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節(2 / 2)

不料阿威話鋒一轉:「不過嘛,另外有人代替我去跟他決斗了,我當然也樂得早點回來休息!」石冰蘭的心又懸了起來:「另外有人?是誰?」阿威神秘地一笑:「你猜呢?冰奴,恐怕你作夢也想不到答案!」石冰蘭的確猜不到。孫德富已經死了,難道色魔這么快就又找到了其他幫凶嗎?沒等她多想,對方就自己揭曉了。

「代替我去的人是王宇!嘿嘿,是不是很意外呢?」石冰蘭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胡說!王宇怎么可能……」剛說到這里,她猛然醒悟過來,雙眼圓睜道:「我明白了!你把我丈夫和王宇騙到同一個地點,然後再設法使他們誤以為對方就是色魔,因而自相殘殺……你好卑鄙!」

阿威大笑:「完全正確!看來你的頭腦還不算太笨,跟你的胸部規模還沒有百分之百的搭配哦!」說著又狠狠捏了一把掌中豐滿無比的碩大肉團,輕薄之意溢於言表。

石冰蘭憤然道:「你高興得太早了!他們兩個互相認識,你的陰謀是不會得逞的!」她嘴里雖然這么說,但想到蘇忠平和王宇只見過幾次面而已,彼此一點都不熟悉,要是在倉促之下並未認出對方來,那可就糟了。

只聽色魔得意的獰笑道:「認識又如何?這兩個笨蛋是在擊劍館里決斗的,頭上都戴著防護面罩,互相看不清對方的臉孔。另外,我還故意在那里放了一尊你的全裸蠟像,保管他們倆看到後都會火冒三丈,沖動得立刻拼個你死我活!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他們為了個蠟像在那里拼命,真正的你卻還是一絲不掛的吊在這里被我肆意玩弄,你說這是不是太有戲劇性了啊?哈哈哈……」

石冰蘭聽得又氣又急,咬牙道:「你這只不過是想當然罷了!只要他們隨便哪個人一開口說話,就會發現弄錯了!」

阿威點點頭道:「不錯,是有這種可能。但就算他們認出對方來,嘿嘿,我敢向你打包票,這場搏斗也不會停止的!」

石冰蘭冷哼一聲,轉過臉不再理睬,顯然絲毫不相信他的話。

阿威吹了聲口哨,轉身走了出去,片刻後回到石冰蘭身邊,手上捧著一台筆記型電腦。

「你自己看看這是什么吧,看看!」石冰蘭忍不住轉頭望去,只見螢幕上正在播放一段影片。那是一間熟悉的辦公室,然後身穿警服的自己走了進來,面對著鏡頭,毫無察覺的緩緩褪下了衣服,展露出半裸的胴體……

「這……你這是什么時候偷拍的?」石冰蘭驚怒交集,同時腦海中開始飛快的搜索、回憶往事。她很快就想起來了,那是半年多前的一天,警局里剛發下新的警服,她臨下班時在自己辦公室里試穿,想不到全部過程居然被人清清楚楚的偷拍了下來。

「嘖嘖,這種鏡頭我哪里偷拍得到啊?」阿威得意地笑道,「這是我在你的好部下王宇的電腦里找到的!他對你果然夠忠心,連你換衣服的時候都怕你有危險,非要親眼瞧著才能安心呢!哈哈哈……」石冰蘭懊惱地搖了搖頭,眼眸里充滿了失望、悲哀和痛苦。其實不用阿威提醒,她也隱約猜到偷拍的人就是王宇了。

這一瞬間她只覺得全身冰涼。雖然她早知道王宇暗戀自己,但是卻沒想到他竟如此色膽包天,竟敢在自己的辦公室里安裝攝影機。

——難道……阿宇跟其他那些好色之徒一樣,對我的所謂「仰慕」也不過是欲望而已,真正的想法只是在垂涎我的身體嗎?

