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一個平淡,一個卻有些沉重……
「眼睛……的傷,就這樣放著不管好么?」忽然,寧竟瑤忽然說道,側頭看向旁邊的青年,看著那兩行血淚已經匯聚在下顎處,聚成一滴滴血珠,墜落在青年的衣襟上,「清理一下比較好吧。」
青年對他不錯,寧竟瑤也實在是看著那傷口嚇人,忽的想起山上有種草會有用……
「不然的話傷口可能會……」寧竟瑤剛想要說明自己的想法,卻被打斷。
對方點頭說:「你有辦法?」
寧竟瑤想了想,試探的說:「這山上有月眠草,外面有雪,如果你相信我的話,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幫你把葯上好。」
「你要出去。」青年聽完後,只是簡單的陳述了他從中得到的消息,音色莫名的低沉。
「所以說,如果你信了的話……」這個時候的男人並沒有考慮眼前的青年手上到底沾過多少人的鮮血,只是看著對方的傷口就覺得很痛,沒有誰願意失去自己的眼睛。
果然,對方動搖了,薄薄的唇輕啟,問:「如果你不回來怎么辦?」
「我會。」
「光說有什么用。」
寧竟瑤無奈,怎么都覺著是自己在求著對方治療,但是他沒有在意,看了看自己身上剩著的東西,除了一身看上去非常不起眼的淺灰色長袍還有一個手杖,沒有任何東西足夠讓對方相信自己會回來了……
下意識的,男人又開始摸著自己手腕上的玉鐲,然後一頓,低頭看向手鐲,然後將其從手腕上取下。
這玉鐲色澤上乘,玉質原本就非常好,又被養了這么多年,光是摸著都非常舒服,被寧竟瑤戴在手上八年,八年前,不知是怎么戴進去的,現在取出來的時候,卻異常艱難,直接將男人的手刮出一片的紅。
「你在干什么?」青年非常敏銳。
男人沒有回答,而是把手鐲放在青年的手里,說:「這是很重要的東西,我一定會回來取的。」
「玉鐲?」
寧竟瑤點頭:「嗯,很重要的玉鐲。」
青年手在上面摸著,忽然在內壁摸到了一個字,他應該是不認識尹朝的文字,卻腦袋一空,讀了出來:「殷……」
「嗯?」男人沒有聽清。
「……」對方不知怎么了,忽然沉默了一會兒,最後將那手鐲放到自己的懷里,並不像是在看玩笑的道,「你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