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這里。
他本身無畏,但並非堅不可摧。
於少爺緊了胳膊,趴在陸燁背上閉了閉眼。
他的陸局長掉下了神壇,變成了個平凡的男人,有點讓人心疼。
男人摸摸他的手,將一顆草莓送進他的嘴里,按了按他的嘴角,說:「小洛,我希望你聽話一點,乖一點。等過了這段時間,我請年假帶你出去玩。」
「好。」於少爺咬著草莓,答應得很爽快。
但計劃趕不上變化。
一周後,陸燁接於少爺下班,剎車失靈。
緊急時刻,陸局長猛甩方向盤,把於少爺按在了身下。
血色與無盡的黑暗驟然襲來的瞬間,陸燁第一次後悔。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車禍想詳細寫,但到底沒舍得qaq
明天請假一次,有點急事。
第22章22.
陸燁傷得比於洛重,但陸燁醒過來的時候,於洛還在昏迷。
出了這樣的事,於廳長那是肯定得到消息了,陸燁一睜眼,沒在床頭看見於洛,卻看見了坐著喝茶的於廳長。
「小洛還沒醒。」於廳長一對上陸燁的眼神,就知道他要問什么。
陸燁臉色一變,眼底的墨色立刻沉沉壓了下去,然後他就聽見於廳長慢悠悠又接上了後半句,「他有點暈血。」
陸燁的神色陡然放松下來。
於廳長將搪瓷茶缸放到旁邊的桌子上,看了陸燁一眼,「不是意外事故,這個案子結束前,你們倆都小心點。我的兒子在我手里的時候好好的,這么多年騎自行車都沒摔著,擱你手里沒一個月,你就把人送進了醫院……」
「……於廳。」陸燁突然抬起沒受什么傷的那只手,拔下了氧氣罩。
他喘了兩下,緩了緩,喉嚨撕痛著,卻說出了一句四平八穩的話:「您接於少回去吧。」
於廳長老花鏡後微微耷拉的眼皮抬了起來。
他注意到了陸燁的稱呼,不是於洛的名字。所以,這句話的意思就不單單是表面上的意思。
定定看了陸燁一會兒,那眼皮又耷拉回去,「怎么著,嚇唬嚇唬,就知錯了,要改了?」
話音未落,於廳長就覺得自己這口氣也是不對勁兒。
陸燁這個死心眼可不容易撞上南牆了,要回頭了,把他的大寶貝兒子還回來,走上正道了,他怎么還會有點煩郁不高興?
於廳長莫名地想起跟床上這個小年輕為數不多的幾次碰面。
最初的浮躁,鋒銳,肉眼可見地沉落下去,磨出一個男人該有的成熟,擔當。但自始至終沒有改變的,就是這個人眼里的堅定。
仕途的挫折,西北的風沙,都沒能將這堅定磨去。
也正是這股子執著堅定的拗勁兒,讓他背著於洛他媽抬了抬五指山,給這倆小兔崽子放了一條縫。
但現在,這股勁兒卻動搖了。
原本在於廳長的設想里,該是胡天胡地的於少爺最先動搖放棄。
從小就是只無拘無束的小鳥,就算甘願戴上鏈子鑽進籠子,終究還是身在曹營心在漢,向往藍天的。
被日子磨平了激情,於少爺也就知道什么叫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了。
唯獨沒想到,先說出這話的人是陸燁。
陸燁是個什么樣的人,於廳長多少還是有了解的,畢竟怎么也算得上另一個版本的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