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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才慢慢地坐了起來,眼前忽暗忽明,不管什么都很模糊,頭上也傳來一陣疼痛,他伸出手去觸碰了一下頭頂。

不僅扯動了手臂上一條長長的傷口,還觸碰到了頭頂上尚未干涸的液體,他依舊身處荒野之中,眼前是一條小河。周圍的死寂和黑暗讓吳言在承受身體上的痛楚的同時,還要承受神上的壓力。他最怕鬼了,在這樣的荒野之中……

他幾乎不敢再繼續想下去,緩緩地從地上站了起來,借助著微弱的光芒,緩慢的向前移動而去。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穿過這一條條黑暗的道路,因為他的眼前只有前方遠處那模糊的光芒。

當你身處在黑暗中的時候,不要去想身後的黑暗或者是腳下位置的路,以及那未知要襲來的危險。盯准前方的光芒,不顧一切,走過去。

不知道為什么,吳言的腦袋里不停清晰地閃過過去的畫面。這句話是二爺爺告訴他的,也是他一直以來都記在心中的。腦海中一時間涌上很多很多的事情,多到吳言一時無法接受。

其中還包括那已經被塵封在吳言記憶深處的一小段記憶。十年前,b市梨園酒樓里,兩個初識的男孩,一個哭著,一個努力逗他開心著。

「鏡中人,水中明月。求不得,花搖曳。」吳言低低地吟唱著這樣一首不知從何而起的歌,目光未曾移動,望著前方模糊的光芒,腳下步伐不停。

「情若殘,人是缺。何人還記得戲子惹垂憐。」

「望長白,飛雪連天。烹杜康,醉今夜。一場戲,百余年。」

雨勢又開始變得大了起來,落在人的吳言的身上,雨水混合著頭頂尚未干涸的血水,自臉旁劃過,而後滴落在地面上。

「吳言!」

吳言以為自己出現幻聽了,可是當那熟悉的聲音,一聲一聲迫切的呼喚,從他的身後逐漸從遠至近的時候。他停住了自己的步伐,回過頭,看著那站在大雨之中的人,模糊的臉龐。

「吳言……」他從那邊沖過來,聲音竟然出現了絲絲的顫抖。他伸出雙手,將吳言擁入他寬厚而溫暖的懷中。

在看到吳言的那一瞬間,姜山原本梗在喉中的怒意全部都消散了去,唯一的想法就是將他擁入懷中。

吳言只感覺十分疲倦,當自己陷入那溫暖的懷抱中時,已經不想再起來了。他閉著雙眼低聲道:「叫學長。」

隨後意識便渙散了去,聽到一聲巨大的雷聲後,吳言便又陷入了一次昏迷。

當他再次從黑暗中掙扎著清醒過來時,發現身邊傳來一股暖意,雨水也沒有再打在身上。他睜開眼睛,最先映入眼簾的是姜山,他掙扎著要起身,姜山便將他扶了起來。

吳言打量著周圍的環境,這竟然是一個山洞。他看向姜山,目光中透露出這樣的疑問。

姜山也明白吳言的疑問,於是出聲替他解釋道:「雨太大雷也很大,我背著你上不去。手機沒有信號……其他人也沒有消息。抱歉……」

吳言緩緩地搖了搖頭,目光盯向燃燒著的火堆,眼前的景象還是有些模糊,不知是不是之前撞到頭的原因,他用手指指了指那堆火。

「這個洞里有干燥的柴火。」姜山說著,拿出了一直捏在手中把玩的火機。

吳言身上的傷口都還沒能得到處理,這荒山野嶺的,就算是姜山也無力回天。但是這樣不行,他很想現在就上去,去把人找過來。現在的時間已經是深夜十一點半,從他出來到現在,已經過去將近六個小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