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二十九章(1 / 2)

入秋時分,午後的陽光落在身上正是最舒適的時候,暖洋洋的連心都跟著一起暖了上去。唐詩語緩步走在校園的一角,秀美微微蹙著,讓人見了先起了一份愛憐之心。兀地,半道橫出一只手將她拽進了附近的小樹叢。

手被拉住的一刻,唐詩語下意識地就要大聲呼救,才發現手上傳來的觸感是自己所熟悉的。轉回頭,「是你?你怎么到這里來了?放手!」

孔慶航沒有回答她的疑問,一路拽著她到了樹叢最深處。停下腳步,孔慶航扼在唐詩語手腕上的手依舊沒有松開,臉上不復平日的溫和儒雅,看向她的目光充斥著克制不住的暴戾。這種直觀傳遞出的狠戾,讓唐詩語腳下後退了半步。

注意到她的小動作,孔慶航冷笑一聲,手上微微用力,對方面的人咬上了唇。「怎么?現在知道怕了?」

質問的話飄入雙耳,唐詩語拉回了心神,抬起下巴回以相同的冷聲:「害怕?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不知道我在說什么?」孔慶航上前一步貼近唐詩語的身體,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冷,「是不是要我親口說破這幾天你去了哪里?還是說,你對這幾天的生活樂不思蜀了?嗯?」

一瞬間,唐詩語想到了對方已經查到自己這幾天失蹤的相關信息,臉色不由泛出一抹白色,卻仍舊驕傲地看著沒有逃避:「你現在是以什么身份來責問我?孔慶航,難道你不覺得我會遇上這種遭遇,也是你護力不夠的原因嗎!你在事後問我去了哪里,事發的時候你又去了哪里?」如果眼前的這個人足夠關心她,在她失蹤的第二天就應該查到她在哪里,結果……

「這么說,讓你遇上這種事還是我的錯了?」孔慶航眯起眼,扼住她的手改鉗住她的下巴,另一只手劃著她臉上的皮膚,「唐詩語,你真敢說啊!」說著,手上猛地力,捏得手邊的皮膚都呈白色之後,笑得極為滲人。「被他玩的時候,你不是被玩得很開心么?」唐詩語的身體和表情他都太過熟悉,所以,視頻內對方的表情代表什么,他不用去聽都知道這個女人居然在那種被玩弄的情況也得到了歡愉,這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孔、慶、航!」唐詩語怒瞪,她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會以這種侮辱她的方式回擊。「你不要太過分了!說到底,我和你之間什么都不算,你別太拿自己當回事!」

「好,很好。」孔慶航忽然笑開了,眼中僅余的一絲感情徹底消去。「你喜歡這種被強的滋味是吧?那我讓你真正的好好享受一次。」

「你想干什么!」

「正常的方式你不喜歡,我也只能委屈自己遷就你了!」

面對突然間變得無比陌生的孔慶航,唐詩語有些後悔對對方的挑釁,想要後退,下巴上的力勁出奇地大,身體上也掙脫不開那只改放到自己後背的手。「孔慶航,這里是學校,你想讓許晗看到嗎!」

無奈之下,唐詩語只能拿許晗的名字堵下孔慶航,對於兩個人之間的關系,通過孔慶航言語間透出的信息和許晗對她莫名的敵意,她多少能夠猜出一些。無非是家世相當的青梅竹馬,從小被內定了長大以後的結合,但是,一個有情,一個無意。

結果,聽到她的話,孔慶航笑著搖了搖頭,「詩語,你還是不夠了解我。」

就當唐詩語以為自己真的要被失了平常心的孔慶航直接辦了的時候,陳洛及時地出現在了樹叢。伸手拉住孔慶航的一只胳膊,陳洛將他從唐詩語的身上拉起,然後彎下腰去扶唐詩語。

「又是你!」

陳洛卻側過頭替唐詩語拍去沾在她身上的碎葉,又在孔慶航怒意值飈到最高點的時候轉回去看他,臉上掛著讓對方最不想看到的笑臉。拍了拍手,陳洛好脾氣地笑著說道:「孔大少大老遠地從京城過來,這都呆了這么久了,家里也不掛念么?」

孔慶航冷哼一聲,「我的事不用你心,現在,給我讓開。」

「這可不行。」感受到唐詩語此刻對自己的依賴,陳洛回頭給了她一記安心的笑容,再回頭,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孔大少和寶貝非親非故,這里又是我們一高的校園,想要做些讓人臉紅心跳的事,未也太掉你孔大少的身價了。或者,孔大少的清白其實,嗯,一文不值?」

聞言,孔慶航從心底竄上一股悶氣。看著那張惹人厭的笑臉,恨不得上去扒下來。偏偏這個人肆無忌憚的模樣,讓他有氣也撒不出去。「詩語,你要靠一個男人來拒絕我?」

唐詩語冷著臉,口中沒有任猶豫地道:「既然你要逼我做選擇,那么,我現在就當著陳洛的面再告訴你一次,孔慶航,我和你之間什么都不是。」如果真的對她有感情,就不應該拿這件事來挑戰她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