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游戲6(1 / 2)

雖說那時紀南泠暫且回絕了容璽,然而之後幾天她沒有再說不。兩個人除去最後一步外,該做的都做得差不多了。

既已到這個程度,那層薄薄的窗戶紙被捅破也只是早晚問題。

在荒島的第二日,兩人沒有一直呆在洞中,而是帶著刀和槍出門把附近的情況摸清。

即使可以輕易地獲得食物和工具,但他們都抱有同樣的想法,就是不能總是依賴那種途徑。

這座虛構的小島上物產意外的豐富,不僅有狼和狐狸出沒,偶爾還能看見野豬和野雞在林間飛奔而過。

紀南泠試著舉槍想獵捕之,不過它們跑得太快,她甚至來不及瞄准。兩人商量過後,決定考慮找到動物們經常出沒的地方,在那里設下陷阱。

日落之前,容璽和紀南泠帶著清理干凈的兩條魚回到棲息地,把火堆重新燒旺起來,耐心地烤熟。

實際上,昨天用高分親密換來的食物還剩下很多,不過這魚畢竟是他們自己動手抓來的,意義當然不一樣。

把魚翻了面繼續烤,紀南泠盯著變得金黃的魚肉,忽然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

沒有味道啊……

天色已晚,也來不及去提取海水來粗制成鹽。

不過她從擺在一旁的鈴鐺身上得到了啟發,那是剛開始他們用七分換來的謎之道具之一,正打算在明天做好圍欄後掛上去。

若有入侵者到來,響聲就會提醒他們。

在道具條目里的七分,只能換得一些只算稍微有用的物品,而如果在食物選項拿七分,有可能會獲取調味料。

紀南泠把這個想法告訴容璽後,他爽快地答應下來。

事不宜遲,兩人立馬就開始嘗試。今天他們的運氣很不錯,第一次就掉落了小罐的鹽,接下來的幾個七分還換到了孜然和番茄醬、辣椒醬之類的東西。

容璽望著紀南泠開心的笑臉,咬了一口酥脆香嫩的烤魚,開始覺得這個游戲也不是那么惹人討厭。

進食完畢後,他們就開始把今日砍下的數根木枝兩頭削尖。

「容璽,你有沒有想過自己原來是個怎樣的人?」紀南泠低頭用小刀刮去樹皮,向容璽搭話道。

「沒有。」他淡淡地回答。

「嗯……那你有擅長的領域嗎?從這點大概可以推出在現實中的職業。」

「我應該對人的睡眠和夢境有很深的研究……為什么突然這么問?」

「怎么說我們也算是戰友,對彼此多一些了解不是壞事。」她把削好的這一頭轉下去。「比如我發現自己很擅長用槍,或許是個……黑社會也說不定。」

「而你有可能是一名研究『夢』的學者。」

「戰友……」容璽卻把注意力放在她對兩人關系的形容上,心里的感覺似是欣喜又似是不悅。

她那副因想通而豁然開朗的模樣,原來是把他定義成了戰友……

換做是別人,也是一樣的嗎?

容璽用力地一削下去,刀鋒堪堪從他手指上一厘米擦過。

島上不可能有什么娛樂場所,但兩人還是能想辦法在有限的道具中找到樂趣。

最初獲得的筆和紙沒有被丟棄,紀南泠想了想,決定先從最簡單的開始。

她和容璽面對面端坐著,中間是攤開的白紙。

「來玩井字棋吧。」她在紙上畫出一個井字。

「這個,怎么玩?」容璽當然是對此一無所知。

「……」說明規則不難,不過紀南泠有點在意。「那你知道五子棋嗎?」

「不。」

「飛行棋?」

「會飛的棋?」

「嗯……那添枝游戲?」

「從來沒聽說過。」

「撲克?麻將?」

容璽繼續搖頭,紀南泠又一一問了不少現代流行的游戲,他也完全不知道。

「圍棋?」

「會。」他啊了一聲,舉起手。

「……我們可能不是生活在同一個時代。」她扶著額頭得出結論。

紀南泠給容璽解釋完玩法後,兩人就開始各種對戰,就連屏幕外的神明們也看得津津有味,音神更是手一翻就變出紙筆跟著玩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