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節(1 / 2)

石香蘭蹙起眉頭,心里頗為煩惱。

這男人名叫余新,是國外一家大葯廠駐f市機構的法人代表,曾經在協和醫院的電梯里吃過她豆腐,對這種好色之徒她原本是半點好感都沒有。但是上個月有天晚上回家時,遇到兩個搶匪攔路打劫,正在驚惶時,幸好余新偶然經過,奮不顧身的出手打跑了搶匪,並把她送回了家。

雖然有些懷疑這是否是一場「自導自演」的戲,但天性善良的石香蘭卻不願意輕易冤枉別人,尤其是當她看到余新確實被毆打的傷痕累累時,她的心軟了。雖然從感情上來說還是一點都不喜歡這個男人,更不可能接受他的追求,但出於禮貌和感激,她還是和他成為了朋友——當然,只是一般意義上的朋友,泛泛之交。

今晚石香蘭原本沒有請余新來的,但這家伙厚臉皮,不知從哪打聽到了她請客的地點,居然不請自到,並且還大模大樣的過來敬酒。女護士長想要拒絕,但又怕掃了他的面子後,他會借著酒勁做出什么當眾追求自己的驚人之舉,只好勉強端起了杯子。

一股啤酒特有的氣味沖到鼻端,石香蘭的臉色有點兒發白。她本來就不會喝酒,今晚為了不讓大家掃興,已經強撐著陪人喝了好幾杯了,這時候實在有些難以下咽。

正在為難時,旁邊突然有只結實的胳膊伸過來,按住了她握著酒杯的右手。

石香蘭驚訝的轉頭一看,這個人是她醫院里的同事、胸科主治醫師沈松。

「抱歉啊,余先生……香蘭的身體不好,恐怕已經不能再喝了,還是用可樂來代替吧!」

沉松說完也不等余新同意,就一只手拿走了女護士長的酒杯,同時另一只手遞上了一杯可樂。

石香蘭不由自主的接了過來,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

余新自然不肯,伸手去奪杯子,嘴里嚷道:「那怎么行?喝可樂也太沒誠意了哇!」

沉松神色不愉,忽然低聲對余新說了句什么,後者一聽就吐了下舌頭,苦笑說:「好好,看在你沈醫生面上,可樂就可樂吧!來呀,石護士長,我們干!」

石香蘭如蒙大赦,忙微笑著端起可樂杯,與余新碰了杯、喝了下去。

周圍發出一陣善意的笑聲,有人半真半假的打趣道:「沈醫生,你這么熱心替石護士長解圍,是不是想重新追求她呀?」

沉松淡淡一笑,顯得不置可否,望了石香蘭一眼就若無其事的走開了,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石香蘭的臉頰微微泛紅,忙掩飾的坐下來替客人夾菜。她當然明白沉松的心思,可是她這輩子已經沒有再談婚論嫁的念頭了,只想好好的將丈夫的遺腹子撫養長大。

身旁的起哄聲更響了,不少人也都開始口沒遮攔的逗趣取樂,酒席間笑聲一片。只有胸科的科室主任郭永坤面無表情,自顧自的咀嚼著嘴里的食物。

當他偶然抬頭,目光和坐在對面的沉松相碰撞時,兩個人都露出了很不自然的神色,眼睛里仿佛都有火花一閃而逝。

這只是短短一瞬間的事,四周圍沒有一個人注意到,除了坐在同一桌酒席上的女刑警隊長石冰蘭。

她對郭永坤和沉松都是首次見面,完全不熟悉姐姐的這兩個同事,但這並不妨礙她憑著職業的敏銳洞察力,很快就發現了這兩個人表面上互相客氣,其實骨子里卻彼此不和。

「看來他們倆是情敵,都對姐姐有好感呢……」

女刑警隊長這樣想著,不由的在心里先拿兩個人比較了一番。從外貌、氣質和年齡等方面來看,這兩人與姐姐都是般配的,且不相上下。兩人家庭經濟狀況也都相當富裕,都有留學海外的經歷。在本職工作上,郭永坤是胸科主任,名氣是更大一些,但剛才聽同桌的醫生介紹,沈松在醫學界有「鬼才」之稱,能夠雙手同時開刀,治好過不少官員的垂危重症,只是因對世俗的功名利祿頗有些不屑一顧,才沒能獲得相應的職位和榮譽罷了。

