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醫術非常高明,但對付敵人的手段也極為狠辣,因此江湖人稱辣手回春。這孟
廣然年紀比李觀海雖小,武功卻是比他為高!如果是他來了可大大不妙了!」正
在這時果然隱約聽到遠處一騎急馳而來!司馬堂主臉色大變,說道:「快撤!」
其他諸人也聽過孟廣然的厲害,急忙向密林中狂奔而去,片刻工夫已都走得無影
無蹤。
那李觀海卻也被施文遠搞糊塗了,說道:「孟廣然師弟新近了你做徒弟么?
不過你看起來倒是有點眼熟。」施文遠說道:「前輩,請恕罪,我並非孟前輩的
弟子,我是風雲庄的。前輩去年五月初五去本庄,小的當時有幸在一邊侍奉,我
認得前輩,。前輩卻不一定記起我了。此行是奉小姐張秀容之命請前輩出山相助!」
說完他把庄中的情形說了一遍。旭日刀李觀海聽完之後說道:「這天下堂果然有
吞並天下,獨步武林之野心。可惜八大門派卻各保實力,對之不聞不問,只怕等
天下堂吞並擴張之後,他們再想剿滅已是無能為力!唉老夫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施文遠並不知道李觀海之前已中劇毒,說道:「前輩,我把你送回家中先療
傷再說吧!」說著他抱起李觀海向茅屋走去!這時施文遠所騎的那馬匹已奔了過
來。李觀海說道:「幸虧這馬兒在危險之時湊巧奔來,否則天下堂的這些人也是
老江湖,怎么會受你空言恐嚇便落荒而逃!」
施文遠說道:「並非湊巧,是我事先把這馬拴在一棵荊棘樹旁,把一根荊棘
條彎如弓,別在另一根較粗的枝條里!然後點燃這根較粗的枝條,等到這根較粗
的枝條被燃燒到兩根枝條交叉處時,那根較細的便因沒有阻攔,猛然彈出打在馬
屁股上!那馬疼痛難當,向前奔馳。我之前把馬的韁繩系在小樹的枝條上,它這
全力一奔自然輕易掙脫!」
李觀海贊道:「好!小小年紀竟有如此機智,當真難得!」施文遠說道:
「只是一些小伎倆,讓前輩見笑了!」李觀海心中更是納罕。看施文遠最多只有
十四五歲模樣。但行事說話卻都機警干練,好似一個老江湖一般!他卻不知道施
文遠自幼歷盡人間滄桑,漂泊江湖,多經磨難,心理自然比尋常同齡人成熟的多。
這時施文遠背著李觀海已到了茅屋。施文遠剛把李觀海放到床上,忽然感到
胸口被大針猛的戳了一下,立時間四肢百骸,如同受萬針攢刺疼痛難當!他心知
幼時受的赤血掌的掌傷又已發作。他不敢運氣抵御。因為他試過,運氣抵御不但
絲毫無效,反而使疼痛加劇。只有平心靜氣,全身放松,才能漸漸平伏。
李觀海見施文遠突然之間臉色蒼白,汗水滾滾而下,臉上肌肉不停的顫動著,
顯然是強忍著莫大的痛楚!於是他驚問道:「小兄弟,這時怎么回事?」施文遠
想說話,張了張口,卻因痛得厲害說不出話來!過得半晌疼痛漸漸消除。他才回
答道:「晚輩年幼時被仇家打了一掌,多年來一直未愈,發作之下,以至於此!」
李觀海說道:「老夫於歧黃之道只粗通,但我師弟孟廣然卻是此道聖手,這
種內傷對他來說,自是不在話下!」說完他解下佩劍交給施文遠,說道:「你帶
著這把觀日劍作為信物去柳州找他,他自然會悉心替你醫治!」
施文遠說道:「風雲庄正需前輩援手,而此劍是前輩防身之物我怎能下!」
李觀海苦笑道:「我已命在旦夕,要這些身外之物又有何用?這劍就送於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