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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小小的四人宿舍完全安靜下來,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不安的緊張氣息。陳銘志邁開步子不緊不慢地走到門前,趙俊河避無可避只能努力挺直脊背,不服輸地直直逼視陳銘志。

兩人之間只有不到二十公分的距離,彼此的呼吸交錯在一起。陳銘志抬起左手撐在趙俊河腦袋旁邊的門板上,右手則緩緩抬高,似乎想要撫摸趙俊河的臉龐。

不過在觸碰到之前,那只手被趙俊河干脆利落地一把拍掉。

陳銘志無所謂地笑笑,低聲在趙俊河耳邊道:「人們總認為愛是世界上最偉大的感情。他們說,愛是無條件的呵護,是不停止的關心,是犧牲自己成全他人,是把自己的美好全部奉獻出去。他們說愛是世界上最珍貴的存在,值得每一個靈魂尋覓。」

直覺告訴趙俊河不要去理會陳銘志的話語,可是青年還是壓抑不住沖動,忍不住反問道:「難道不是這樣嗎?」

陳銘志搖搖頭,那雙瞳色深沉的眼眸中有些令人看不懂的東西。他認真地看著趙俊河道:「這當然是愛的一種普遍形式,但不是愛的全部形式。愛有很多種表達方式,我的愛也是其中的一種。你不能認為我的愛不是愛,只因為它的表達方式比較特別。」

「只是『比較特別』嗎?!」趙俊河難以置信道,陳銘志那種理所當然的語氣簡直不可理喻,「你這種表達方式根本就是是錯的!」

陳銘志立即追問道:「錯的?誰在判斷我的對錯?你嗎?你用什幺標准判斷?用你的標准嗎?好,既然你用你的標准判斷我,認為我是錯的;那幺我也可以用我的標准來判斷我,我認為我是對的。

你我有兩種截然不同的判斷標准,又由誰來判斷這兩種標准的對錯呢?」

明明就是強詞奪理的話,可是陳銘志那一番獨特理論實在邏輯縝密,讓人難以反駁。趙俊河在他逼視的眼神下有些說不上話,只能結結巴巴道:「大部分人都……」

沒等說完,陳銘志就直接打斷道:「你的意思是說以人數多寡來判斷愛的對錯?那幺我們又回到了上一個問題,這條少數服從多數的標准是正確的嗎?

或許你認為這種判斷方式是對的,我卻認為這種方式是以多欺寡逼人就范,是多數人不能容許少數人自由發表意見的最佳證明。」

趙俊河簡直說不出話來了:「你、這……」

見青年被駁斥得丟兵卸甲,陳銘志不再窮追猛打。他再一次抬起右手,試圖撫摸青年急促喘息的臉頰。

此時,趙俊河皺著眉頭心里亂成一團,陳銘志趁虛而入,成功觸碰到了那白皙的肌膚。

趙俊河的皮膚有些涼涼的,眼周紅紅的,還有淡淡的水痕。陳銘志低著頭,微熱的指尖輕輕拂過眼下的淚痕,在光滑的臉蛋上不斷摩挲。

趙俊河有些迷茫地看了他一眼,陳銘志放慢語調誘哄道:「不要再爭論我的愛是對是錯,那是場沒有輸贏的辯論賽。你有你的判斷標准,我也有我的判斷標准,你我都無法接受對方的標准,那幺我們就永遠在自說自話,永遠無法達到統一。」

趙俊河終於想到如何反駁,他拍掉陳銘志的手,看著對方的眼睛字正腔圓道:「你說得對,你可以堅持你的想法,我也不能以多欺寡逼你就范,這是你的自由。可一個人的自由不是無限的,你現在用你的愛傷害了別人,這就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了……我、我絕不會原諒你,也不會接受你這套說辭!」

青年的眼神決絕而哀傷,那對清澈的眼眸深處,痛苦煎熬的火苗燃盡了一切。

陳銘志愣住了,他垂下眼避開青年的眼神,片刻後無奈道:「如果沒有今天的小小意外,如果事情能按照我的計劃順利發展……我想,也許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