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傳給了守陵侍衛,所以,走到現在並未出現侍衛阻攔的現象。
池南盈盈在父親墓前跪倒,也不說話,只是安安靜靜的磕了幾個頭,抬起身子想叫朱富一同來拜,卻見他獨自蹲在陵墓邊緣,手里搗鼓著什么似的,忙忙碌碌。
「朱富。」池南叫了聲,卻沒有到回答,她不解的走過去一看,只見朱富從他的小包袱中掏出了香燭與臘肉……沒錯,池南揉揉雙眼,的確是臘肉,還有三樣水果,一盤紅燒魚……
他是怎么帶過來的?這是池南腦中浮現的第一個問題。
正怔怔的不知道說啥的時候,朱富已然拜訪好祭品,點燃了三柱清香,嘴里念叨起來:
「岳父大人在上,小婿朱富特來拜見,第一次見面,不知道帶些什么,這些東西,您老將就著用。」說著便虔誠無比的持香拜下。
池南看著他的背影,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心里被一種情感充滿,無疑,朱富朴實的舉措雖然有些好笑,但卻是最能打動人心的,因為無論怎樣,他都用心做了,並且是發自內心的尊敬先皇,這些行為在常人看起來,有些不合時宜,卻絕對比那些嘴上說著尊敬,大肆鋪張進行祭祀活動,心里卻絲毫感觸沒有的假面人要好太多太多了。
「岳父大人,您先用,要是有什么特別想吃的東西,就托夢給我,我醒來之後,就騎馬給您送過來……」朱富磕完了頭,竟然開始跟仙逝岳父嘮起了家常:
「如果錢不夠用的話,下回我來給你帶些金元寶……還有紙錢……」
池南站在他身後聽了會兒,只覺滿頭黑線高高掛起,好吧,雖然孝心一片,但該阻止的地方還是得有人阻止,池南無奈的將在先皇陵墓前喋喋不休的朱富拉起,誰料對方還不樂意,嘟囔著還沒跟岳父告別什么的,池南暗嘆了一口氣。
有夫如此,她還求什么?是吧,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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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半山下來,朱富看了看天色,太陽快下山了,而媳婦卻還是一步一步慢慢走著,如果按照她的速度,天黑前能不能出林子都是個問題。
正想開口提醒,卻見媳婦驟然右轉入一條小岔道,朱富記得,這條並不是下山出林的路,喊了聲媳婦,媳婦卻讓他不要說話,跟著走便是。
朱富乖巧的閉嘴,跟著媳婦又走了會兒,只覺眼前的視線豁然開朗,在這條小岔道的盡頭處,竟然還有一處這般幽靜的所在。
完全以竹修造而成的房屋小院,院子里種著菜,有水缸,有石桌,還有一株開滿了海棠花的矮小樹木,在那之下,幾只小雞小鴨圍繞著樹根正在撿食吃。
朱富怎么也沒有想到,在先皇陵寢的周圍會有這么一間住宅居所,而且看樣子,竟是有人常年居住的模樣。
「這里是……」朱富左右環望,徹底被眼前的農家景象吸引住了。
池南推開竹子門,避過了在她腳前走來走去的小雞子,兀自走入院中。
「有人在嗎?」朱富大聲問候了聲,緊閉的房屋門依舊緊閉,他撓頭自問:「沒有嗎?難道砍柴去了?還是挑水?」
池南見他在那自問自答,覺得好笑,不禁出聲說道:
「別喊了,這戶主人家不在,這兩日他到處奔波,沒空回來。」
朱富奇道:「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