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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縱(NP) 繁喪三千 1196 字 2021-03-01

邊的絹布隨意的擦拭胸口,然後淡淡的問:「怎么又回來了?」結果寧竟瑤側頭開的時候,卻看見的是鄒祭天。

似乎孕婦都這樣,連寧竟瑤也在孕期偶爾出神,反應慢半拍,在骨九喚他時,他經常半天緩不過來,總是用那么些帶著點兒茫然的模樣看著骨九,現在,他也這么看著鄒祭天……

於是,在鄒祭天剛掀開床幔,便嗅著一撩開床幔後恍惚著似乎聞到的淡淡奶香味,看著衣衫半解的寧竟瑤滿頭柔順的青絲瀑布般散落身後,眼角還是紅的,勾著一抹還殘留著的旖旎風情,露出曾經被他狠狠親吻過愛撫過的兩粒艷紅的突起,一手擦去上面的什么,一手護著明顯有弧度的肚子。

最初的驚訝過後,寧竟瑤拉著被單蓋住自己,但是動作卻又不慌不忙,甚至有些慢條斯理,連問話的聲音都聽不出什么破綻,問忽然又出現的鄒祭天說:「怎么是你?」

青年這些日子瘦了點兒,但是眼神依舊是掩不住的深意,是寧竟瑤自從被鄒祭天帶出王府後,見的最多的放肆和狂妄,好像他根本不是深入虎穴,反而是在自己的白頂峰上,只不過眼神中的狠頗有壓制,被換成微不可查的冷淡去掩蓋。

鄒祭天居高臨下的看著男人,回道:「為什么不是我?」

是啊,為什么不是他?

鄒祭天同樣對這亂世中的爭權奪利沒有半分興趣,他小時候就被養在土匪窩,長大了即使是跟著寧竟瑤,也都更加喜歡江湖上肆意妄為的生活,他有著和朝廷、國家不太一樣的力量,如果他願意,可以讓江湖上腥風血雨,也可以在瞬息間讓一個朝廷無法管制的武林世家滅門。

他身邊簇擁著以他為首,或被震懾或欽佩於他,肝腦塗地也二話不說的人,占山為王也不過如此。可是卻在一個王府呆了這么些年,舉辦了一場後來『新娘子』睡了他後就跑的婚禮,然後跟著不怎么掩藏身份就來尋人的骨九,一路跟來了這里。

也就是說,在骨九拿著個玉鐲到處尋人的時候,鄒祭天就憑著直覺尾隨其後,有螳螂捕蟬的意思,沒想到最後卻什么都沒有撈著,因為骨九這個蠻夷人竟然很能忍的沉寂了一周,突然帶著他的蠻夷兵卒以佛擋殺福神擋弒神的氣勢擄走了男人。

對於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可汗,鄒祭天根本不用讓人去查,就知道自己的王爺不知道什么時候又勾搭了一個人,在那小客棧的一周,他自然也清楚每到半夜都有個男的翻入寧王爺的房間,他當時就在不遠處的樹干上站著,那個帛歧將軍還看向了他這邊,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他是該進去弄死那個奸夫,然後把逃跑的寧王爺給綁回山上,還是干脆把男人操死,再一把火燒了活著男人最喜歡的酒吞進肚子里呢?

鄒祭天當時心里淡漠的想著,每一種方法無外乎都是在想著把這個不檢點的寧王爺給弄回自己的身邊,甚至想過是不是應該把男人淹水里面,指不定又傻了,又離不開自己了。總之是沒有一個想法是轉身離去,不再想要寧竟瑤的。

他等了這么些年,再沒有放下這么一說了,就是當初在王府得知男人有了身孕,他都只是氣的過了後,就准備著讓那不該存在的小東西流掉,准備著手帶著傻男人走了。

現在自然,他誠然氣,恨不能把他捧在手心的寧王爺扒了褲子,把屁股打腫,讓男人的身體里里外外重新染上自己的氣味,操到男人給自己生一大堆孩子,讓他沒有心思再去勾引別的誰,但是現在看到男人這幅像是要和自己劃分清楚界限的模樣,還是覺得心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