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節(2 / 2)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還沒有媒體知道車禍時她正在替余新kou交,要是這個細節被曝光的話,那就一切都完了!

盡管如此,諸多媒體還是紛紛指責她在車禍上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沒能阻止丈夫疲勞駕駛,結果導致釀成慘劇。

還有媒體則用嘲笑的口吻調侃,稱這位【第一警花】簡直是個『掃帚星』,第一任丈夫剛過世不滿一個月,第二任丈夫就又進了監獄,看起來是命中注定『剋夫』,嫁給誰,誰就要倒霉的。

最過份的是,有網絡媒體甚至胡亂造謠,稱石冰蘭離婚沒幾天就改嫁,十有八九是沖著余新的錢財去的!而在此之前兩人必然已暗中通奸,搞不好小腹隆起並不是因被色魔沈松強jian所致,而是一開始就被余新搞大了肚子(這一點其實非常正確),所以才被迫緊急嫁給他!

有匿名人士更火上澆油,在網站上發帖聲稱從協和醫院的朋友那里打聽到,余新最早追求的是石香蘭,有段時間天天送鮮花來搏美女一笑,而且毫不避嫌。但這次結婚娶的卻偏偏是妹妹石冰蘭,令所有同事都大吃一驚,婚禮那天就有不少人暗中懷疑,妹妹是個橫刀奪愛的第三者,搶走了姐姐的新郎……

這些新聞、回帖中的內容很快就廣為流傳,成為f市老百姓津津樂道的話題。男的大多嘴里表示鄙視,心中卻暗自羨慕余新艷福無邊。而女的則多數正義感十足,對於這種既【剋夫】、又卑鄙搶奪姐姐新郎的女人『義憤填膺』,恨不得閞個聲討大會來控訴石冰蘭!

百口莫辯的石冰蘭只好選擇了沉默。她相信『清者自清』,何況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實在無暇再給那些唯恐天下不亂的記者以口實。

所以她才一言不發,就這么甩開記者坐計程車離開了法庭。

在公路上漫無目的行駛了約莫半小時後,石冰蘭仔細觀察著周圍車輛人流,確信沒有人跟蹤自己了,這才叫計程車司機將她載送到了市立第一高中。

由於時當七月,中學正在放暑假,所以一眼望去校園冷冷清清,幾乎看不到人影。

石冰蘭在附近找了個咖啡店坐下,點了一杯飲料,默默的消磨著時問。

下午四點半,校門打開,幾十個身穿校服的高中生蜂擁了出來,人人無精打采,走路都低著頭,絲毫也沒有學生的朝氣。

他們都是本屆高考的落榜生,准備復讀一年,明年繼續考大學,因此七月分就專門趕到學校參加補習班。

石冰蘭凝神細看,很快就望見其中一個背書包的女生容顏清秀、氣質不俗,正是曾被余新綁架、蹂躪過的受害者蕭珊。

和上一次見面時相比,這女高中生又長高了一些,身材也發育得更加豐滿成熟了,高聳的胸部更是脹鼓鼓的突起,將校服撐出醒目的曲線。不過從前她扎的是清爽的馬尾辮,現在卻改成了齊耳短發,而且其中幾縷挑染成了金黃|色,看上去就像個標准的叛逆少女。

石冰蘭起身迎了上去,揮手打招呼:「蕭珊!」

蕭珊抬頭見到是這巨ru女警,臉上頓時充滿敵意,一言不發的瞪著她。

兩人雖然都曾淪為色魔的xing奴隸,但卻從未在魔窟里共同相處過。後來先後恢復自由,石冰蘭曾多次上門詢問與色魔相關的線索,每一次蕭珊都很不情願、很不配合。

石冰蘭和顏悅色的說:「蕭珊,有空嗎?我有事想和你好好談一談!」

蕭珊脫口而出:「干嘛?我又沒犯罪,你憑什么抓我?」

這聲音驚動了周圍的學生,幾個與她要好的女生「呼啦啦」的圍了過來,手拉手的護著蕭珊,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石冰蘭又好氣又好笑:「誰說要抓你了啊?你瞧,我連手銬都沒帶……我只是有點事情,想以一個朋友的身份跟你談一談罷了!」