這念頭在石冰蘭腦海里一閃而過,她瞪著阿威,嘴里仍冷冷道:「是王宇拍的又怎么樣?誰沒有做錯事的時候?我會原諒他的!」她一邊說,一邊又想起了那次在協和醫院里,王宇對自己表白心跡後,流淚道歉並發誓痛改前非的情景,心中頓時寬慰了許多。是啊,偷拍是在那之前發生的事,王午以後的表現都是非常規矩,並沒有任何可以指責的地方。色魔這是在惡毒的挑撥,千萬不能上他的當!

阿威彷佛看出了她的心思,哈哈一笑道:「你原諒不原諒他,不關我事!我只是想告訴你,在你前夫和王宇去擊劍館之前,我已經把這段影片分別寄給了他們倆個過目。你能猜得出來,我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嗎?」

石冰蘭呸了一聲,恨恨道:「我沒空陪你玩猜謎游戲!」阿威嗤之以鼻地道:「猜不到就算啦。胸大的美女果然都是沒腦的,你石大奶更是其中的典型!嘿嘿嘿……」

石冰蘭明知他是激將法,但『胸大無腦』這四個字一直是她的心病,對她來說仍是極大的刺激。

她勃然怒道:「你的險惡用心我不用猜都一清二楚!我丈夫看到這段影片後,會懷疑色魔就是警局內部的人,至少在警局里有幫凶。他為了保險起見,無論如何都不會報警求助了。至於王宇,他怕偷拍的丑事曝光,就更不會告訴旁人了。這樣子他們倆個都會單身赴約,你的計劃才會成功!」

阿威「啪啪」的鼓起掌來,失笑道:「冰奴你還是有兩下子的。不過,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更重要的原因是,這樣才能保證,這兩個家伙就算彼此認出了對方,心中的敵意也絕不會消除了!」

石冰蘭先是一愣,隨即恍然大悟。的確,蘇忠平既然已經懷疑警局里有『內鬼』,就算他認出王宇來,也只會加重對王宇的懷疑。而王宇呢,當他知道自己的丑事被蘇忠平發現後,心中一定又羞慚又害怕,說不定會一念之差,想要將蘇忠平滅口,那後果就真的不堪設想了。

她越想越覺得王宇真有可能會這么做,畢竟這個部下一直暗戀著自己,潛意識里一定將蘇忠平當作『情敵』,剛剛才對他產生的信心又開始搖搖欲墜了。

「惡魔,你到底有沒有人性?他們倆個跟你無怨無仇,你為什么要這樣子害他們?你實在太惡毒了……」阿威冷笑說:「人性?哈,沒錯。我這正是給他們設下一道人性的考題。如果他們兩個都沒有私心雜念的話,就算我再怎么挑撥,也不可能令他們自相殘殺的!」

石冰蘭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有道理,臉色漸漸煞白,半晌才從牙縫里吐出兩句話:「我相信他們一定會及時停手的!你的陰謀一定不會得逞!」

「也許吧。我們走著瞧好啦!」阿威自信地yin笑著,又盡情輕薄了石冰蘭一番,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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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兩點半,f市協和醫院。

急救室門口,雙眼紅腫的孟璇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直愣愣地瞪著緊閉的大門,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

「小璇你別著急,王宇沒事的……他一定會吉人天相的!」老田等警員都圍坐在旁邊,時不時低聲安慰著孟璇,有人還遞上了紙巾和飲料,但孟璇卻沒有什么反應,原本健康可愛的蘋果臉變得很蒼白,眸子里更是孕滿焦慮和茫然的表情。

遠處的走廊上,兩個警員正小聲地向李天明匯報。

「……暫時還沒查出王宇是被誰打傷的!據目擊者報告,他是自己開車到城南路附近,然後車子突然失控撞上欄桿。交警上去查看時,才發現他全身是血的倒在座位上,人已經昏迷了……我們估計,王宇是在被人打傷之後,還強撐著開車了好長一段距離,然後才體力不支導致車禍……現在還沒查出來打傷他的是誰,也不知道地點是在哪里……」