「在想什么呢?怎么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耳邊響起丈夫蘇忠平的渾厚嗓音,打斷了她的思緒。石冰蘭回過神來,微微一笑,悄聲對丈夫說出了自己對郭永坤和沉松的觀感。

「你覺得呢?他們哪個跟香蘭姐更般配?」

蘇忠平掃了一眼兩個醫生,搖搖頭說很難比較,接著半開玩笑的道:「你怎么只提他們倆?沒看到余新對你姐姐也很有點意思么?他的條件也不差嘛……」

「條件是不差,但這人是個有名的花花公子,我可不放心姐姐嫁給他!」

石冰蘭認真的說。她今晚雖然也是第一次見到余新,不過之前已經聽說過這個人了,知道他是省公安廳余廳長的侄子,掛著個葯廠法人代表的虛名,據說整天靠著叔父的關系做買賣。在她印象里,余新屬於那種市儈的生意人,根本就不夠資格追求姐姐,所以剛才壓根沒考慮他。

「這就是你誤解啦!」蘇忠平卻為余新辯護,「你別小看這家伙,他也是國外知名醫科大學畢業的高材生呢!而且為人挺講義氣的,也幫過我的忙,跟香蘭姐也算是門當戶對的……」

「得啦,你不是說認識他才幾個月嗎?哪里就能知道一個人的底細?還是等了解清楚再說吧!」

石冰蘭打斷了丈夫的話,岔開話題談起了別的事,不過沒說幾句忽然又走了神,仿佛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般呆呆的思索著。

「你呀,難得出來輕松一下,吃飯的時候就別再想案子了。」蘇忠平敏銳的發現了妻子的異狀,忙挾了只龍蝦放進她碗里,「多吃點吧,你這段時間整個人都瘦了……」

他念叨得沒錯,和幾個月前比起來,石冰蘭是明顯的清減了。由於沒日沒夜的操勞在案子里,她的容色略有些憔悴,體重也掉了好幾斤,原來就只有二十三寸的細腰變得更加纖細,上周一量竟然只剩下二十二寸了!

幸好腰身雖然瘦了許多,那極其勁爆的胸圍卻絲毫未受影響,三十八寸的超大尺寸一點也沒有「縮水」,脹鼓鼓突起的雙||乳|還是那么的飽滿碩大,和消瘦的腰肢一對比,那種不成比例的反差倒引起了更強烈的視覺震撼。

再加上現在是夏天,女刑警隊長穿的是一套較薄的短袖警服,那魔鬼般凹凸起伏的身段根本遮掩不住,極其惹火的曲線真是足以令任何男人垂涎三尺,別的不說,單是看到在那只有二十二寸的細腰上面,居然挺著對足足有三十八寸的豐滿巨ru,只要是正常的男人都會產生強烈的生理沖動。

事實上從石冰蘭一進入酒樓起,就有許多人偷偷的瞄過她醒目高聳的胸脯,但都只是飛快的瞥一眼就移開了視線。畢竟她穿的是一身威嚴的警服,天生就具有震懾的力量,還有那清冷銳利的眼光更是令人心生懼意,自然而然的不敢在她面前放肆。