蕭珊冷冷道:「什么事?」

石冰蘭沒有直接回答,柔聲說:「我們到咖啡店坐一下,一邊喝點飲料一邊聊,好嗎?」

蕭珊狐疑的望了她片刻,終於點了點頭,低聲對那幾個死黨耳語了兩句,然後慢吞吞的走到了石冰蘭身邊。

死黨們散開了。

石冰蘭帶著蕭珊重新進入咖啡店,在一個靠窗的僻靜角落坐了下來。兩人各點了一杯咖啡。

「我先說好喔,最多就談十五分鍾,我今天很忙的!」

蕭珊的語氣像個小太妹,邊說邊掏出一支香煙叼上,用打火機「啪」的點燃了。

石冰蘭皺眉:「你什么時候開始抽煙了?」

「最近唄!」

蕭珊滿不在乎的說著,挑釁般噴出一口煙霧,直接吐向石冰蘭的臉龐。

石冰蘭臉一沉,想要責備幾句,但是最後還是忍了下來沒有出聲。

不一會兒,咖啡端了上來,裊裊的熱氣緩慢散開。

蕭珊一連往咖啡中剝了三顆奶球,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撇嘴說:「又是即溶咖啡!這家店真他媽的屢教不改,下次打死我也不來了!」

石冰蘭傷感地望著這少女,些許的責備和不快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歉疚和憐憫。

她已經打聽過了,蕭珊原本的成績很不錯,有望考上國內第一流大學,但本次高考卻發揮失常,分數超低,連大專線都沒有過,不得不加入到『復讀大軍』之中。

毫無疑問,這都是色魔造成的!一個原本青春活潑的少女,在臨考前幾個月遭到綁架、強bao、虐待並因奸受孕,而且還因葯物影響短暫失憶,最後又不幸流產……接連遭受到這么多重大折磨,還能鼓起勇氣活下去都算不容易了,根本不可能再有心情備考,高考失敗自然是很正常的事。

可以說,這個少女原本幸福的人生,已經毀在了色魔手中!

不止是她,還有許許多多無辜的女性,包括石冰蘭自己,都是色魔yin威下的犧牲口叩!

但石冰蘭此刻越發覺得,蕭珊才是所有犧牲品中最無辜、最不幸的一個!

姐姐石香蘭、部下孟璇、還有林素真以及石冰蘭自己,都已經「心甘情願」的屈服於色魔,今後的命運已經注定如此了!

但蕭珊不同,她比她們所有人都年輕,她的青春年華才剛剛開始,人生還充滿了希望和理想。她不應該也是這種悲慘的命運!

正是因為抱著這樣的想法,所以石冰蘭才暗中決定,無論如何也要幫蕭珊脫離余新的魔掌!當然,今時不同往日,她已無法明著對抗他了,只能趁他入獄服刑期間偷偷行事。

「喂,你到底要有什么事啊?」只聽蕭珊不耐煩的嚷道:「我都說今天很忙啦,你再不吭聲我就要走了!」

「好,好,別急!我現在就說!」

石冰蘭胸中升起一股母性的柔情,就像面對的是自己的女兒一樣,無論她怎么耍小孩子脾氣都會寬容的。

「蕭珊,你別怪我多嘴。我知道你正在准備復讀重考,其實你有沒有想過另外的出路呢?比如……到國外留學?」

蕭珊愕然瞪著石冰蘭,顯然想不到居然是這個話題,愣了幾秒後斜眼道:「真新鮮哦!你又不是我媽,怎么突然關心起我的前途來了?」

石冰蘭不理會她的諷刺,誠懇的說:「出國留學可以增加人生的閱歷,將來回國也容易找到更好的工作。如果你有興趣的話,我可以幫你聯系學校……我有個朋友專門做留學中介生意的,英國、加拿大、日本等等國家的學校都能聯系到……」

蕭珊打斷了她的話,一臉調侃的說:「出國留學是要花錢的耶!至少也要幾十萬,這筆錢誰出?你給我嗎?」

這話純屬挖苦,不料石冰蘭竟點了點頭:「只要你願意出國,我給你!」

她取出一張簽了名的支票,放在了蕭珊面前。

蕭珊探頭一看,「哇」的驚呼起來。上面的金額赫然是六十萬元整!

