四肢的酸痛銳減,半柱香的時間過後,雖不說可以自由活動,但也不似先前如垂死之魚般難以動彈。
「好些了嗎?」
朱富動作輕柔的將池南擁入懷中,耳鬢廝磨問道。
池南點點頭,自己直了身子,靠到旁邊連雲錦的軟墊之上,恢復生氣的池南,眼角吊梢,周身有一種讓人難以逼視的冷,這種冷是渾然天成的,旁人模仿不來。
身為夫婿的朱富有時候也會被這種冷凍煞了心肺。
他老老實實的縮到軟榻的邊邊角上,正襟危坐,雙手緊捏著放在雙腿之間,絲毫不敢逾矩。
其實別看他如今這般淡定的坐著,其實內心怕極了,媳婦的脾氣說來就來,說走……不那么快走。
他記得,每次做完『這件事』,她總會想一些稀奇古怪的方法來整他一下才肯罷休。
就比如說,她曾經要他大半夜的翻牆去敲村里鳳姐的房門,那可是他們村里出了名的悍女,全家門風彪悍,村里根本沒人敢惹,然後,媳婦叫他半夜去敲門……再然後,他就被鳳姐家的狗和她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個大爺追了好幾條街,又胖揍了一頓,對方才放過他的。
不知道這回……朱富心中十分忐忑。
池南冷冷的看著他,四周看了一眼,才靠在軟墊上發號施令道:
「穿上你的遮羞布,繞著皇城跑三圈。」
朱富一閉眼,心道:果然來了。
不過,跟以前她的那些損招相比,這回媳婦的懲罰可真夠輕的。太好了。
朱富聽到懲罰之後,心頭大石終於落地,不過就是跑三圈而已,雖然只肯他穿遮羞布,但現在是深夜,外邊根本沒有人,跑就跑吧,天亮前肯定可以回來,說不定媳婦善心大發,還能讓他在她身旁小睡片刻呢。
如此想著,朱富便積極的爬起來,連連稱是。
剛要開門出去,只聽池南又道:「你從青溪殿側門出去,沿著紅牆向左跑,跑夠三圈再來見我。」
「好嘞。媳婦你就等著相公吧,一會兒就回來,咱們一起鑽被窩睡覺。」
「……」池南沒有說話,嘴角卻幽幽的翹起,神色有些詭異。
一會兒就回來?
是嗎?別忘了,這里是皇城,有屋舍八千……
7駙馬相惜
習日午後,朱富一臉郁卒的來到了律勤館。
發現從門房守衛開始,每個人看著他的眼神都在笑,唉,怎么能不笑呢?
他光著屁股在皇城內來回跑了三圈,許是媳婦下過命令,宮里他跑起來暢通無阻,從半夜三更跑到今日午時,累壞了不說,一路上宮人們的表情才叫,令他無地自容,簡直想把跨前的遮羞布扯掉,遮住臉蛋才是真的。
好不容易跑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