可是,例外也還是有的……

女刑警隊長總是有種隱隱的直覺,今晚有人在暗中窺視著自己,每次都是在她低頭吃東西的時候。只要一抬起頭來,凝注過來的目光就會無影無蹤的消失。

——究竟是誰呢?這么鬼鬼祟祟的……

石冰蘭十分不悅,纖長的手指剝著碗里的龍蝦,暗中冷眼觀察著四周。可是一直到筵席結束,她都始終沒能找到這個人。

賓客已經陸續散去了,石冰蘭只能壓下心中的疑慮,起身走到了姐姐面前。

「姐!忠平是開車來的,我們送你回去吧。」

女護士長正要答應,旁邊的郭永坤卻搶先說:「還是我送你吧,香蘭,反正是順路,就不要麻煩石隊長啦!」

「好啊,那我就把姐姐交給你嘍!」

石冰蘭隨口開了個玩笑,也不等姐姐嬌嗔著落下拳頭,就趕緊拉著丈夫蘇忠平告辭了。

兩人坐電梯到了樓下,找到車子坐了進去,由蘇忠平駕駛著往回開。

「忠平,你有沒有感覺到,今天有誰一直在盯著我?」

「有啊!」

「哦,快告訴我是誰?」

「嘿,太多了……」蘇忠平自豪的吹噓,「看到我這么性感漂亮的老婆,哪個男人不想多看兩眼呢!」

「我是跟你說真的!」石冰蘭微嗔道,「你正經一點好不好?」

「正經的說啊……我的回答就只有不知道了……」

石冰蘭正想再詳細詢問,忽然一陣手機鈴聲響起,她忙取出來按下接聽鍵,里面傳來了姐姐驚慌失措的聲音。

「小冰!你趕緊回來……他們打起來了,打的好凶!」

女刑警隊長一驚:「誰?姐姐你別急,慢慢說……誰打起來了?」

石香蘭的語音里已帶著哭腔:「還有誰,就是郭主任他們唄……三個人爭著要送我,說僵了就動手了……小冰你快回來幫我一下呀!哎呦……」

只聽電話里傳來玻璃碎裂的巨響,接著是石香蘭驚恐焦急的哭勸聲。

「別打了……求求你們!快停手……」

然而幾個男人互相喝罵的聲音卻更大了,響動也更激烈,然後手機就突然掛斷了。

女刑警隊長知道不妙,忙對丈夫道:「快掉頭回去,姐姐那里出事了!」

「這里沒法掉頭啊,我開到前面轉彎吧!」

石冰蘭往窗外一看,這一帶的馬路中間都隔著欄桿,只有到前方很遠處一個十字路口才能掉頭回來,情急之下叫道:「停車,停車!」

蘇忠平剛踩下剎車,整輛車都還沒停穩,石冰蘭已推開車門跳下車,一個漂亮的動作飛身翻過欄桿,躍到了馬路對面飛步疾奔。

「你小心點啊!我馬上開回來……」

丈夫的喊話聲從後傳來,石冰蘭顧不上回答了,向後揮了下手就步流星的向來路奔去。

轉了個彎,很快就看到了酒店大門,只見門口停著好幾輛車,窗玻璃都被砸的粉碎,沈松、余新和郭永坤三人正在大打出手。三人顯然都有些醉了,你打我一拳、我踢你一腳,互相打的不可開交,而且口中還罵聲不絕。

姐姐則抱著小苗苗,站在旁邊一邊跺腳一邊哭叫哀求三人停止,但卻無濟於事。而賓客們全都走光了,連個能勸架的人都沒有。四周的圍觀者倒是有不少,但都只是袖手旁觀看熱鬧,顯然是不想招惹麻煩。

只聽一聲清叱「住手」,石冰蘭已箭步竄前,伸臂攔在三人中間,想將他們強行拽開。

誰知這三個男人打的興起,已經不顧形象的互相糾纏在了一起,一時間怎么也拆解不開,忙亂中反而殃及魚池,不知從哪里飛出一只手來,剛巧抓到了女刑警隊長豐滿的胸部上。

石冰蘭勃然大怒,拳掌腿腳旋風般齊出,分別在三人的肋下、腰間和後背上狠擊了一記!雖然打的都不是要害,但力道上再也沒有留情,存心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

三個男人果然都發出了慘叫聲,彎腰的彎腰、滾地的滾地,全都狼狽不堪,這才被分了開來。

「你們這是干什么?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了,怎么還這樣胡鬧?」

石冰蘭憤然怒斥,對這幾個家伙真是失望極了,心想難怪姐姐一直都說不想再嫁,原來追她的都是這種外表堂堂、骨子粗野的貨色,姐姐又怎么可能動心?

