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桶中。
這樣陳天風依次在浴桶中行功三個輪回。到他第四次進冷水桶中行功時,施
文遠忽聽得客房樓道處傳來輕微的腳步聲。他心頭一凜,握刀的手不由緊了一緊!
那腳步聲來到他們二人客房的門前停了下來。
施文遠力貫右臂,准備好隨時對方沖進來。但四周只是一片寂靜!施文遠渾
身綳得緊緊的,兩眼死死的盯著大門。
隔了半響,「啪啪啪」響起了三下敲門聲。施文遠問道:「是誰!?」施文
遠的聲音尖銳而微顫,任誰都能其中的緊張和不安。
這對於一向沉穩冷靜的他來說是從未有過之事。或許不幸的身世,流離的生
活,再加上赤血神掌的日夜折磨,使得他對死,並不覺得如何恐懼。但此時他除
了自身的安危外,還擔負陳天風的安危,內心孤獨的他此時已把陳天風當作自己
的兄長一樣看待。施文遠外表雖冷漠,但內心卻是極為火熱,不過也因歷盡人間
大悲大喜,生死別離。生成偏激執著的性格。別人對他惡,他對別人更惡,甚至
因此而血流成河也在所不惜,不過別人對他其稍示關愛,他又不惜頭斷血流以報
之。
聽那聲音仿佛是樓下客房的女客。施文遠心中稍稍放松,問道:「有什么事
么?」那人說道:「也沒什么事,只是有人出一千兩黃金要我取你們性命!」說
著門栓被人震斷,門被生生推開,門口站著一個二十出頭的年青女子。正是樓下
的女房客。施文遠在那人剛剛跨進門時當頭一刀劈去。
那殺手在敲門時已試探出陳天風一定在行功逼毒,否則也不會讓一個十三四
歲的少年答話。而且施文遠緊張的聲音中更是暴露出這一點。所以她肆無忌憚的
直闖進來。在先前他們一進來時,她已暗中觀察二人,從施文遠的衣著看,估摸
他是施文遠的仆從之類的,很可能不會武功,即使會一些,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
又能濟得什么事?
那女殺手一時大意之下,險些吃了大虧。不過其身手也是極快,一個倒縱退
了出去,施文遠的這一刀雖未能砍傷他,卻也割傷她的衣袖。那女殺手極是惱怒,
右手在腰間一抖,手中已多出一條黑黝黝的軟鞭來。這一抖之際速度極快,卻是
寂然無聲。顯見她的鞭上的功夫極是了得。
那女殺手在江浙一帶也極為有名,今天卻險些傷在一名少年手中,心下自然
極為不平。她右手一揚,軟鞭揮動,甫點到施文遠的前胸,隨即轉而打向左肋,
鞭法靈活之極,便宛如活物一般。那女殺手使出第一招時,施文遠急忙舉刀來想
迎住長鞭,不料卻迎了個空,他從未與使鞭類軟兵器的人交過手,再加這女殺手
上鞭式既古怪,出手也快捷無比。只抵擋兩招便有些手忙腳亂。
之前施文遠的刀已掠出去,此時只得急忙一仰身,然後就地打個滾,這才險
險避開這一招!
他站起身後不由暗自心驚:「如若是一日前,尚未經過陳大哥的指點的話,
這一照面,就非吃虧不可!」
那女殺手目現詫異之色,說道:「小家伙,竟能躲過我的奪魂鞭法!」
施文遠說道:「什么奪魂鞭法,名字倒也響亮,卻不過胡吹大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