李天明皺了皺眉頭,表示知道了,又吩咐他們繼續去調查。兩個警員應聲去了。

這時急救室的門打開了,幾個醫護人員表情凝重地走了出來。

孟璇等人趕忙迎了上去,語聲緊張地問道:「怎么樣了?醫生,情況怎么樣了?」一個頭發花白的主任醫師咳嗽一聲,緩慢的說:「病人的胸、腰、腹部有多處被利器刺傷,造成內臟大出血,經過我們的努力搶救,日前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警員們頓時都松了口氣,孟璇更是激動得幾乎歡呼起來。

但那醫師隨即改變了語氣,遺憾的說:「可是病人出車禍的剎那,頭部還受到重重的撞擊,淤血把腦神經完全壓住了。我們已經采取了很多措施,但他現在仍然沒有蘇醒過來……」孟璇駭然變色,心情霎時急轉直下,顫聲道:「不,不會的!你們一定有辦法讓他醒過來的,是不是?你們一定有辦法的……」

那醫師攤攤手,答非所問地道:「當然,我們還需要再觀察一段時間。請你們放心,我們一定會竭盡全力治好他。不過,你們也要有心里准備,就是他有可能會昏迷很久!」孟璇悲鳴一聲,突然推開了醫師,三步並做兩步的沖進了急救室。

警員們也想跟進去,但卻被老田做手勢攔住了,他們只得默默站在原地,然後就聽見孟璇悲痛的哭泣聲和呼喚聲,從里面傳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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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著沉重的腳步,蘇忠平緩慢地登上樓梯,靠近了家門。

他的肩膀上扛著一個卷成了圓筒的草席,里面包裹的就是妻子的全裸蠟像。

這玩意又笨重又累贅,一般的小車子根本就裝不進去,加上他絕不願意被其他人見到,所以費了好大的勁親自扛著,轉了幾路公車以後才輾轉運了回來,累得他整個人都快散了。

身上還有幾處傷口在熱辣辣地疼痛著,這是那該死的決斗對手留下的痕跡!

——可惜啊,最後還是讓他給跑了!

蘇忠平懊惱地嘆了口氣。幾個小時前在擊劍館的搏斗,雙方原本正拼得難解難分,但是混亂之中對方好像突然中邪了一樣,吃驚得全身都僵硬了,停止了所有動作,如見鬼般瞪著蘇忠平,全然不顧自己接連遭受重創。

然後更奇怪的事發生了,這個對手猛然大叫一聲,扔下武器轉身就跑了。等蘇忠平反應過來,拔腿追出去的時候,對方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蘇忠平前後尋找了半天,但仍一無所獲。因此他只得扛起妻子的蠟像,悻悻然地回家。

取出鑰匙打開門,蘇忠平才剛跨進一步,驀地驚呆了!映入視線的是凌亂不堪的場面,整個住所彷佛被強盜洗劫過一樣,家俱東倒西歪,日常用品扔得滿地都是。

——有小偷光顧過?這是蘇忠平第一個冒出的念頭,但是他馬上就否決了,因為他已經瞥見地上有一個信封,跟他之前在擊劍館見到的信封一模一樣!

——是色魔!來光顧的是狡猾的色魔!

蘇忠平咬牙切齒地撿起信封,倒出了一張紙條,上面同樣印著兩行字——我拿走了屬於我的東西,謝謝!

蘇忠平咆哮了一聲,將紙條撕成碎片,然後他走到茶幾邊,看到上面散亂地擺著好幾本相冊。

隨便翻開一本,里面所有妻子的相片都被抽走了!而凡是兩人的合影照,則全都被剪成了兩半,只剩下自己孤獨的身影留在相冊中。

蘇忠平神色慘然,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又走向卧室的衣櫥,打開它。

里面果然也空了一半!妻子的所有衣物,包括不同季節的警服、便服,連同內衣、胸罩、內褲、絲襪,全都一股腦的搬了個精光!

