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讓魏昫很是不悅,想到季臻方才正是和他呆在一起,魏昫心中有些不快,「來人,把他壓下去。」
紅玉不服,「你憑什么關我?」
「挾持尚書夫人,這個理由夠嗎?」
「你血口噴人!」
紅玉還要再辯,卻聽他問,「那你能坦白交代,你和我夫人又是什么關系?」
關系?除開他借了季臻許多銀子,他和季臻還有什么關系?只是這是他和季臻之間的事情,紅玉並不想向他解釋。
見紅玉沉默,魏昫不欲再遇與他糾纏,魏青忙帶人上期就他壓入府內。
見到季臻時,她徹底昏迷躺在床上,魏昫慌道,「夫人這是怎么了?大夫呢?」
魏青拱身向前,「爺,夫人被送回來時就昏迷不醒了。我已差人知會了太醫院的王院判,他在路上了。」
魏昫這才約略放下心來,又見季臻潮熱不退,他忙喚了如瑟端來水盆,為她擦拭額頭、身子。
好在沒多久王院判終於來了,他切過脈後,又問了好些細節,「夫人只是誤食了些烈性春葯,好在服下的劑量並不多,且夫人意志堅定,已熬去大半葯性,我再開一副清火退熱的方子,夫人略吃一劑葯再歇歇就沒事了。」
春葯?到底是誰敢給她下葯?
魏昫雙眸暗沉,喚人送走王院判,又伺候季臻喝葯睡下後,魏青帶著消息進來,南湘被嚴刑拷問之後交代是他給季臻下了葯,又留了字交到了許嵐手中。
魏青問他南湘如何處置,魏昫反問,「他冒犯了夫人,你說該如何處置?」
魏青忙戰戰兢兢告退,又奔去了戲院。
燒了一夜,季臻終於醒了。見到魏昫她忙掙扎著從床上爬起,季臻喉頭干澀,喚了聲:「相公。」
魏昫起身端茶過來,喂她喝了一口,嚴聲說道:「以後不許再這樣沖動。」
季臻告饒,「相公,我知錯了。」
她又問:「阿昫,昨天是你把我帶回來的嗎?」
「不是。」,魏昫盯著她看,目光像是要把她鑿穿一般,一字一句道:「是一個叫做紅玉的人,把你背回來的。」
季臻詫異,「紅玉?他怎么會在這里?」
見季臻神色自然,魏昫略微放下心來,「南湘說是他闖進來打了他一頓,然後帶走了你。」
「原來是紅玉救了我!那他現在在哪里?」
「他被我關在了府里。」
季臻疑惑,「為什么要把他關起來?是他救了我啊。」
魏昫緩緩道:「他並不見得就是好人!」
季臻不解,雖與紅玉不過幾面之緣,但她覺得他並非奸邪之輩,「阿昫,放了他吧!他不是壞人。」
「臻臻,你又怎知他不是壞人?」
季臻還要說些什么,卻突的想起客棧里發生的事,還有昨日既是他背她回來,她當時那副模樣。季臻面色不自然的紅了一下,躲閃著眼神說道:「總之阿昫,你聽我的就是了。」
她並不擅長隱瞞,魏昫見之一目了然,他心中升起一絲不快,又不欲與她起爭執便轉移了話題,「臻臻,以後要看戲,就請了戲班子到府里來吧,不要再去那些地方了。」
他打量著她,他的妻子並不似一般大梁貴女,她並不遵閨閣訓誡,最愛自由,生性不喜拘束。她真摯又熱烈、嬌俏又明媚,就像一顆明珠足以吸引眾人目光。
可是他何其討厭,他的明珠被他人凝視,而他的明珠眼里又有他人。
男人目光沉沉,季臻心里不願,可確是她的沖動闖下了這樣大的禍事,若不是紅玉恰好救了她,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季臻一時無言,魏昫也不再說話,兩人之間竟是難得的沉默起來。
待季臻又睡下後,魏昫打馬去了汀蘭園。許嵐見到他先是一愣,隨即忙笑著迎了上來。
只她才近身,魏昫已經掐著她的脖子吻了上來。男人的親吻似帶著怒氣,狠戾的咬住她的唇瓣又咬她的舌尖,許嵐疼的想躲,卻被他更大力的掐緊脖子,幾乎快要窒息。
不知道過了多久,魏昫才將她放開。女人蒼白的頸上浮起鮮紅的掐痕,魏昫眸中泛熱。
許嵐卻委屈的哭了出來,「魏哥哥…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