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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徐誘之 未知 3995 字 2021-03-01

「有事就打這個電話。」話落,他又垂眸看了她一眼,交代道:「兩個小時後才能吃飯,盡量不要用左邊。」

熟不知這串號碼多金貴的念想連看都沒看一眼,就直接塞回了包里,還一本正經地點點頭,說:「謝謝徐醫生。」

心里卻默默腹誹她像是那種急不可耐的吃貨嗎

走出醫院後,念想走到附近的公交車站點等車回家。

正值飯點,公交車上人滿為患。念想看著滿車擁擠的面目扭曲的乘客,默默地收回了剛邁出去的腳繼續等下一輛。

等了近二十分鍾,第二輛這才姍姍來遲。依然人氣爆棚。

念想一狠心一咬牙,順著人流一口氣擠了上去,剛尋到一處容身之處,就接到了老念同志的電話:「粥已經給你熬好了,你快回來了嗎」

念想費力地抓住扶手站穩,隨著公交車東搖西晃上下起伏,努力把手機貼在臉側回答:「我在公交車上,馬上就回來了。」

老念同志「哦」了一聲,關切地問道:「拔牙疼不疼」

這么一句輕描淡寫的問候瞬間把念想拉回了半個小時前鮮血淋漓的現場:「疼,疼死了」

「沒事,老爸給你熬了雞湯又煮了豬蹄,回來補補。」

果然是親爹啊

不過

念想有些郁悶:「拔完牙不能立刻吃飯。」而且她這種情況,估計今天一天內都啃不了豬蹄,撕不了雞腿吧

老念同志頗為「沉痛」的回答:「我就料到是這樣,沒事閨女,就知道你吃不了我讓馮同志少煮了一點,打算一餐解決,絕對不給你垂涎的機會。」

念想頓時黑線,一秒後,怒掛電話再也不要理他了

回到家時,老念同志正在玄關整理他的釣魚工具,看這架勢是下午又要出門釣魚。

見她回來站起來打量了她幾眼,念想被他的眼神看得發毛,迷茫地摸了把臉:「我臉上沾東西了」

老念同志一本正經:「血沒擦怎么就回來了一下巴的血啊」

念想拔完牙就沒照過鏡子,這會被老念同志這么嚴肅的表情給唬到了,嚇得臉色發白:「不是吧」

說著,一個箭步沖進了衛生間。

等從鏡子里看見自己白白凈凈的臉,念想頓時咬牙切齒地沖門外吼了聲:「爸」

「嘖。」老念同志立刻嫌棄地回應道:「拔個牙把你的智商都拔沒了啊」

能大逆不道一次嗎她有些牙癢癢想咬人

這一頓午飯注定吃得艱苦又備受煎熬當然,這種感受在場也只有念想一直在深刻體會。

老念同志從入座開始就一直誇張的高呼「好好吃馮同志的手藝又精進了」,礙於他每一句都拍了馮同志的馬屁,馮同志難得放縱他吃完了整整一大碗的豬蹄,只留了一小碗撇了油的湯賞給了念想。

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老念同志見狀,再補一刀:「要不老爸把豬蹄夾到你面前,你就聞著肉香再喝碗粥」

