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正是我,窮光光你還記得我咩?」朱爹嬉皮笑臉的朝太後走去,閃過半道阻攔的御前侍衛,幾乎是瞬間的功夫,便站到了瓊光太後旁邊。
「不要叫我窮光光。你怎么還沒死?」太後一臉嗔怒,對朱爹豎起了眼眸。
「我當然沒死!你巴不得我死啊?我死了,你是不是就能跟你的情郎雙宿雙棲?我告訴你,做夢吧。」朱爹屁股一扭,便坐上了太後跟前的果案,隨手拿起一只蘋果拋向半空,姿態悠閑。
「你給我下去,成何體統。」
瓊光太後像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遇到無賴般,推攘著朱爹頑固的身軀,想將他從案上推落,朱爹嬉笑著從席間自取一把椅子,坐到了瓊光太後身旁,如此大膽的行徑使得侍衛們均拔出腰間的佩刀,准備上前擒人,卻被無奈的太後喝止:
「都退下吧,他是個孬種,哀家面前量他不敢亂來。」
此語一出,令在場所有人都看出了太後與突然闖入荷花宴的男子關系非比尋常,正揣度之際,人群中有人認出了那張仿佛永遠長不大的娃娃臉。
他,他,他竟然是糾纏了先帝一生的那個男寵……人群中的騷動一陣大過一陣,這位可是當年後宮所有妃嬪的公敵,每一位得不到恩寵的妃子都恨不得食其肉啃其骨飲其血,相傳,當年只有瓊妃也就是現在的瓊光太後與他關系還算不錯,如今看來,果真如此。
定遠侯安清也認出了他,心底雖然疑惑,卻掩飾的很好未表現出來,百里丞相與他則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剛想開罵,卻被右耳上的劇痛拉下了步伐。
至此,荷花宴正式開始。
池南取過案前的花蜜,遞給朱富,漫不經心道:「你爹真是朵奇葩,無論在哪里,過多久都是。」
朱富接過杯盞,淺喝了一口,看著與太後談笑風生的爹,將媳婦拉近身邊,告知了白日公主府門前發生的一系列事件。
「他們莫名其妙的,丞相說我是他的孫子百里桀,可是爹卻矢口否認,我夾在中間,不知道要怎么辦。」朱富對媳婦說出了困擾了他一天的煩惱。
池南聽後,對發生的事情並沒有表現出吃驚,而是淡淡看了一眼朱富,便將目光投向了太後身旁的男人。
「朱富,你可知道你爹的真實身份?」池南手捧花蜜,決心對朱富道出一些當年往事。
朱富搖頭,爹的確切身份他真的不知道,只是覺得好像整個京城的人都認識他似的,媳婦看來是知道前因後果的,當即朱富便傾耳聆聽。
「你爹的原名叫張晉。二十年前曾是蕭國的國醫聖手,先皇因早年勞累過度,身染惡疾,你爹醫術湛,被請入宮中為先皇診脈,這一診,就是五年,五年內,他們朝夕相對,有了感情,先皇從此之後,便不再寵愛任何一位妃嬪,日日與他相處。」池南將往事緩緩道來。
朱富聽得雲山霧罩:「你是說……我爹他真的與先皇……」
池南點了點頭,眸中染上了些許憂愁:
「我不懂他們之間為何會有真愛,但它確實發生了,先皇對他的態度,曾經讓所有人的矛頭都指向了他,那段時間,宮里的各類暗殺,嫁禍,下毒,死諫幾乎都是沖著他去的,那時候我還小,但也懂得事態的嚴重性,父皇對我很好,所以,他也對我很好。但總是不能從心底里接受他們之間的感情……」
「……」朱富沉默了,媳婦口中的那個人,真的是他那個不靠譜的爹嗎?
「最嚴重的一次事件,便是由丞相府挑起的。丞相有個侄女非常喜歡你爹,幾乎到了痴迷的地步,其中多少曲折我也不太清楚,但最終的結果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