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眼淚也就想流出來了.....
「哎,小伙子,別哭啊,你說你想去哪里?」駕駛座上的司機大叔有點方了,這是怎么回事了,一直哭個不停,又說不出目的地。
「沒、沒哭,你開你的車!」於臨拿過手袖擦了擦眼睛。
「你不說去哪,我要怎么開啊?」
「去.....」去哪?「里墩道吧。」
「好,」司機大叔也不是什么八卦之人,只好送他到目的地了。
「鄒淞,你在嗎?」於臨站在鄒淞家樓下,了無生氣的打著電話。
「不在嗎?那我在你家門口等你好了。」
「你怎么了?」鄒淞感覺到電話的對面情緒有點不對,「那倆兄弟呢?」
「分了。」
「你等等,我馬上去回去!」
當鄒淞回到家時,於臨已經頓在門口前數螞蟻了,「數了多少只螞蟻了?」鄒淞帶著些輕松調侃的語氣。
「沒有螞蟻,只有沙子。」
「起來吧,我去開門。」
於臨站了起來,看著鄒淞自然地掏出鑰匙開門,進屋,開燈,鄒淞這才看清楚於臨臉上的異樣。
「你的臉怎么了?」看著於臨泛這紅腫的臉,眼睛紅紅的,鄒淞突然感覺心里一揪「誰他媽的打你了?!」
「沒人。」
「別告訴我是磕到的,誰信誰傻逼!」鄒淞心里冒火,誰他媽敢動於臨了?自己都不舍得下手,「是那倆兄弟?」
「不是。」於臨覺得頭很痛,也不想解釋太多,「我以後就住你這里了。」
「還說不是?!於臨你什么時候這么懦弱了,誰打了你還不還手?!」鄒淞不想放過他,看著他一臉頹樣就知道沒好事,他藏著掩著不說心里更難受。
「沒有人打我,你別管我了。」說罷,於臨自然得就像是自己的家,向著浴室走去「去給我拿套衣服來,我什么都沒帶。」
「於臨!」鄒淞感覺都要氣瘋了,揪著於臨不讓他走「你他媽不說清楚就從我家滾出去!還是不是朋友了?!」
「唉......」於臨垂下眼,顯得無比疲憊,「我沒有家了,連你也不肯留我嗎?」
這下子,連鄒淞也愣住了,皺眉看著於臨掙開他的手走進了浴室,接著水聲響起。
「我給你的衣服放在外面的架子上了。」
「哦。」
傳來於臨的答應,鄒淞皺了皺眉走了出去。於臨聽見關門聲,開大了花灑的開關,唰唰唰的水從發頂灑落了下來,混合著從眼角流落的眼淚,他嗚咽,卻不敢太大聲,此刻什么心情他無法言述,心臟又酸又痛,一閉眼就是顧正和顧逆,他想將他們都驅除,但是像是烙印一樣怎么也抹不掉。
於臨從浴室里走出來,天色已經很晚了,鄒淞就給他做了一碗面吃,看著他靜靜地坐在面前吃面,吃著吃著,就說「幫我煮個雞蛋吧。」敷一下臉也好。
「煮了,等下去廚房拿出來就好。」
「嗯。」
又過了一陣沉默,鄒淞不禁打破「你以前就是這樣,不開心就躲在浴室哭,以為我都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