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足無措……每一次面對這張致無害的臉，他都……

「你……你就那么喜歡我么？」

席小惜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立刻逃開……只是一抬頭，就看到唐子帆臉上那一大塊滑稽又慘烈的傷痕，這個男人什么有，為了他臉也不要了，手也不要了，上次打陳松的時候也是直接一拳就揮過去，完全不管他那雙鋼琴家的手有多寶貴……恨，什么的，當初他的確恨過林戈，可也僅此而已，他不怎么會恨人，以為只要逃得遠遠的，總有一天會忘記的……可是現在……

其實不知所措的是他啊，一個以前曾經參與了那場毀壞他的噩夢中的人，現在卻對他糾纏不休、居然心里萌生出了不可思議的動容。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不會是心動吧？他沒喜歡過誰，但是應該是女孩子吧！他怎么可能會喜歡上一個……話說，唐子帆又為什么非得喜歡他、非得纏著他不放呢！

第一次，席小惜望著男人臉上的傷痕，無措的發現，原來面對唐子帆，除了逃跑之外，還有更多讓他困惑的事情。

「恩，我喜歡你！」只有這件事，無論怎么問這個男人，都不再有絲毫的猶豫，「我說過吧，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就很確定這輩子都不想換成別人了……小惜，對不起，我的愚蠢讓我們白白浪了七年，還讓你留下那么糟糕的記憶，但是我從沒打算放棄過，你不願意，我可以慢慢等，只要你願意再信我一次，我……」

男人很著急的告白，緊張的舌頭都快打結了似的，可是眼神卻不安的下垂，映入眼簾的是心上人誘人的身體，他卻不敢看那雙清澈的眼底……他自己在這兒說的信誓旦旦，可是就憑他那時候做的那些破事兒，他憑什么要小惜就得信他，就得接受他……

氣氛很尷尬，變成了誰也不說話。

唐子帆緊張的心砰砰直跳，卻沒意識到席小惜並沒有像以前一樣慌張的跳開。

不知過了多久，在他懷里的席小惜突然轉過臉，這個距離，鼻尖和鼻尖之間幾乎要碰上了，四目相知，認真而又藏不住膽怯

「那個……我一直覺得，我應該是喜歡女孩子的，而且，以前的事就算我不恨你，但是就算我選擇一個男人也沒道理選以前發生過那種事情的男主角吧？感覺不會像吞蒼蠅一樣么？」

席小惜站起身來，雖然還有些搖晃、眩暈，但顯然已經基本沒事了。

他往屋里走，只留下唐子帆一個人怔怔的待在門口，半晌，房間里傳來了輕聲的響動，他卻不知道該怎么回過頭……這結果，被拒絕的這么明確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可小惜認真而平靜，那怯懦卻固執的態度看的讓他心里發冷，感覺就像是無論他怎么努力……這輩子，小惜心意已決，他的夢想都不在可能似的。

受了不輕的傷，唐子帆其實全身都疼的要命，當然這種事在他眼里，現在比不過小惜一個笑容，當然他更不會落淚什么的，但是……此時，男人沮喪的垂下眼瞼，濃密的睫毛上，卻染上了一層可疑的水汽，全都是悔恨。

屋里的聲音變大了，席小惜從里面走出來，穿上了准備在床頭的浴衣，青玉色的浴衣襯得他露在外面的四肢白皙美好，一片水色的包圍中，好像出水清蓮。

席小惜走到男人面前，表情很糾結，蠕了蠕嘴，突然又開口了

「吶，我從來都沒有想過，事情會演變成今天這樣。唐子帆，如果你真的不介意今天之前發生過的那些事，如果你質疑要這么執著……那……要不，先試試吧。」

糾結了一晚上的話，終於還是說出口了。

「哎？什么……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