再看看浴室、陽台,全都一樣!凡是跟妻子有關的一切,哪怕是最微不足道的裝飾品也都沒有留下……——上當了!原來色魔假裝約我去決斗,真正目的是為了把我引出家門,以便過來拿走跟冰蘭有關的所有東西!

蘇忠平氣得肝膽欲裂,茫然呆立了片刻,突然又瘋了般跳起來,打開書桌最右邊的一個小抽屜,看到里面空空如也後,他彷佛連魂都沒了,一顆心沉到了谷底!

這個抽屜原本是上鎖的,里面裝的都是妻子的日記、信件等資料,有一次好像還聽妻子提過,她看心理醫生的病歷文件也在里面,由於關系到不願說明的隱私,所以才會這么保密。

出於尊重,他從來沒有打開抽屜偷看過,想不到現在卻全落到了色魔的手里。

——假如冰蘭真有什么隱私的話,被色魔知悉了底細,會不會對她造成致命的打擊呢?蘇忠平心里產生了一種很可怕的預感,因而不由自主的哆嗦了起來。

半晌,他強迫自己恢復平靜,把今天一整天發生的事仔細回想了幾遍,一個想法逐漸清晰的浮現在心中!

——在擊劍館跟我決斗的人,和來到家里拿走冰蘭東西的人,絕對不是同一個人!後者才是真正的色魔。至於前者,有可能是色魔的幫凶,也有可能是毫不相關的局外人!

原因很明顯。要在家里搜走那么多跟妻子有關的東西,至少也要花上一、兩個小時,色魔約自己決斗之前,絕對分身乏術,不可能既有時間搜東西,又能及時趕到擊劍館。而決斗之後對手傷得頗重,就更不可能有體力和膽量趕來這里了,再說這樣也會留下血跡。

所以,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騙局。色魔根本就沒打算親身跟自己決斗,派出來的只不過是個『替死鬼』罷了。

蘇忠平確認了這點後,心里有些後悔。他若早知道色魔不守信用,自己真應該通知警方,在家里也設好埋伏,正好可以將色魔一舉成擒。

盡管當時蘇忠平之所以決定撇開警方,倒不是因為看到那段偷拍妻子的影片那段影片的確令他憤怒之極——他顧慮的是,假如報告了警方,警方必然會派出大量人手保護自己的安佗一這很容易打草驚蛇,再加上警局里面很可能有『內鬼』,萬一驚動了色魔,導致他放棄赴約,那就會白白錯失一個最好的機會。因此蘇忠平反覆考慮後,決定單刀赴會,想不到結果是再次被色魔戲耍。唯一換來的收獲,只不過是妻子的裸體蠟像和那一段影片而已,令人啼笑皆非!

想到那段影片,蘇忠平忽然心中一動,忙到書房打開電腦,將那段影片重新播放了兩遍。然後他黑著臉,重重的拍案而起。

——豈有此理!看這鏡頭擺放的位置,偷拍者一定是刑警總局內部的人!不管這人是不是色魔本人,這個責任他都一定要追究到底!

他拿起隨身碟,將這段影片復制了出來,怒氣沖沖的又奔出了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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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在趙局長的家里,蘇忠平強忍著屈辱,又播放了一遍影片。

說屈辱是因為他不得不讓妻子的半裸體,透過螢幕展現在趙局長眼前——盡管後者已是個年近花甲的老人、是對妻子有提拔之恩的上司——可是蘇忠平又別無選擇。總不能單憑嘴巴就能讓趙局長相信,警局里有人下流地偷拍了妻子更衣。

已經焦頭爛額的趙局長被這段影片震驚了,繼而是震怒,腦血栓差點當場發作。他先是臉色沉痛地向蘇忠平表示了歉意,然後發誓一定會迅速查出偷拍者來,不管是誰,他都將堅決予以嚴懲!

