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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做了一些簡單的叮囑便離開了病房。白燕泫然欲泣地走到陸子放床邊,沒有了往日淡漠威儀的模樣,傷心過度的白燕此刻看上去好像衰老了好幾歲,在陸子放的印象里白燕永遠是趾高氣昂的模樣,對他的褒獎很少,兩人之間的感情有時候淡得根本覺察不出是母子。但現在白燕的模樣竟是傷心到了極致,眼底深不可測的傷痛連陸子放都能感受到,如此直白的關心似乎還是第一次,「子放,還有沒有哪里痛?」

陸子放張了張嘴,發現嘶啞的嗓子還是發不出半個字音。最後只是搖了搖頭,輕輕拍了拍白燕的手背示意她放心。陸明站在一邊一言不發,看著母子兩人間絕無僅有的感情互動。其實他這個妻子一直都是外強中干,關心陸子放,但又不想自己的三言兩語讓他松懈。

「好,好……那就好。」

在生死面前,所有曾經的執著都宛若過眼雲煙。沒有什么比活著更重要的了。白燕開始有點明白陸明昨晚那番擲地有聲的話,就算有朝一日她能看到陸子放成家立業、事業有成、膝下子孫滿堂,但如果待她百年去世之後,臨終前看到的時陸子放這一生對她恨之入骨的埋怨,那到時候她這一輩子傾盡的一切又是為了什么?

陸子放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性別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個人可以跟他情投意合,相伴一生。有於小樂的地方,他就不會流離失所。

白燕離開前,淡淡的目光從於小樂身上一掃而過,不再是恨之入骨的猙獰。於小樂從那看似雲淡風輕的目光里感覺到幾分似有非無的柔和。唇間吐露的也不再是尖酸刻薄的話語,「好好照顧子放。」

眼眸水光盈盈,這句話一語雙關。既有如釋重負之感,又帶著身為母親那點心有不甘的作祟。

白燕能做到如此已經實屬不易,於小樂向她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堅定無比地點了點頭。

他和陸子放之間沒有婚姻感情的責任,但愛戀的承諾卻是深入骨髓。

沒有了白燕的阻礙,陸子放和於小樂的感情算是水到渠成。住院期間,從衣食到住行,於小樂都替陸子放打理得穩穩當當。陸子放咧著嘴開懷大笑直誇於小樂賢惠。

陸子放恢復地差不多以後,就遭到於小樂聲色俱厲地質問,好端端的人怎么會就被刀捅了。弄清楚前因後果之後,於小樂覺得有些啼笑皆非,想不到那日陸子放見過陸明之後,一出門就碰到了小偷光天化日搶某個女人的錢包。當時陸子放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小偷從他面前飛奔而過的一瞬間,他眼疾手快地將他制服,可高興了還不到一秒,想不到那人身上還藏著刀,伴隨著眾人的尖叫鋒利的刀刃沒入腹部。還好後來警察及時趕到,那名傷人的小偷也被帶回警局。

「真想不到你還喜歡當英雄,滋味好嗎?」於小樂說這話的時候,唇角嵌著淡淡的嘲諷,眼底毫無笑意。

看著神情說不出的怪異的於小樂,陸子放知道被他誇大其詞講述的路見不平的故事是真的惹惱了好脾氣的於小樂。於小樂看上去是個悶葫蘆,好像怎么欺負都不會生氣。但他真正生氣的時候不喜歡說話,看著他的眼神也是冷漠得讓人覺得疏離。

「生氣了?」陸子放病好以後,手腳又開始不規矩,一會兒摟摟,一會兒抱抱,已經是家常便飯了。

於小樂沒說話,目光輕輕掃過陸子放那張嬉皮笑臉的俊臉,語氣有些陰陽怪氣,「哪兒敢啊,你是懲奸除惡的英雄呢,我怎么會生氣。我高興還來不及。」

嘴上說著不生氣,嘴巴里倒是句句都毒得很。陸子放納悶了,他不過就是受了個傷的功夫,於小樂這毒舌的毛病是跟誰學的。搭在腰間的手被於小樂不著痕跡地躲開,陸子放不甘心地又湊上前,將人拉進懷里。

於小樂擔心陸子放的傷口會撕裂,也不敢掙扎得太厲害,干脆由他去,但臉色卻依舊黑如鍋底。

「樂樂,你是不是心疼我呀。你要是心疼我就親親我,親親我就不疼了。」其實只有真正跟陸子放相處以後,才了解他厚顏無恥的程度簡直堪比北京的紫禁城城牆。

「誰心疼你了,反正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