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主教說道這，頓了下道：
「另外，現在的老馬克確實是一位虔誠信徒，但是他並非神職人員，這一點你們需要明白。」
「另外，以我對老馬克的了解，他絕非什么超凡者。」
「他只是一個為了贖罪而選擇祈求聖主的可憐人罷了。」
「不是超凡？不……不可能吧，我們都感覺到了那位大人身上獨特的氣勢，那讓我們仿佛看到了天堂……」
白衣主教聽到這，搖了搖頭：
「年輕人啊，就想法簡單。」
「你們啊，稍微打聽一下就知道了，現在的聖主之城，每天每小時，都有人宣稱自己看到了天堂之門，甚至被天使附身了。」
「對了，宣稱自己被魔鬼附體的也同樣倍增了很多很多案列。」
「不過以我們聖主之城驅魔師豐富的經驗判斷……這些全部都是假的。」
「是連那些沒有超凡能力的驅魔師們都不屑去處理的自我暗示事件。」
「主教大人，你是說那是我們的幻覺？」
「集體幻覺？」
幾位牧師有些遲疑起來。
他們都發現，眼前這位白衣主教說得真有道理！
或許，真是他們太希望接觸聖主之城的超凡，從而自我暗示導致出現了幻覺？
偏偏，比起真的遇到了可遇不可求的超凡，好像這一個解釋更加的接近真實？
年輕牧師們對視了一眼，都有些尷尬。
白衣主教表情溫和，正打算安撫一下這些年輕牧師。
忽然，電話響了。
白衣主教咳嗽了下，接了電話，表情略微有些變化。
電話是聖主之城最新建立起來的第十三課。
權利極大，僅次於紅衣主教議會。
而這一強勢部門打電話來的原因，竟然是詢問那位老馬克的事！
根據打電話者的解釋，赫然有不下百人誤認為了老馬克是一位聖主之城的超凡者。
上百人規模的集體幻覺？
這個理由……白衣主教自己都不太相信。
而幾位年輕牧師則是坐在了長條椅上，正進行著禱告。
他們在贖罪，乞求原諒。
白衣主教這一次自己尷尬了下，咳嗽了一聲讓幾位年輕牧師的祈禱先等一等。
然後白衣主教自己快步跑出了教堂。
他平時也有和老馬克打幾聲招呼，自認為是認得老馬克的熟人。
他現在只想要親自去問一問老馬克，他到底是不是聖主之城的超凡。
如果真的是，那這聖主之城的超凡們也太會隱瞞自己了！
難怪那些大人物們扯光了頭發也找不到一個真正的超凡者出來。
白衣主教心中也是希望老馬克是超凡的。
這樣的話，或許自己也能托他的關系，加入超凡部門？
雖然他已經快七十了。
但是身子骨還是很硬朗的嘛，他覺得自己還能為聖主之城服務至少二十年！
老馬克沒有回家。
在蕭羽的操控下。
老馬克的靈魂縮在體內最深處，感受著寧靜和溫暖，相信著自己此時正在被天使附體，成為了古老傳說里的聖徒，正在履行著聖主安排的重任！
老馬克徑直來到了宏偉的加百列大教堂。
教堂的守衛看到了老馬克，本想要阻止的他們，卻忽然間神色迷茫的重新站回去了原位。
來到了門口，老馬克踏前一步，厚重的大門就自己緩緩打開。
這樣的一幕，充滿了聖主之城相關傳頌里的印象。
不遠處街道上的游客和許多神職人員，都目睹到了這神奇一幕。
這樣的一幕，顯然不是幻覺。
畢竟幻覺是不可能推開大門的。
「那位是神父吧？一定是神父吧？」
「肯定是聖主之城的超凡！」
「哦，天啊，莫非聖主之城又要出現神恩了么？」
「不行，我得趕緊通知我的家人過來！」
有人驚呼出聲。
聖主之城的高層雖然慢了一拍，得知網絡上又開始流傳聖主之城有神恩的消息，這些高層們都慌了，嚇了一跳的他們，卻是立即通知了義大利地區的官方，要求他們阻止人流沖擊聖主之城。
神恩，神恩，這些人以為神恩是大白菜嗎？
到時候他們擠破頭進來，卻沒得到恩賜，還不亂成一鍋粥？
上次的經歷，已然讓這些聖主之城高層們差點精疲力盡了。
剛剛下了決定的幾位紅衣主教們，卻忽然接到了電話。
這些紅衣主教臉色開始變幻了起來。
老馬克展現了神秘力量進入了加百列大教堂。
同時，紅衣主教團里的團長也得到了神啟，要求所有紅衣主教前往加百列大教堂拜見。
「拜見？」
一個紅衣主教喃喃自語了這一個單詞，他顫抖了下，小聲道：
「無上偉大的聖主，終於降臨了大人物下來了么？」
「就是不知道，會是哪一位大天使冕下。」
遇到超凡，這些老人們動作都很快。
十分鍾不到。
十多位紅衣主教聚集在了加百列大教堂里。
教堂外，第十三課的衛士將之團團圍住，格擋住了外面那些好奇的旁觀者們。
紅衣主教們到齊後，沒人敢說話，只是帶著疑惑目光看著站在了加百列天使雕像下的老馬克。
老馬克背對著這些聖主之城的地位最高之人，雙眸望著加百列雕像好一會兒後。
他才緩緩轉頭，雙手左右攤開，有些遺憾道：
「聖主的羔羊們，這就是你們幻想中天國的警戒者，智天使的統帥，真正的熾天使，加百列的形象么？」
「雖然有點失望。」
「不過作為凡人，能夠做到這種地步，也算是盡力了……」
老馬克微微搖頭。
發出的不男不女之聲，回盪在整座教堂大廳中。
紅衣主教們紛紛低下頭，不敢注視老馬克。
他們聽到這聲音後，已然明了，老馬克必然是被天使附體了。
他們不由有些羨慕嫉妒。
卻又很快為自己的嫉妒感到羞愧。
「唉。」
老馬克輕嘆了一聲，整個人轉身過來正面紅衣主教們。
然後，隨著這老馬克雙手輕輕的掌心向上。
轉眼間！
耀眼卻一點都不刺目的聖光充斥了大廳。
四周環境，更是一下子轉換到了天堂之門之中的伊甸園里！