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成帝自然是將自己兒子一同誇贊,為皇貴妃修建法壇的事情做得漂亮。
他的話音剛落,朝臣們就接二連三的附和,將李鴻淵誇得天上少有,地上無雙,龍駒鳳雛,似乎是有他一對比,其他人都成了廢物。
其一,這次的事情,確實做得不錯,也不算是空口白牙,其二,下放的錢財,全都都出自晉親王府,卻是掛著樂成帝以及整個朝堂的名,說不定還能從中撈點好處,其三,將晉親王高高的捧起,現在皇上就忌諱這些,一旦遭到皇上的厭棄,那么就不足為慮。
所以,只是幾句話而已,自然是說得天花亂墜。
眼見著樂成帝的臉色明顯的有些陰沉了,有些人還自以為達到了目的,說得越發的賣力起勁兒,卻不見自家主子同樣相掐人的臉。
正所謂過猶不及,樂成帝那也不是傻子,會半點看不出這些人的意圖?
沒見原本表情也微微有些改變的某些朝臣,這會兒也半點不在意,甚至還是不時的捻動胡須。這些莫不是也是晉親王安插過去的人?
只是這些人一時間大出風頭,忘乎所以。
再說下去,只怕是晉親王屁事沒有,其他人反而要遭殃。
各系的某些掌握著話語權的人,急忙站出來,截斷了他們的話,還事實的將李鴻淵被捧起來的名頭壓了壓。而方才那些滔滔不絕的人,似乎這才反應過來,頭上隱隱的冒出了冷汗,趕緊歸隊,低眉斂目,不敢再言。
倒是李鴻淵,從始至終都是那表情,半點沒見被人吹捧的飄飄然。
樂成帝面對李鴻淵,「老六,此番表現甚佳,朕欲獎賞於你,你想要什么?」
「皇貴妃乃兒臣生母,做點什么是應該的,無需父皇賞賜。」
「那是兩碼事,你想要什么,但說無妨。」
「父皇真要賞?」
「金口玉言。」樂成帝嘴上這么說,心里卻有些惴惴,真怕他「獅子大開口」,畢竟,這孽障不是沒干過那種讓他辦不到的事情。
「如此,父皇派人前往各地給兒臣尋一百種奇花異草吧,不要驚動各地官府,更不要滋擾百姓。」李鴻淵淡聲說道,聽起來也著實不客氣。
樂成帝面色有點微妙,一百種花花草草而已,還真不是什么事兒,不過,如此的為百姓著想,這兒子,是不是……樂成帝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已經千回百轉。「這是給你媳婦兒要的?」
京城中可是很多人都知道靖婉擅長且喜歡養花花草草,就算是朝堂上的某些重臣,都為了她手中的花花草草「大打出手」。
「有什么不妥嗎?」李鴻淵淡然得很。
倒也不是不妥,只是你一堂堂親王,開口閉口就是你媳婦兒,考慮過其他人的心情嗎?尤其坐上面的那個,還是你老子,當兒子的在娘前面向著兒子,都能引發事端,更何況是在老子面前,那就純粹的兒女情長,沒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