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不說話，他的手揪著她的一小撮頭發，有一下沒一下的。

姚希詩聞著他衣服的味道，合上眼，慢慢有了睡意。

入睡前，卻聽到他問：「大學打算靠哪里？」

她原本不想答，他又問了一次。

還是不情不願地回他：「東大」

他低低「嗯」了一聲，又問：「想好什么專業了嗎？」

「想讀法律」過了許久，她才答

頭頂的人沒了聲音，揪著她頭發的手也停了下來。

她抬起頭，揚起臉，看著他。

他臉上神情不明，眼睛望著一處，微微出神。

「我也是」

他說，清冷的聲線，不知為何，在這燥熱的夜里，讓姚希詩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

溫霏和溫浩安冷戰了三天，這三天她做得十分絕，不說話，眼神幾乎無交流，有他的地方肯定沒她，他在樓下吃飯，她就等到他上了樓才下去。

溫浩安找了她幾次，都被她拒之門外。

這樣古怪的氣氛連陳敏都發現了他們之間不對勁。

晚上吃完飯，溫霏打算進廚房拿點水果，碰巧就聽到陳敏和溫浩安在說話。

她將身子縮回，掩在門後，屏住呼吸聽他們說。

「你和你妹妹鬧什么別扭？她都快高考了」陳敏帶著責怪的語氣

對面的溫浩安心不在焉地說著：「沒鬧，她現在大了，沒小時候乖了」

「你這孩子，你妹妹這脾氣你第一天知道？多讓著點她，你待會拿點水果給她送上去，哄著點她」

他點頭。

陳敏又說：「霏霏偏科很嚴重，英語不好，暑假你也別往外跑了，給她補補」

他應下。

溫霏轉身回房，關上房門，將書桌上的書一股腦往地上摔。

沒小時候乖了？這話什么意思？

她冷笑。

溫浩安叩了幾下門，里邊的人沒應。

他直接開了門。

幾乎無處落腳，滿地狼藉，書，她的護膚品，扔了一地。

他將手里的水果盤放下，走了兩步，站在她床頭。

四眼相對，她的眼里有火苗在竄，他則平靜許多。

「看夠沒？出去！」她猛地從床上站起，推著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