「這是你的學費。如果將來在外面有困難,我還可以支付你的生活費……」

石冰蘭認真的說,任何人都可以看出她絕非開玩笑,眼神中流露出熱切的光芒,盼望之情縊於言表。

蕭珊又一次怔住了,半晌才喃喃說:「你……你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為什么?」

「因為……我曾經答應過你爸爸,要保護好你,可是我沒能做到!」石冰蘭一半撒謊,一半誠實的說:「我覺得對不起你爸爸,所以,希望能在其他方面做出補償,讓你有一個光明的未來……」

「我爸爸?」蕭珊的面色十分古怪,「你說……對不起我爸爸?」

「是的!他英年早逝,臨死前就托付了我這么一件事……」

「等等,你說的是哪一個爸爸?」

這下輪到石冰蘭愕然了:「還能有哪一個爸爸?你的親爸爸呀!蕭川蕭副市長!」

蕭珊「噢」了一聲,在煙灰缸里彈了彈煙灰,雖然她竭力裝出老練的樣子,但動作仍然顯得稚嫩。

「我以為你說的是現在這個爸爸呢……」

「現在這個爸爸?那是誰啊?」

蕭珊聳聳肩,說出來的話猶如重磅炸彈:「就是你老公啊!難道你不知道?他是我的干爹!」

石冰蘭大吃一驚,失聲道:「你是說余新?他是你……干爹?」

「是啊,都好幾個月了!我還磕頭了呢,不過當時只有媽媽在。她不說,干爹也不說,你不知道也很正常!」

石冰蘭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暗想這倒也是,林素真既然被余新控制了,迫於yin威,別說叫女兒跪認干爹了,就算把女兒重新送給這位『干爹』都不出奇。

她不禁更加堅定了要說服蕭珊出國的念頭——只有立刻送這孩子出國,才能遠走高飛,徹底逃脫余新的魔掌掌握。

假如蕭珊現在不走,等余新半年後一出獄,一切就都晚了!到時候他絕對不會放過這位在家復讀的『干女兒』,在他軟硬兼施的調教下,蕭珊遲早會重新跌入肉欲黑暗的深淵,成為又一個乖乖的xing奴隸。

「所以呀,說起來我應該叫你一聲『干媽』呢!嘿嘿嘿,干媽!」

蕭珊咯咯嬌笑,吐吐舌頭,又放肆的當面噴來一口煙霧。

石冰蘭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懇切的說:「好,你叫我干媽,那我更要為你負責了!答應我吧,蕭珊……別在家里復讀了,出國留學才是你最好的選擇……」

蕭珊淡淡說:「行啊,只要干爹同意我出國,我就去好了!」

「為什么要他同意呢?他這個『干爹』不過是掛個虛名而已,又不是你的監護人!」

「可是媽媽叮囑我說,有外人在的時候,我叫他『干爹』,沒有外人的時候呢,我應該把他當作……」

蕭珊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彷彿難以啟齒。

石冰蘭泛起不祥的預感,顫聲說:「當作什么?」

「當作我的『主人』!。」

——主人!

這兩個字猶如晴天霹靂,轟然震動了石冰蘭的耳膜!她驚駭的瞪著蕭珊,重復道:「你……叫他『主人』?」

「是啊!這有什么奇怪的?」蕭珊用玩世不恭的口吻嘲笑說:「你不也一樣嗎?有外人在的時候,你叫他『老公』。沒有外人的時候,你難道不是叫他『主人』嗎?」

石冰蘭臉上血色一下褪盡:「你已經知道了?你……你是什么時候……知道的?」

「四月份。在那之前我其實很少見到他,但在四月四號那天,他來到我家做客,媽媽就告訴我說,以後要叫他『主人』,而且要百分百服從主人的命令!」

蕭珊的聲音不帶任何感情,就彷彿在訴說一件很平淡的、與己無關的事。

四月四號!

石冰蘭彷彿挨了一刀似的,一顆心痛苦的流血!

