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想等出了家門這才敢笑,見走道上沒人,湊上去抱了抱他:「徐醫生你好棒。」
徐潤親笑納,指了一下還停留在這個樓層的電梯:「不用送了,走上走下的還麻煩。」
「可我還想跟你待一會」念想揪住他的衣角扯了兩下,又補充上個時間:「就五分鍾送你到車前。」
徐潤清沒吭聲,目光四下一巡視,拉著她往安全通道走。
「五分鍾是吧」他抬腕看了眼時間,語氣故作嚴肅,卻也難掩笑意:「計時開始。」
話落,他順手關上安全通道的門,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聲音溫涼地問她:「想做什么」
念想原本就是想送他下樓而已,他突然把自己拉到安全通道里又一本正經地問她想做什么
她頓時就有些不純潔起來
「我沒沒想什么啊。」略微無力的辯解,事實上她什么都想了一遍
空曠的樓梯間,安靜得沒有一絲雜音。就只有照明燈清冷的燈光,倒映得他整張面容清俊了不少。
念想嫌仰頭看他太累,干脆站到樓梯的第二階台階上,剛扶上扶手,他便壓了過來。一手按住她的後腦勺,密密實實地吻了下來。
「你不想我想」他含著她的唇,聲音模糊:「今天一天都沒親近你」
徐潤清說著低低地笑了幾聲,輕輕地咬了咬她的嘴唇:「不是說想黏著我,想撒嬌」
他的聲音低到極致,帶了幾分沙啞,性感又魅惑。
念想被他的聲音勾得有些恍神,又覺得這次這種體位,高度的接吻不夠熱烈。
她扶著他伸過來的手,往下跳了一步,鑽進他的懷里,微微仰起頭來,碰了碰他的下巴,然後毫不客氣地張嘴咬了一口。
就聽他輕「嘶」了一聲,在念想松口後,低頭看下來的瞬間,念想揚起頭,吻住他,就這么抵著他的雙唇,軟聲問:「這樣算不算」
話落,她勾著舌頭,輕舔了一下
第72章忙碌
第七十二章忙碌
徐潤清幾乎是那一瞬間,就低下頭來,鼻尖擦過她的臉側,微微地涼意。
然後,念想就看見他眼底,那一瞬綻開的火焰,亮得驚人。里面似乎有凝結的冰凌,泛著光,一層層,如果綻開的花朵。
「無師自通」他的聲音瞬間就更啞了。
「我是個喜歡探索的好孩子。」念想知道他這樣帶著毫不掩飾侵略的眼神代表著什么,偏有恃無恐,知道他不會拿自己怎么樣,可勁地撩撥著:「好奇的,都會實踐」
她環著他,撒嬌一般貼著他的身體蹭了一下。隔著厚厚的衣服,也能感覺到他渾身驟然的緊綳。
念想又忍不住笑,見他正醞釀著要卷土重來,趕緊豎起手指:「五分鍾了我一秒都沒浪費。」
徐潤清握住她的手反手就扣到了她的身後,順勢地手勁微用了點力,推著她往前,徹底埋進自己的懷里。
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低頭吻下去。
他的嘴唇滾燙,因為剛才的親吻有些水光,輕輕地摩挲著她的唇,柔軟,又溫柔。
然後捏著她下巴的手松開,向後,覆到了她的後腦勺上,緩緩扣住。那唇移過去,順著落在她的下巴上。
他的目標顯然不是這里,吻得並不專心,只輕輕一個啄文,就沿著她的臉側,落在了她的耳垂上。
那溫熱的鼻息就在她的耳邊,清晰地每一個承轉呼吸的節點都聽得一清二楚。
念想覺得自己被他一點點點燃,燃燒,整個人都熱了起來。
她動了動身子,卻也不知道是想避開他,還是要邀請他。
徐潤清扣在她腦後的手微微收緊,含住她的耳垂,舌尖輕舔勾畫,幾下就讓念想整個人軟了下來,抱著他就像只樹袋熊抱著大樹一樣,怎么也不撒手。
然後他的手指輕勾起她耳邊的發絲
念想還未反應過來,他的唇已經印在了她的耳後,那一處,最柔軟的最敏感的地方。
徐潤清顯然是知道這是她的敏感點,每次親吻她耳後,看她閉著眼像只慵懶的貓一樣不由自主地就覺得心情很好。
念想卻連大氣都不敢出,只想努力減少存在感,少一點再少一點
最後的結果自然是念想被徐潤清收拾地服服帖帖的。
念想回家的時候,脖子上圍著徐潤清的圍巾,低著頭,紅著臉,埋著腦袋遮掩著嘴唇匆匆地閃進自己的房間。
要是她現在這種被疼愛過的樣子被孤單又寂寞的老念同志看到,估計今晚就要從窗口被扔出去了
結果,她剛進屋,只來得及先松開圍巾,再脫下外套,房間的門被敷衍地敲了兩下,馮同志推門而入。
念想嚇得一聲驚叫,直接掀開被子一悶頭就鑽了進去,只露出個屁股來
馮同志被嚇了一跳,差點灑了手里的牛奶。她心有余悸地把牛奶遠遠地放到床頭櫃上,這才毫不留情地照著她撅起來的屁股就是一巴掌:「出來,我有事跟你說。」
「你說,我聽著啊」悶在棉被里的聲音模糊又朦朧,馮同志聽著立刻皺了眉,可想著念想現在都談戀愛了,結婚么也不久了,也生出股舍不得的心緒來。
好像突然就能理解老念的心情了
她輕嘆了口氣,原本裝了滿腹的道理一句也說不出口了。
她自己的女兒她能不知道嗎看著是糊塗,但心里其實跟個明鏡一樣,就是心眼是實的。也不愧老念這二十幾年如一日的維護,念想如今的心思才依然干凈又透徹,沒什么心眼。
只是以前歡喜她不是個算計的,往後嫁出去過日子,倒是希望她精明些。
這么想著,馮同志斟酌著便問道:「你覺得小徐對你怎么樣」