「石隊長,這不能怪我!是他……他們欺人太甚……」

「你還好意思說,是你……余新先動手的!」

「郭永坤,我是不想跟你爭那個主任的位置,不然未必輪的到你!」

三人都被打的喪失了戰斗力,但兀自趴在地上互相責罵。石香蘭臉色慘白,忽然一扭頭,抱著孩子嗚嗚哭著就奔了出去。

「姐姐!」

石冰蘭忙也快步追出,百忙中不忘用手機打了個電話到局里,命令幾個值班警察立刻前來維持秩序,若這三個家伙再鬧事就一律抓回警局。這時蘇忠平已駕駛著車子回到了酒店門口,而女刑警隊長也追上了姐姐,將她拉回車上,正想開口勸勸她,但卻被石香蘭悲傷而堅定的制止了。

「別勸我了!小冰……我很好!」她強忍著淚水道,「什么也別說了,你只要把我送回家就行了!」

看著姐姐臉上的表情,石冰蘭就知道,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姐姐自己冷靜,於是點點頭,示意蘇忠平開車。她則握著姐姐的手,一路默默無言的陪伴著……

************

目送著車子遠去,阿威緩緩爬起身來,偽裝的醉酒和痛苦狀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閃爍的得意眼光。

——大奶警花,多謝你自己送上門,讓我又吃了一次可口的豆腐!哈哈……

從今晚第一眼見到石冰蘭,阿威的棒棒就在褲襠里充血勃起了,眼光幾乎離不開她那清涼而又英姿颯爽的短袖警服,那包裹在里面的魔鬼胴體、尤其是高聳碩大的飽滿雙峰,真是太性感、太令人鼻血狂噴了,可惜為了掩飾好自己的公開身份,只能偷偷在暗地里欣賞如此美景,還要提心吊膽的害怕會被她敏銳的視線抓個正著。

等到剛才女刑警隊長趨近拆解三人時,眼看著那對豐滿巨ru在眼前晃動,阿威再也忍耐不住了,佯裝是無意中失手,大著膽子在那撐起警服的巨碩肉團上捏了一把,超級美妙的手感立刻令他爽呆了!盡管只有短短一剎那,但還是能清晰的感覺到掌中的美肉是多么的鼓脹、堅挺且彈性十足。

——可以肯定,就算自己五指盡量伸展開來,手掌也還蓋不住她半個奶子!

阿威興奮不已,這是他第二次冒險偷占石冰蘭的便宜了。雖然這一抓的代價是被痛打了一記,可他還是覺得值回票價。惟一擔心的是這臨時的沖動會否使自己露出破綻,但目前看來對方的心思都在她姐姐身上,還不至於懷疑到自己。

當然,即便被懷疑偷吃豆腐,石冰蘭頂多也只會警覺到自己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不可能識破自己是變態色魔的。畢竟這個假身份已經偽裝了多年,「表演」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不僅臉上戴的是高科技合成的面具,就連那一口純厚的男中音,其實都是靠不斷服用一種潤喉葯劑維持的——多年前的那場大火令他的嗓子也受了傷,只要隔幾天不服葯,就會恢復嘶啞難聽的本色音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從女刑警隊長這幾下含怒出手中,阿威對她的拳腳功夫心中有數了。不錯,她是很強,一般的男刑警也未必打的過她,但絕對不會勝過自己,相信單挑起來自己必能占據上風!

這令阿威對於將來的較量更加充滿信心!他拍拍滿身的塵土,一邊繼續回味著剛才的美妙手感,一邊邁著八字步回到了酒店里,走進了事先開好的小房間,打算換一件干凈的衣服再離去。

剛脫掉上衣,突然門被撞開,一個男人興高采烈的闖了進來,嚷道:「他媽的,終於把那王八蛋給揍了一頓,今晚真是太解氣了!」

阿威吃了一驚,慌忙探頭出去一看,好在沒有旁人經過。他趕緊將門關上,不滿的道:「你怎么跑到這里來了?我不是告訴過你嗎,千萬別讓外人知道我們的真正關系……」

來人笑道:「放心啦,我是確定沒有熟人了才過來的。再說,我們剛才演了那場戲,人人都會以為我們有仇,誰也猜不到內情的!」

阿威這才稍微松了口氣。

「嘿嘿嘿,剛才真的好過癮喔,我打了那家伙十幾個耳光,還在他胯下狠狠踹了一腳,剛才他痛的那個慘樣呀,就差沒有哭爹喊娘了……哈哈哈!」

阿威淡淡說:「可你自己好象也挨了不少拳頭……」

「無所謂啊,我又不痛!要害部位都被你罩著,我一點事也沒有……」

來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也難怪,所有目睹剛才那場打斗的人,包括女刑警隊長石冰蘭在內,都以為那是三個男人互相為敵彼此毆打,誰能料到內幕竟是如此驚人!實際真相是其中兩個男人在聯手痛毆另一個,他們之間只是偽裝打斗罷了。

