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越解越是混亂,到最後竟然變成了死結,宣瑾傻了眼。
一雙手伸到領口處,仔細地將帶子解開,宣瑾一抬頭正對上一對含笑的眸子,那雙圓圓的貓眼瞪得圓圓的,見宣瑾看向自己,黎擎朝他笑了笑,幫他將狐裘掛起來。搖身一變幻成了貓身,踩著優雅的步子,朝宣瑾走去,親昵地蹭了蹭他的腿。
宣瑾將他抱在懷里,面上毫無一絲冷淡疏離,他一頭青絲順著瘦削的脊背一直散到腳踝,一雙上挑的桃花眼很是迷人,他的唇很薄,看起來有幾分淡薄,可微微上揚的唇角,和一笑一個小梨渦讓他笑起來很是可愛,他淡藍色的外衫套了一件單薄的輕紗,露出他細白柔嫩的脖頸,額頭的淺藍色符文紋路為他增加了幾分神秘之色。
他赤著腳,圓潤粉嫩的腳趾微微的蜷曲,黎擎沒忍住,跳過去,粉嫩的舌尖舔了舔他的腳趾。宣瑾笑著將他抱了過來,輕撫他的毛發。
將黎擎放在一邊,趴在床榻上,手指一圈一圈的纏著自己的發,頗有幾分天真,「小白,你說外面那個人會不會自己就走了?」
黎擎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尾巴搖了搖,「應該會吧,咱們這個地方不少人來拜師,大多都是做做樣子,最多跪個三四天就走了。」
宣瑾暗暗可惜,嘖嘖道,「真是可惜啊,我覺得他長得還挺好看的。」
黎擎翻了個白眼,「咱們能有點出息嗎?這個小伙子是挺好看的,但是人家可是來拜師的。」想了想又說道,「不記得了嗎,他說他是宿朽星君的兒子,前一陣兒戰亂,他父親被凌界殺死,他是要為父親報仇呢。」
宣瑾點了點頭。一拍枕頭,猛然站起身,「有道理啊,這我更不能不理了。」
黎擎咬住他的衣擺,「你別沖動,但是我們溯清山也有自己的規矩,咱們是不能徒弟的!」
「為什么??」宣瑾憤憤道。
黎擎歪了歪腦袋,想了想,「很久之前,不少人仰仗您的名氣,要拜你為師,你嫌棄他們長得丑還沒有天分,通通趕了出去,並且昭告天界,不弟子。要不然這些年能這樣清凈?」
宣瑾滿臉茫然,「我怎么不知道?」
黎擎忍不住冷哼,「你自己是不記得了,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玉清仙人到了之後,您整天吃喝玩樂,哪里記得什么?」
宣瑾有些羞澀,「這玉清小哥哥長得這么好看,難得選中咱們溯清山休養,我也得盡盡主人的義務啊。」
黎擎氣鼓鼓,「玉清不過是下品仙者,還是不知名的野路子神仙,也不知道是哪個仙人座下的,他哪里配得了上仙?」
宣瑾拍了拍他的腦袋,「你懂什么,喜歡哪里講究什么仙者上仙的。」
黎擎將頭埋在被子里,滿臉不高興,「怎么可以不講究,這玉清確實是不般配的。而且不過是在上次與凌界作戰時受了些小傷,竟然還呆在溯清山不走了!」
屋子外是白雪皚皚,屋子中卻又是春暖花開,宣瑾看了看窗外,笑了笑,「小白,若說他是賴著不走,倒不如說是我不願他走。溯清山已經許久沒有人了,久到我已經忘記在這里呆了多久。只有在宮廷宴會才會出去走走,難得有個美人過來,我倒是不想他走了。」
黎擎有些不開心,「小白也是美人啊!」
「看多了有些膩味,偶爾也想換換口味。」宣瑾晃了晃手臂。黎擎跳到他的肚皮上,蹦。
從窗子飛進來一只千紙鶴,顫巍巍地飛到宣瑾的手背上,上面還有微微的積雪。宣瑾笑了。「怎么,有什么事?」
那只千紙鶴幻成一面青風,幾瞬便消散在空中。
而宣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