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但還不確定,我們現在當務之急要做的,就是……」
朱富仔細的聽著五公主的吩咐,一炷香的時間後,五駙馬和朱富相攜而出,兩人一個往東一個往西,分道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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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南坐在一片柳蔭之下,天然石桌上放著幾樣糕點和時鮮水果,面前是一片池塘,雖然夏荷已謝,但池水碧綠,拱橋畫廊雕細琢,看著還是賞心悅目的。
喝了一口溫熱羊奶,又吃了一塊不算甜膩的涼糕,池南只覺得這被綁架的日子過得竟然比在公主府中的時候還要愜意。
落滿樹葉的小徑上傳來一陣腳步聲,池南知道卻沒有回頭,不一會兒,便由小徑那頭走來一個人,在她對面的石桌旁做了下來。
池南只抬眼看了看他,那人一襲白衣,臉上帶著面具,身形不高,有些瘦弱,削尖的下巴和薄薄的嘴唇看著是那樣年輕。
池南將桌上的一盤蜜餞推至他的面前,輕道:
「這蜜餞味道不錯,嘗嘗。」
那人看了眼桌上的蜜餞,又看了眼自若的池南,猶豫片刻後終是伸手拿了一顆放入口中。
「味道不錯,但始終比不上另一個人做的。」那人吃了之後,對池南說了這么句話。
池南怔了怔,將身子背過他,背靠在石桌邊緣,看著翠綠的池水,悠然道:
「這個世上有些事、有些人都不在自己掌控的范圍之內……即便是皇帝,有時候也做不到控制所有。」
「……」聽池南如是說,那人沉默了片刻後道:「可事情或人若無法控制,那即便做皇帝又豈能做的安心呢?」
池南回頭看了他一眼,臉上泛起溫柔的笑:「那何不嘗試著去相信……對人對事的不安心,都是沒有自信的表現,人活在世,不可能從出生到最後都是一個人過的。」
「一個人沒有牽掛,沒有顧及,有什么不好?」那人站了起來,站在柳樹下,張開雙臂又道:「看到所有人都臣服在自己腳下,沒有人敢冒犯我,那才是最令人安心方法。」
池南嘆了一口氣:「那樣的話,你就要時時刻刻活在防范他人,每天每日擔心會不會有人刺殺,會不會有人謀逆,會不會有人對你心存歹意……」
「可是他們都怕我呀。」
「正因為怕你,所以就不會對你忠心。怕夠了你,就該想著怎么干掉你,讓別人也怕他!」
「……」那人沉默了。
池南轉過身子,面對著站在柳樹下的面具男人,輕笑道:
「坐下,我給你講個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