「我答應過要幫你這個忙,讓你親手揍他一頓的,不過你好象讓咱們的夢中情人生氣了!」

阿威用調侃的語氣和來人開玩笑,但來人一聽仍圓瞪雙眼,大聲道:「那是我的夢中情人,不是「咱們的」,你只是假裝對她有好感,可不能來真的!」

「知道啦,我跟你說笑呢!」阿威岔開話題道,「對了,我正想跟你談談第三代葯物的情況。我給那對靈猿母女連續注射了半個多月,結果她們雖然沒有發瘋,但卻一起失去了記憶!現在就像兩個幼兒園……不,剛出生的小靈猿,智力上也出現了嚴重倒退!」

「真的嗎?」來人頹然坐倒,喃喃道,「上一個是發了瘋,這兩個是喪失記憶……天哪,難道第三代葯物真的對腦神經有強烈副作用嗎?這該如何是好?」

「我覺得,只有在這幾種葯品上進行調整……」

阿威打開桌上的筆記本計算機,調出一份滿是數據、圖表和化學公式的電子文件案,和來人詳細討論起對「原罪」的後繼開發工作來,那就是即將進行的第四代「原罪」葯物試驗。

「我說,你最好讓我看看那對靈猿試驗體,也許我能根據她們的症狀,總結出一些經驗教訓……為什么你每次都不讓我接觸這些試驗對象呢?」

「不行,你會引起懷疑的!」阿威斬釘截鐵的道,「我說過了,這些靈猿都是珍稀動物,我們現在的試驗是非法的!我一個人悄悄去接觸、注射葯物,萬一將來被抓到了也只是我自己倒霉,你作為沒有直接參與的輕微違法者,就可以免除刑事責任……」

來人感動的說:「老大,你對我真是太好了!沒說的,我一定竭盡所能搞好這項發明,報答你的大恩!」

阿威暗暗好笑,表面上當然裝的一派義氣深重的模樣,安慰了對方幾句。兩個人就又認真投入到了對「原罪」的研究中,埋頭演算、商討了起來……

************

日歷飛快的一頁頁撕去……一轉眼,已經到了八月中旬。

震驚全國的「變態色魔」案依然懸而未決,色魔本人像是人間蒸發了,從五月初起就在f市銷聲匿跡,再也沒有出現過。

警方的「大網」已經撒出去了很久,大規模的調查也一直都在進行,可是始終都沒能取得決定性的斬獲。

跟以往任何「重大」案件一樣,媒體先是蜂擁齊上的連續報道,早期給警方造成了很大的輿論壓力。但案子遲遲未見進展,時間一長,媒體基本上都失去了興趣,既然炒不出什么新聞價值來,在官方的授意下也就紛紛低調處理,偶爾才用一個小小的版面跟進一下案情。

就連f市的市民們也都漸漸淡忘了這件案子。炎熱的夏天里,又開始有女郎身著挑逗性感的低胸裝外出,袒露著豐滿雪白的雙||乳|招搖過市。

「變態色魔」的陰影正在一點點的從人們的記憶中散去。至少在表面上,全市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和安寧。

然而到了八月底,失蹤超過三個月的林素真母女忽然有了消息。對警方來說這無疑是個好消息,但是對f市的副市長蕭川來說,卻是個壞消息——不,甚至可以說是個毀滅性的打擊!他的病情本來已有所好轉,剛從醫院回到家里靜養,不料卻收到了用平郵寄來的一張照片。

這是一張妻子和女兒的合影!兩個時時刻刻都在牽腸掛肚的親人,目光呆滯的坐在鋪著報紙的地板上,兩張頗為相似的美麗臉龐都已失去了神采。她們赤裸著雪白豐腴的肉體,互相摟抱在一起,不知羞恥的觸摸著、舔吸著對方的敏感部位——這對曾經高高在上的兩母女,竟然搞起了亂lun兼女同性戀的yin盪游戲!

蕭川急怒攻心,一口鮮血從嘴里狂噴而出,照片上斑斑點點的濺滿了血跡。

一個小時後,f市副市長因搶救無效,在協和醫院的手術台上逝世,享年五十二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