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來池南面前告狀,池南皆暫時按下不奏。
身為知情人的她自然知曉丞相此刻的心情,就連她都無法不心煩氣躁為朱富擔憂,可放開手腳搜索了這么些日子,還是沒有找到朱富。
就在玉卿第十八次匯報沒有朱富消息之後,池南再也坐不住了,披上外衣便想入宮面聖,就在這時,有影衛回到池南院中,帶來一個消息安小侯爺安容在今晨已然回府。
「安容回府了?自己回來的嗎?」池南對跪於院中的影衛驚呼。
影衛埋首匯報:「是的。安小侯爺今晨自己回到了安定侯府,身受重傷,安定侯傳了五位太醫同時會診,看樣子情況不妙。」
「受傷了?」玉卿從旁詢問:「那也就是說,現在也沒辦法去問與他一同失蹤的駙馬去向了?」
「應該是的,如果安小侯爺不是那么嚴重的話,安定侯也不會動用皇家五位太醫了。」
影衛匯報完之後,便再次隱入了黑暗。
池南呆坐在座椅之上,安容都受了如此重的傷,那么朱富呢?與他一同時間失蹤的朱富又在什么地方呢?
「公主,二公主府差人前來求見。」
池南現在的心思都在失蹤好幾日的朱富身上,對於二公主府不合時宜的求見很是煩躁,揮了揮手,冷道:
「有什么事,讓他跟門房說吧。」
下人領命而去,片刻後,卻攜門房之人再次來到:
「公主,二公主府托人來報,說找到咱家駙馬了。」
池南『蹭』一聲,自座椅上站起,驚道:「你說什么?找到……駙馬了?二公主府的人?」
門房福伯點頭稱是:「沒錯,說是二公主今晨帶著兩位相公出郊打獵,遇見了倒在血泊中的駙馬……」
「血泊……」池南顫抖著雙唇重復著福伯的話,腦中閃過朱富躺倒在血泊中的畫面,心上仿佛被針扎了般刺痛起來。
「公主,您是不是過去看看?」福伯見公主遲遲不發話,便自動自發的問道。
池南失魂落魄的連連點頭:「去,趕快去備馬。」
福伯領命之後,便下去了,玉卿見公主聽到駙馬受傷的消息之後,臉色都發白了,從來沒有看過穩重淡然的公主這副模樣,玉卿不禁安慰道:
「公主,別太擔心了。駙馬吉人自有天相,既然已經被救回,有什么事,還是等見到之後再說吧。」
池南緊咬著下唇點頭,腳下邁出沉重的步子,幾乎是奔跑著出了公主府,連馬車都沒有坐,只身騎上馬背便朝二公主府奔去。
不及門房通傳,池南兀自闖入二公主府,直奔朱富所在客房,還未入房,便聽見內里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嘶吼聲。
是朱富,是朱富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