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強喝了些粥。
到了半夜又餓了,折騰所有人陪他用宵夜。
孕夫的情緒總是多變且敏感的,更何況男人在此之前便是個愛民的王爺,在四處游玩時,結交好友也不忘劫富濟貧。
『劫』聚休帝的富,濟天下貧者貧。
只不過轉眼間的功夫,尹朝便這副『將要滅國』般的模樣……
尹十四是死的么?!
寧竟瑤心中復雜的情緒千萬,最後卻什么都說不出來,只看著窗外的流民,坐在窗邊半個時辰,直到鄒祭天過來從身後將男人圈在懷里,順手關了窗……
那窗戶剛合上,卻一下子又被男人推開!冷空氣頓時又撲面襲來。
鄒祭天擔心的說:「王爺,不要鬧,冷著了對身子不好。余大夫說你這些天尤其要注意著,就這幾天了,別讓我擔心……」
寧竟瑤淡淡的看了一眼青年,然後手抵著青年結實的肩膀就將其推開一些,說:「你覺得我是在鬧脾氣么?我只是覺得失望罷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該生了
對何人失望?對什么事情失望?
鄒祭天沒有問,只是再次把窗戶關上,擋住了男人看外面的視線,也把外面那些流民凄慘的模樣屏蔽了,拉著男人的手就給把被寧竟瑤隨手放在床上的還暖爐放回寧竟瑤的手心,結果發現不怎么暖和,便直接用自己的手心去暖男人的手,動作很輕。
寧竟瑤看著靜靜在自己身邊,不說話的鄒祭天,心中方才的那點兒陰郁漸漸散了些去,但是終究還是堵在胸口,想到眼前的鄒祭天便是某個邪教的教主,被暖的熱乎些的手就像是懲罰似的從青年的手心中抽走,剛想要說些什么,卻聽青年先開口,聲音有著淡淡的懷念:
「王爺,你還記得第一件撿到我的時候么?」青年說著,一把將男人橫抱起來,孕夫的重量讓青年有一瞬間的頓住,但是很快就適應了輕松的抱起來,走到床邊將男人放下。
寧竟瑤不知鄒祭天忽然提起這個干什么,卻是眼前一閃而過當年鄒祭天瘦瘦小小的模樣,又看了看現在青年比他要高上半個頭的個子,寬闊厚實的胸膛,寬肩窄腰,內斂時沉穩,鋒芒畢露時耀眼的樣子,淡淡說:「記得,小野獸一個。」
青年聽了低低的笑了,一邊笑著,一邊盤腿坐在地上厚厚的毯子上,幫男人脫下鞋子,直接踩在自己的肩上,給男人按摩這些時日總是酸疼水腫的腿。
房間里的空氣因為關了窗,開始回暖,燃在一旁的銅爐也開始燒的旺起來,火焰貼著銅壁張牙舞爪的留下無數虛影,映出滿地橘紅。
於是腳只是長襪包裹著就踩在外面也不會冷,寧竟瑤便任由鄒祭天動作,他太熟悉鄒祭天為他做這些瑣碎的事情,不管是從他變傻前還是傻了以後,亦或是現在。
「那王爺,祭天現在在王爺眼里是什么?」鄒祭天的手有不少薄繭,尤其是虎口處刀柄磨出的痕跡非常明顯,但是卻弄的男人雙腿很是舒服,那酥麻簡直是從腳心一直蔓延到大腿根處。
寧竟瑤縮了縮腳趾,便見青年親吻了一下他的小腿,垂眸回道:「那你想是什么?」
「我想是王爺的夫君,王爺喜歡的人,王爺肚子里孩子的爹……沒辦法,王爺大概不知道,我從小就貪心。」
這是鄒祭天自那天雨夜和骨九同時找到寧竟瑤後,第一次和寧竟瑤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