她是四月一號嫁給余新的,接著在二號凌晨被迫屈服。在這之前,余新顯然並沒有對蕭珊下手。原因很簡單,並非是他心慈手軟,而是因為他不願意節外生枝多惹事端,所以至少在表面上,他仍維持著『干爹』的形象,並且盡量不與蕭珊見面以免露出破綻。

但在四月二號之後,僅僅只隔了一天,余新就來到了林素真家,對著可憐的蕭珊露出了猙擰的真面目,再次將她征服!

是的,一定是這樣沒錯!那個時候他已經成為最後的勝利者,再沒有任何事情需要顧忌了,完全可以放心大膽的向蕭珊施暴!

假如,歷史可以改寫,四月二號那天她沒有屈服的話,今天的局面就會完全不一樣!色魔將受到應有的制裁,而蕭珊也根本不必再面對任何威脅,這時候完全可以安安靜靜的在家復讀,哪里用得著遠走國外呢?

甚至根本連復讀都不需要,以蕭珊的成績,說不定已經考上大學了!也許就是因為重新落入了色魔的掌握,才導致她痛苦莫名、考場發揮失常,並墮落成了小太妹!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要是當時沒有一念之差,現在又何需費盡心思救人?

命運的安排,真正是太諷刺了!

石冰蘭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眼神漫無焦距,手腳一片冰涼。

蕭珊輕輕將手掙脫她的掌握,冷冷說:「沒有別的事了吧?我要走了!」

「等一等!你別走,我還有話要說!」

石冰蘭彷彿突然清醒過來,一伸手又握住了蕭珊手腕,滿臉傷痛懊侮。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就更應該出國了!他現在還在坐牢,絕對干涉不了你的任何決定!你一定要聽我的話,蕭珊……這是你自強自立,擺脫他的最後一個機會!」

「出國就能擺脫他?真是笑話!難道我以後永遠不再回來了?而且……我媽媽又怎么辦?」

「當然不是永遠不回來!可是如果留在國內,等他出獄回來,他一定會更加嚴密的控制住你,你將來的一切都將由他說了算……只有出國了,你才能盡量長時間的遠遠避開他!等你在國外畢業、工作、定居下來以後,你就可以擺脫他的掌握,自己安排自己的一生了!」

「可問題是,我為什么要擺脫他呢?為什么?」

石冰蘭一急之下,不假思索的怒叱道:「難道你希望像我、像你媽媽那樣,一輩子都叫他『主人』?」

「那又有什么不好啊?女孩子嘛,反正都要找一個男人依靠終身的。他這么強大,這么有錢,就算做他的xing奴隸,也好過做窩囊廢的老婆!」

「可他是個暴力成性的虐待狂啊!就算你已經跟定他了,他只要s興趣一來,還是會一次又一次的強jian你、折磨你,直到你痛不欲生的!」

石冰蘭說著嘴唇發白,回想起新婚之夜的遭遇,到現在她還有不寒而栗的感覺。

但蕭珊卻玩世不恭的一笑,用一種偽裝成熟的成年人口吻說:「那又怎么樣呢?有句話你該聽說過的。生活,本來就像是強jian!如果你命中注定沒法反抗,那為什么不索性張開大腿、舒舒服服的去適應它和享受它呢!」

石冰蘭的心涼了半截,知道這個少女已經無可救葯了。可是想一想,這又能怪誰呢?連她自己身為女警,都沒法擺脫色魔的掌握了,又怎么能苛求一個本來就軟弱可欺、嬌生慣養的女孩子,勇敢的去跟命運抗爭呢?

於是她仍然不死心的苦勸著,雙眼含淚,想要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但蕭珊卻不耐煩的打斷了她,笑嘻嘻的做了一個鬼臉:「你這么積極勸我擺脫『主人』,是不是因為吃醋啊?呵呵,你就放心好啦。『大老婆』的地位永遠是你的,我才不會跟你搶!」

「你胡說什么!」

石冰蘭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揮手「啪」的摑了女高中生一巴掌。

「你打我!他媽的你竟然打我!」

蕭珊勃然大怒,抓起咖啡壺迎面潑去,殘余的熱咖啡頓時灑了石冰蘭一身。她兀自不肯罷休,拍著桌子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