念想:「」她覺得她應該是老念同志當年老眼昏花在醫院抱錯的孩子。

拔牙就跟喝紅酒一樣,勁頭都在後頭

麻醉葯的效果過去後,那創口的疼痛便漸漸清晰起來,像是同時有個鑽子和錘子在不停地開鑿著她的傷口,疼得她神經都一陣緊綳。

念想原本還想下午回學校上課的,因為拔完牙後太過酸爽,被馮同志扣押著回房休息了,又替她給蘭小君打了個電話讓她代為請假。

她睡得朦朦朧朧的,意識浮動在淺層,就連馮同志裝作輕手輕腳實則半分沒有減小動靜地進出她的房間六次都記得清清楚楚

老念同志釣完魚回來她還睡著,馮同志剛從她房間里出來,瞄了眼老念同志的「戰利品」:「你是打算把家里當做養魚塘了是吧陽台的水缸里都有好幾對一家三口了。」

老念同志把東西拎進廚房,洗完手出來後隨口問道:「念想呢」

馮同志套上圍裙,背過身去讓老念同志系好,這才回答:「你還成天想著釣魚,你閨女在房間里躺了一下午了還睡著呢。」

「還睡著要不要送去醫院看看」

「送什么醫院啊,就是從醫院出來的。」馮同志回頭看了眼:「等她睡一天應該也好了,我一下午看了好幾次了。倒是老徐怎么說啊」

老念同志跟著她進廚房打下手:「老徐那邊自然沒問題,說這兩天就跟潤清說,你別擔心。」

馮同志笑了一下,語氣不善:「你非讓她回了自己學校安排的實習單位,如果這瑞今進不去的話你就等著被削皮吧」

老念同志:「」還是遠離廚房比較安全。

念想是在兩天後的中午接到的歐陽的回訪電話,她的第一反應是如今醫院的生意也不好做啊,都開始有售後服務了

歐陽的語氣難得正經:「你好,我是瑞今口腔醫院徐潤清徐醫生的助理歐陽。」

念想的關注點顯然又錯了:「咦,你不是姓歐陽啊我一直以為你姓歐陽」

歐陽沉默了一下,輕咳了一聲,解釋:「我姓歐,名陽」

「哦。」念想點頭,問道:「找我有什么事嗎」

「你周三不是在瑞今口腔醫院的李醫生那里拔了左四上下兩顆牙嗎徐醫生讓我周六回訪一下,問問情況。你好點了嗎」

念想昏天暗地地睡了一下午之後,晚上起來就好很多了,等隔天就差不多沒感覺了。

她這么一猶豫,歐陽還以為狀況不太妙,丟下一句「你等一下啊,我把手機給徐醫生,你有什么不舒服都直接和徐醫生說好了」便直接把手機轉手給了徐潤清。

念想那句「等一下」還沒說完,就聽那端微微有些沙啞,卻清澈純透的嗓音:「牙齒哪里不舒服」

那聲音清透入耳,因為沙啞,低沉醇厚,跟他平常完全不同。

她愣了一下,才回答:「我沒有不舒服」

那端沉默了一會,念想隱約聽見了他按鼠標的聲音,正想著要不要感謝一下他後來的出手相助,便聽到他說:「那星期三上午的九點過來。」

念想「嗯」了一聲,還想說些什么,就聽那邊掛地格外干脆利落的脆響,以及隨之而來的忙音。

嘟嘟嘟嘟

嘟你妹啊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碼了一天結果今天看了看覺得不滿意一狠心刪光重來好心累

我這么努力你們造么tat

謝謝給我投雷的妹紙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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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會

第八章聚會

相比較北方,南方地區的秋季就顯得格外漫長。

秋天已經過去了一半,校園里行道樹的樹葉才剛剛開始黃了葉尖,溫度倒是始終維持在一個舒適的范圍值。

只不過好景不長,這幾天就開始斷斷續續的下起雨來。一連下了好幾天,空氣里的水汽已經飽滿得像是隨手一戳都能濺出幾許水滴來。

呼吸的空間范圍里也帶了幾分濕軟溫潤,有些涼涼的,深呼吸一口還能感覺到那冷意從心底深處漫開,絲絲縷縷地擴散。

老念同志想著她沒帶足衣服,怕她凍著了,還特意來學校送了一趟衣服。

念想正感動地想表下忠心,就聽老念同志說道:「別以為感冒了能逃避拔牙馮同志可是會一直監督的。」

念想:「」好了,當她什么都沒想。

這會她剛被蘭小君就差敲鑼打鼓的起床動靜吵醒,縮在被窩里刷朋友圈。

蘭小君難得早起一次,精神得不行,為了讓全世界都知道她竟然也有早起的一天,她很爽快地包攬下整個寢室的早餐問題,風風火火地跑去食堂了。

但其實整個寢室,也就只有念想和蘭小君兩個人而已。

她們住的是學校的老宿舍樓,本來寢室的組合除了她和蘭小君之外還有個醫學系的女生,三個人一起同住。後來不知道那個女生為什么退學了,加之學校也沒有再安排新的室友住進來,這個寢室便一直由念想和蘭小君兩個人相依為命。

兩個人正好又是本地生,偶爾回個家十分愜意。

她正回憶著昨晚在食堂吃宵夜看見的「明日早餐菜單」,出去不久的蘭小君已經蹦蹦跳跳地推開門走了進來。

見她還倦懶地躺在床上,猥瑣地一把掀開她的被子,當看見她穿得整整齊齊的睡衣時,毫不掩飾自己臉上的失望:「說好的裸睡呢人與人之間連這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了。」

念想翻了個白眼,聞著早餐的香氣,終於起床洗漱。

趁著她洗漱的空當,蘭小君已經大快朵頤地解決了小半籠的小籠包子。原本含蓄隱約的肉香現在已經是直接地飄到了念想的面前。

她洗漱完出來,掃了眼品種豐富的早餐忍不住懷疑這貨是每個窗口的早餐都打了一份過來吧。

「你猜我剛才碰到誰了」蘭小君費力地又往嘴里塞了半口油條,聲音含糊不清:「我遇到送子師兄了。」

送子師兄的真名叫宋子照,因為諧音「送子」,又比她們都大兩屆。蘭小君私下都是叫他「送子師兄」。

宋子照也是口腔醫院專業的,除了是學霸還有個金光閃閃牛逼厚厚的背景b大太子爺。

b大的校長是宋子照的父親,那宋子照可不就是名符其實的太子爺。

蘭小君剛入學的時候想擠上早戀的末班車,見到異性隨時准備暗戀,正不挑不撿的准備對同系的一個男同學下手的時候,遇見了宋子照,然後徹底春心萌動了。

那時候不知道天高地厚,還拉著念想准備送情書。結果人情書是收了,回頭卻約了念想來婉拒

蘭小君一顆玻璃心頓時碎成了渣,從此見著宋子照就繞道走。後來知道他是b大的太子爺連聽見名字都要捂住耳朵。

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因為學院里組織的一個活動,念想和宋子照正好都負責策劃,蘭小君跟著蹭了宋子照幾頓飯後,因為不好意思蹭了人家的飯還給人看臉色,一來二去地就混成了鐵哥們。

念想喝了口豆漿,漫不經心地問道:「碰到宋師兄又不是什么概率很低的事情,值得你大驚小怪的嗎」

「沒。」蘭小君終於把嘴里的東西咽了下去,指了指這一桌的早餐:「這些都是送子師兄請我們吃的,還讓我們別忘了晚上他的生日聚會。」

念想震驚地一口包子直接吞了進去,咳了半天這才緩過來:「宋師兄請的」

「是啊他還跟我確認你是不是真的回了輔導員不去b大的附屬醫院了。」蘭小君想了想,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他怎么那么關心你啊居然都沒問我去哪里實習,差評」

念想想了想,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干脆放棄。

至於晚上的生日聚會

念想就在陽台曬衣服的幾分鍾,就覺得臉上被凍出了高原紅她隔著窗看了一會細雨綿綿,有些憂傷。

下雨天要是在寢室追追劇,睡睡覺那絕壁是詩情畫意般的享受。

但如果下雨天要出門那出行條件就非常惡劣了。

只是宋子照的生日聚會,不去的話是怎么也不合適的。更何況,聽蘭小君說,宋師兄有一畢業就出國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