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吃下來，談天說地卻沒有一句話是跟電視劇搭邊的。

「本來想叫上老聶一起的，不過他最近忙啊，都聯系不上人。」李導說著，看向賀嘉年，「你知道他在忙些什么嗎？」

「啊？」賀嘉年老實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啊……」

賀嘉年猜測聶驥北和李導的關系應該很不錯，所以連作為好友李導的都不清楚聶驥北的行蹤，反而來問他，他還是很錯愕的。

「你怎么能不知道呢。」

「……我真的不知道啊。」賀嘉年看李導一副他就應該知道的表情，頓了頓，猜測道，「聶老師可能在拍戲？之前不是在封閉式拍攝一部新劇么，應該沒拍完吧。」

賀嘉年想到上回林柔隨口提的那句話就給搬過來了。

「你看你這不是知道么。」李導一臉就知道你沒說實話的表情。

「這……只是我的猜測。」

「不用解釋啦，他就是在拍胡響的《大漢群雄傳》，你說的沒錯。」

「您這不是知道嗎？」

「我剛剛想起來的。」

「……哦。」賀嘉年默默地喝了口茶，心里稍稍有些遺憾，聶老師在外拍戲，那就不能請他吃飯了。

正餐吃完，李導問他，「你喜歡吃湯圓嗎？這邊的黑芝麻湯圓還不錯。」

「還可以。」賀嘉年不明所以地點了點頭。

「那點兩碗啊。」李導說，「還是跟你吃飯愉快，每次和老聶來吃都吃不痛快。」

「……為什么？」

「他不喜歡吃黑芝麻湯圓啊，不吃也就算了，還鄙夷我！」李導直哼哼，「他以為他拒絕吃黑芝麻湯圓就能裝小圓子了啊！」

李導狠狠地抱怨了聶驥北一頓，賀嘉年半晌沒說話，就聽他在那叨叨叨，叨完後還不滿道，「你怎么不說話？」

「我……聽您說。」

「那好，我問你，你喜歡吃黑芝麻湯圓還是糯米小圓子？」

「都、都還行吧……我不挑。」

「怎么能都還行呢，這也太貪心了，人就應該專一啊。」

賀嘉年心里開始忐忑，李導這是在暗示我什么嗎？比如說要是我答的讓他不滿意，他就不讓我演了？

還好已經簽了合同了。

和李導的第二次會面，依舊是以他摸不著頭腦的談話結束。回去的路上，賀嘉年的腦子里湯圓和小圓子還在打架，正好路過超市，他跑進去，先找到的是一包小圓子。

那今晚就吃這個好了。

晚餐煮了圓子羹吃，他還拍照發了條微博。

賀嘉年：今天有人問我選黑芝麻湯圓還是糯米小圓子，在超市里只找到了小圓子，老天幫我做了選擇[照片]

微博上的粉絲開始了湯圓和小圓子之爭，賀嘉年沒仔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