「挺好的啊。」念想回答完,兜著被子轉了一圈,悄悄掀開一處被角。躺下來,枕在馮同志的腿上:「是真的挺好的。」
馮同志忍不住笑,手指覆上去輕輕梳理著她的頭發,難得一見的溫柔。
念想頓時有些受寵若驚:「媽你是不是又被我爸刺激了」
馮同志果斷地掐了她一把,看她呲牙咧嘴又不敢聲張,頓時解氣:「你個沒出息的,欺負你你都不知道。」
「我知道的啊。」念想挨著她的掌心蹭了蹭。
「我剛跟你爸談戀愛的時候也覺得他很好,後來結了婚,柴米油鹽的事情一多你爸那個時候還不是個成熟穩重的,我剛嫁進念家的時候也是適應了好一陣子。」
馮同志想起以往,忍不住輕嘆了口氣。
「我那時候也是什么都不懂的姑娘家,雖然沒像你一樣被你爸這么嬌寵保護,但也是家里護著的。嫁了人有種無所依從的感覺,那個時候我依然覺得你爸挺好的,但是結婚之後畢竟是過日子,念想,沒你想的那么簡單。」
念想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心里想的卻是:「無論什么問題,徐醫生都是能解決的吧」
「所以你爸最近就跟個神經病一樣,患得患失的。剛看你出去那么久,想想不放心。去泡了杯牛奶讓我端進來,順便跟你交流溝通下」馮同志因為做家務微有些粗糙的手指輕貼在念想柔軟的臉上,心底更是生出幾分不舍得來。
24年的白菜被拱了是什么心情她算是體會三分了。
「念想,你不知道,你就是你爸心尖上的肉,剜去了不是疼一陣子就好的事情。他還會擔心你過得好不好,有沒有受委屈,是不是不高興」
念想被說得鼻尖發酸:「媽你說這些都太早了啊,我和徐醫生還沒有到結婚這一步。」
她原本是想說「談婚論嫁」的,後來一想,徐醫生都提了好幾次訂婚的事情也不好意思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只能硬生生地改了詞。
她這些小細節在馮同志眼里比透明的還透明,笑了笑,不說話了:「其實媽還有很多話想跟你說,很多經驗想教你,很多自己跌過的地方受過的委屈都告訴你」
她微微一頓,話鋒就是一轉:「不過看小徐這么靠譜,等事情發生了再說吧。」
話落,輕推了一下她的腦袋,指著床頭櫃上的牛奶:「喝了就趕緊睡下,不是說最近就開始忙起來了嗎」
念想又黏糊糊地蹭上去,抱著馮同志蹭了好幾下,咕噥了一句:「媽媽你身上還是那么香。」
那種說不出來的香,從小到大都陪伴著她,讓她安心又寧靜。
馮同志一巴掌輕輕地落在她的肩膀上,虎著一張臉故作姿態道:「別想著拍馬屁抱大腿啊,我已經知道你是個胳膊肘往外拐的叛徒了看你把你爸折磨成什么樣了,他好幾天沒睡踏實了。也別總顧著自己,有空多陪陪你爸。」
說著,轉身便要出去,走到了門口了,欲言又止了一會,還是說道:「你們小年輕的相處方式我現在是不知道,不過以後也注意點啊。你今晚別再出來了,省得你爸看見了又要我的心肝啊我的肺直叫喚你們兩幼稚都能幼稚到一塊去」
隨著房門關上的一聲輕響,念想頓時石化
她捂著嘴,一聲哀嚎,又把自己塞進了被子里
扭扭扭。
扭成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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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照出國的那一天,念想和蘭小君一起去送他。在機場大廳「依依不舍」話別的時候,宋子照像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情,突然問念想:「聽說你在考駕照」
念想呆滯了一下,點頭。
然後就聽宋子照「嗯」了一聲,玩笑道:「又一個馬路殺手快要誕生了。」
念想頓時:「」擦,飛機怎么還不飛
送別的人不多,但也絕對不少。並沒有蘭小君之前設想的「如果大家都哭了,你說我們要不要也擠一下眼淚表示投入其中但是讓我這種淚點低的人擠眼淚太困難了」或者是「大家都搜肚挖空地想些祝福詞,我們想不出來怎么辦」這樣的問題。
前者念想出主意:「喏,拿手指沾點口水抹臉上。」
後者念想回答:「這個簡單,你只要不說一路順風這樣的話就可以。」
當然的,兩個回答,蘭小君都以沉默抗議。
送走了宋子照的隔天,歐陽就銷假回來上班。不知道是突然想通了什么還是誰悶了他一棍子突然開竅了,和蘭小君終於不再你和我死摳著,一到下班時間就勤快地往蘭小君的單位跑。
蘭小君矯情高冷地拒絕了幾天,也就投降了。雖然沒有和好,但是依念想的觀察來看,和好那是順應歷史潮流,是必然的結果。
但念想有些不高興,歐陽最近天天笑得跟朵花一眼,沒事還老往徐醫生的跟前湊,老礙眼了。
哦事實上是徐潤清准備著和b大附屬口腔醫院的聯合手術,因為歐陽之前有跟歐陽一起出台的經驗,這次也沒帶上念想。
然後某個越來越小心眼的姑娘,吃歐陽醋了
不過最近不止大家都忙,念想幾乎也忙得腳不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