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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了郡主讓那些壯漢給那些女人灌下了絕子湯,然後命小廝燒熱水,她親自給夏侯昭洗身子。

空氣中彌漫著□腥氣,,夏侯昭臉上不正常潮紅退去,取而代之是一種灰白色。

往日意氣奮發夏侯郡馬,此時眼中是一片死寂,平樂郡主一改往日驕縱溫柔地就像是一個普通人家賢惠妻子。

「阿昭,我們以後好好地過日子,你別再出去碰那些女人了好不好……」平樂說可憐兮兮。

夏侯昭眼睛里慢慢地流出了淚。

第二天夏侯昭去早朝,第三天也沒有去……

直到第五天時候,安王找到了平樂郡王府,然後看到了打扮花枝招展笑語盈盈女兒。

「平樂,阿昭呢,夏侯昭去哪里了?」安王問道。

平樂笑了,「阿昭睡覺呢。」

安王一股子怒氣,「混賬,不去上朝反而家里睡覺,讓他趕緊給我滾出來!」

安王怒氣沖沖,一邊走一邊咆哮,平樂安王後面追,氣喘吁吁才追上,安王走到夏侯昭和平樂安寢房間,一腳躲開了門。

繞過屏風,一瞬間,安王火氣就下去了,他瞪大眼,不可置信地看著床上夏侯昭:「怎么回事!」

平樂笑了:「父王,阿昭好得很!」

好得很?這叫好得很?

此時夏侯昭額頭被紗布包著,整個人瘦了何止是一圈,已經干癟不成人形,往日玉人一般女婿,如今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這叫好得很?

安王氣得半死,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回頭看著自己笑眯眯女兒,震驚地後退了兩步。

似乎察覺到了安王回來,夏侯昭勉強睜開眼睛,然後撲撲地掉眼淚。

夏侯昭伸出手,想要對安王說什么,平樂溫柔地走過去,體貼地想將墊子墊夏侯昭身後,夏侯昭躲開了平樂。

「阿昭啊,你想說什么,父王聽著呢……」這是安王第一次對夏侯昭說父王,而不是本王。

夏侯昭張開嘴,「噗——」一下從嘴里噴出血,然後閉上了眼睛。

血濺安王臉上,和平樂身上,父女兩個臉上全然是震驚和恐慌。

「阿昭!」「相公!」

夏侯郡馬病了事情,很傳遍朝堂,連皇上都震驚了,別管是真心假意,此時都是皇上表態好時機,天子請了宮里高明太醫,太醫從郡主府回到皇宮,然後跪了天子面前,「陛下,老臣無能,夏侯郡馬……夏侯郡馬殫精竭慮,已經吐出了心頭之血,恐怕撐不到來年。」

天子心里也不知道是開心還是悵然,夏侯昭是一個人才,兵法和治國都很出色,是個穩重臣子,若他不是安王府郡馬該有多好。

誠王爺自然也知道夏侯昭病倒事情,誠王爺惋惜時候,又有些慶幸,這個夏侯昭是個人才,陽謀陰謀都是好,若是他不死,就算是自己日後登上九五之尊之位,夏侯昭也會給他惹麻煩,死了好,死了好。

剛到吏部上任,成了吏部芝麻鸀豆小官梁成心里也不是很舒服,這個人曾經惦記自己妻子,如今他要死了,梁成心里並不活,他並不打算將夏侯昭事情告訴牡丹,反正夏侯昭也是要死,不能白白讓牡丹難過。

饒是梁成也沒有想到,病入膏肓不久人世夏侯昭竟然找到了梁家郊區宅子,和上一次不同,這一次夏侯昭沒有強行闖入,而是一直梁家門口等著,直到梁成從誠王府出來趕車回來,兩個人梁府門口打了一個照面。

梁成知道夏侯昭病得很嚴重,也沒有想到夏侯昭會病成這樣,夏侯昭素有大晟第一美男子之稱,貌比潘安,第一次知道這人差點娶牡丹之後梁成心里著實不舒服了好久,僅是外貌上,自己差夏侯昭一截。

梁成是不想見讓牡丹見夏侯昭,但是眼下夏侯昭就要死了,若是對方真想見,梁成也不會拒絕。

斟酌了一番,梁成上去拱手,說道:「下官參見夏侯郡馬。」

夏侯昭聽到郡馬兩個字,臉上表情不知是笑是哭。

夏侯昭沒有讓梁成起來,梁成就一直保持著躬身礀勢。

「我要死了,你贏了……我沒有福氣……好好照顧她……是我對不起她。」夏侯昭每說一句話,都很艱難,和往日那清澈如泉水一般悅耳聲音相比,此時夏侯昭聲音,比破鑼還要難聽幾分,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梁成卻聽著有點難過。

夏侯昭說完,踉蹌地就要走,梁成連忙起身,想要扶夏侯昭,此時梁成也不知道同情還是悵然。

夏侯昭躲開了梁成,就算是這樣,夏侯昭依然維持著他驕傲,腰板挺得很直。

他平生,唯有對不起牡丹,他不見牡丹,他不希望牡丹忘記他,哪怕是恨著他也好,但是夏侯昭卻不要牡丹可憐,他不要看到牡丹。

夏侯昭沒有回郡主府,他買了京城一所宅院,院子里只有他和一個老仆人,老仆人曾經見證過他和牡丹,他和平樂兩段感情,如今他要死了,老仆人也死了。

夏侯昭原本想著安安穩穩度過這段日子,可是平樂不讓,平樂知道夏侯昭買了宅子,多方查找,她是郡主,很容易找到了夏侯昭落腳之地,平樂郡主已經瘋魔了,她天天喊著一群人,上門騷擾夏侯昭,目就是讓他回府。

後來還是安王看不過去,訓斥了平樂郡主,「阿昭現都不能動了,你還難為他干什么!」安王沒有說出話是,閨女,放了他吧。

平樂不會放過,夏侯昭生是她人,死了是她鬼。

平樂干脆搬到了夏侯昭宅院附近住,天天蹲夏侯昭宅院門口,她怕別女人趁虛而入,搶了她夫君,阿昭是她,他們要永遠一起。

平樂顯然想多了,夏侯昭已經不能開口說話,昏昏沉沉,經常昏迷。

無論是老仆人還是夏侯昭本人,都無法阻擋平樂郡主,平樂郡主依然每天守夏侯昭面前,難得清醒時候,夏侯昭也不避諱平樂郡主撫摸,他此時心里是真沒有這個妻子了。

對於平樂,這應該是一件高興事情,卻不知道為什么,平樂卻覺得,這一次她是真失去了阿昭。

平樂不明白,明明是夏侯昭錯了,為什么所有人都指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