「好的,我相信您。那我就等您的消息了!」蘇忠平面無表情地說完,就站起身告辭了。

剛走到門口,趙局長在身後叫住了他,問他這影片是從哪里發現的?是否可以就此提供更多的資料和線索?

蘇忠平猶豫了一下,回答說:「是在我家的電腦里發現的,其他的我一概都不清楚了!」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何會撒這個謊,或許,是潛意識里仍然不信任警方吧。畢竟偷拍自己妻子的敗類就在這個警局里,或許還跟色魔有勾結,在沒查清楚真相之前,又有誰會完全信任這樣的機構呢?他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趙局長目送著他離去,目光轉向螢幕上半裸的女下屬,臉上的皺紋更深了,彷佛一瞬間又蒼老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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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趙局長果然雷厲風行,一早就集合了警局里的所有警員,由他親自出馬,展開了滴水不漏的調查行動。

根據影片上石冰蘭更衣的鏡頭,很容易推測出偷拍的時間是在四月份的某一天,當時正在分發新警服,凡是那幾天有任務不在警局里的人,都被第一時間排除了嫌疑。

這些人立刻在趙局長命令下,組成了『偷拍事件調查小組』,協助他全面清查其余的警員,尤其是男警,人人都必須接受詢問,一個也不放過。

然而調查的初步結果卻是,所有人的嫌疑都一個接著一個的被排除了!趙局長大為意外,開始懷疑偷拍者或許是個外來之人,但馬上又自己將之推翻。因為石冰蘭的辦公室不是隨便誰都能進去的,再加上安裝攝影機和事後拆卸都需要費不少功夫,一個外來者對警局內部的情況又不熟悉,是無論如何不可能來干這種蠢事的。

既然如此,那偷拍者到底是誰呢?調查暫時陷入了困境,而偏偏在這時候,刑警總局里發生的偷拍丑聞突然不陘而走,一下子傳遍了全城。幾家小報也不知從哪兒得來的確切消息,繪聲繪色的予以詳細報導。至於網絡上就流傳的更加迅速了,標題也起的更大膽露骨。

一時之間,諸如【第一警花慘遭偷拍,暴怒丈夫興師問罪】,【刑警總局爆發偷拍丑聞,受害女警已被色魔綁架】等標題紛紛冒出,在各種媒體上吸引著市民們的視線。

全城再次轟動……刑警總局的名聲更是一路跌到谷底,成為了輿論一致譴責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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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奴,我給你帶來了一個好消息,還有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阿威站在石冰蘭面前,故作神秘的對她豎起了雙手的食指,一左一右地晃動著。

石冰蘭敏銳的察覺到,對方一定帶來了關於蘇忠平的消息,一顆心頓時砰砰狂跳起來,但表面上仍裝著冷淡的回答:「隨便!」

「這樣啊,那好,我就先告訴你壞消息吧!」阿威笑嘻嘻地說,「我已經探聽過了,王宇在那場決斗中身負重傷,現在還在醫院里治療:至於你前夫嘛,嘖嘖,唉……」他故意嘆了口氣,停住不說了。

石冰蘭明知對方在吊自己胃口,但夫妻連心,還是忍不住顫聲道:「他……難道他出事了?主人,請你告訴……冰奴……」

「哈,不錯嘛,冰奴,你開始學乖了!」阿威得意地一笑,伸手解開了石冰蘭身上的鐵鏈,將她放下地來,但是對於鑽隹四肢的鐐銬卻仍然沒有松開。

石冰蘭被吊得很久了,雙足落地後一陣酸麻,再被阿威在肩膀上用力一按,就不由自主的跪倒在他面前。

「想知道你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